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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历史军事 > 投笔觅封侯 > 第49章 凶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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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要在老伴刘老师面前嘚瑟一番,你不是看不起我,说我老李不是种地的料么?

说我栽冬瓜结葫芦,生小牛下小猪吗?看,这大西瓜,我种的。我老李亲手种的。想到这,心里都开始滴血。刘老师肯定又要说自己吹牛了,你说得的大西瓜的。原来是牛皮做的西瓜啊。

为了“老大”健康成长,他甚至把“老大”的其它十几个小“兄弟”都引产了。免得分走了“老大”营养。苦心孤诣。看着“老大”从黄豆那么大,慢慢地长成碗那么大,到脸盆那么大。一日两见面,见着就甜到了心里。哪天不看上一眼,打个招呼,就觉得身上少了块肉,哪里有不对劲似地。

至为关键的就是早在两天前,自己就兴冲冲的和家人,与吴教授家的小外孙打了招呼,今天,吃自家地里产的大西瓜。这下子老脸打得,“啪!”,“大西瓜”长脚跑了了,长翅膀飞了。

自家人倒是没什么好说的,吴教授家那边,信与不信,还真地很难说。

“不要脸!”李教授气不忿地再次骂道,同时挥舞起自己手里的那把,印有男科医院字样的广告扇,朝额上飞舞的几只苍蝇狠狠地打过去,“连你们也来欺侮我!”“连你们也来欺侮我!”

李教授这一激动不要紧。离他十来米远的瓜地里,突然“轰”地一声,腾起一股黑云。还以为哪里放原子弹了呢,唬了李教授一跳。仔细一看原来全都是苍蝇,腻味坏了。

“哪来得这么多苍蝇?”李教授手电照横扫过去。下面那是一个丰水年时,江水侵蚀江堤,拍打出的一道水际线。刀削的一样一道四十公分高的陡坡。一个人背对着自己,面朝着长江,半倚半躺在倒在那里。旁边还有几块西瓜皮。

“不要脸!你躲在这里就行了,跟我到派出所去!”李教授心里尽管发虚,可是依然掩盖不住内心的愤怒,大声斥责着偷瓜贼。

对方并没有答理他的意思。李教授又叫了一遍,以壮行色。对方依然是一动不动,石雕泥塑一般,回答他的除了江风,芦苇沙沙作响,浪拍堤岸的声音,再也没有其他声音。

等待中,李教授发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好在他是标准的唯物论者,不相信什么鬼神,否则,换作一般人,早吓得嗷一嗓子跑得人影子不见鬼子了。

“我在问你话呢,你听到我说话吗?”李教授口气相对温和了些。以那人为圆心,试着绕到那人的正面去。电筒一照,李教授差不多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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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教授坐在江埂上等着。

“死了么?”先过来的是离这里最近的辖区派出所--大学城厚德街派出所的人。车还没停稳,警车里的人就把头探出来问。

“那我哪知道!”李教授变颜变色道,“一动不动,十之八九已经死了!上下都是血。穿着背心,男的女的都分不清,”李教授干呕两声,解释道。责任心使然,不等警察全都下车,便不顾自己年老体衰,极尽着前趋,为他们开路。

事实上,并非是案发现场分不清男女,是李教授心急心慌,没那个工夫去分辨那人是男是女。

“女的。”受害人穿得不多,米黄色的背心,齐b牛仔短裤,大面积的身体都露在外面。身上很多的血迹。胸不大,但也不是飞机场。女性的特征明显。

不小会儿。刑警也到了。刑警收集证据。派出所这边的人负责给他们打下手。递镊子,送塑料袋,负责照明之类的。

“是强奸吗?”鲍杨举着手电,不无激动地问。

“现在还说不清楚。”痕迹专家戴着头灯趴在地上,观察着。

有人用指肚,在受害人的鼻子底下探了探。“死了没有?”李教授问。

那人喉咙里“呼”了一声,就像很生气地似地,并没有作答。转而又把指腹探向受伤人的左侧咽喉处的大动脉交感神经所在的区域。贴上去,足足等了有半分钟。这才松了口气似观地道,“活着!不过,马上要送医院!”

“哎——”李教授听说还活着,舒了半口气,旋又把将要放下的心又提起来,120怎么到现在还不来!”

“这是奸杀还是情杀呢,一身血?”派出所的陶所长自言自语道。

“这就不是我的事了,是你们的事了,”刑警法医盯着位于受害人锁骨位置的,血迹最密最黑的那一处打趣到。

“我们的事?怎么可能?这肯定是你们刑警的事,我们一个管治安的派出所,顶多给你们打打下手,敲敲边鼓,哪里搞得了刑事案件。”

“你看着呗!”

“再怎么看也落不到我们头上。”

“打黑除恶,队里为抓那些黑社会性质的套路贷团伙,差不多就剩我们几个吃技术饭的家伙了。没人了!”

“有这么夸张的吗?”

“真的,一定都不骗你。至少眼下,你得担着。到队里抽得出人手来接才行。”

“那也得局长大队批准才行,我总不能越俎代庖是不是?”陶冶手痒痒道。

“一报上去,局长肯定会把这个案子交给你的,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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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救活吗?”见急救人员给受害人插上氧气,输上液,往救护车上抬时,李教授紧跟两步,追着问。

“你是她什么人?”医生诧异地问。

“我,我,我,我不是她什么人,我,我就不能问了?!”李教授窘得冒火。

“是这位老先生发现的。”陶冶忙着解释。陶冶明白医生的意思,大学城里有几所大学的风评并不好。也难怪外面的老百姓,会拿着有色眼镜去看待他们。曾经的象牙塔已经沾染上了烟尘,曾经的天之骄子们,也泯然众人。

“噢!对不起……。”医生本嫌李教授碍手碍脚的,听说是他发现被害者的,态度立马就变得和霭了,“不好说,但愿没事吧!”

“你这不是跟没说一样吗!”李教授擦了一把自己额头上的汗说,“年纪轻轻的,要是我们,反正是不中用了,挂了就挂了。她还年轻,你们千万要把她救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