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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戴传薪一招手把副官招至身旁,交待道,“你去戴什么冲的,把那个叫黄红的丫头给你带过来。今天晚上,就让小夫妻入洞房。我就不信了,哪个敢阻拦!”

削猪佬看戴传薪真地生气了,把脸抹过一边去,没吭声,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太好了,长官!”王文轩大儿子高兴地跳了起来,小跑着,追上那个副官,肩并肩对那个副官说,“那地方我去过,我带你去!”

王文轩着了急,跑上去一把拽住他的儿子,尖着嘴咬着呀,恶狠狠道,“就你能!离了你就不认得路!给老子一老一实在家呆着。苦吃得还少是吧!蠢货!”

“不要骂我蠢货!”他大儿子一听他骂自己蠢货,就像被踩到的尾巴似地,脸色苍白地尖声叫了起来。

“你不是蠢货是什么东西哎!老子把你从那个地方救出容易吗?你还想让老子去救你第二次吗?你弟弟已经废了,你也想变成他那个样子,不男不女地!”王文轩一时间,几乎哽咽住了。

他大儿子呆了呆,态度是软化了些,不过他强调道,“新郎我王道清,去接我新娘子黄红,回来拜堂成亲,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么?爸爸,你为什么要拦我呢?”

“去吧去吧,有我在,没事!”那个副官也好说话,打着包票,拍了拍那小子的肩头鼓励道。

“尽讲那些没用的话干什么!你儿子不做下伤天害理的事,祖师爷留下来的刀,会砍向那造孽的根?”削猪佬不屑地瞥了一眼那对王姓父子。

“戴冲的劳动力几乎都到了横山街上来了。家里没有几个壮老力,也没人你儿子怎样,让他去接黄红就是。长官都已经发话了,还讲那么多山高水远的废话,管什么经。要去就去,难道要拖到明天早上不成。”黄红他爸说道。

“去吧去吧!”王文轩也不拉他儿子,反而一拽一送,恨不得推他一跟头,“有命去,没命回!那时候老子就彻底趁心了,不用再他妈的淘气了!”

看着王文轩大儿子和自己的副官出了门,戴传薪面对愁眉苦脸的王文轩说,“你儿子说得一点也没有错,接新娘子本来就是他的事。我们四川是这样,你们这里难道不是这样。”

“接新娘子是一大早去,哪有这么晚去的。这是接新娘子还是偷新娘子?”削猪佬气戴传薪不讲道理,仗势欺人。尖酸地挖苦起戴传薪来。

“看来,黄大哥,对我戴某人是一肚子意见啊?”戴传薪笑笑说。

“不敢。好死不如赖活着,怕吃枪子,我还想多活两年。”削猪佬眼皮子耷拉着,皮里阳秋地和戴传薪杠了起来。

“有话你尽管说,我还没有粗鲁到不让人说话。不要把话都焖在肚子里,憋出个好歹来。”

“那倒不至于!说和不说,其实你心里都清醒。何必让我说到明处,你不是傻子。婚姻大事,从古到今都讲究一个父母之命,媒灼之言。你这样干,纯粹是在蛮干!”说到这,削猪佬一阵嘴角漾起一阵苦涩的笑容,恨自己最终还是没能憋住,还是把心里的那些话说了出来。

“此一时,彼一时啊,老哥!你以为我戴某人,是不讲道理的人吗?我手底下那么多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家伙,如果我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你以为我能镇得了他们?

也许,我戴某人讲道理的方式,和老哥你的不一样。像你,还有王老板这样的一肚子弯弯绕的人。绕得小弟我是头痛得很。还不如跟你们拿枪杆子说话自在。

首先说老哥哥你,你可能不爱听,你就是矫情。什么门当户对?历朝历代,哪朝少了穷女嫁富男的。富女嫁穷男,那是新闻。穷女嫁富男,乃至贵男,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而王老板呢,更是人精一个。我都不晓得他跟他那刚出去的那个儿子,到底演得是双簧,还是苦情戏。只怕时间再长一些,连他当老子都没有办法再分清。哪个儿子叫王道清。”

王文轩也学着削猪刚才的模样,把脸迈到了一边去。头痛黄红被叫回来,自己该怎么办,是不是该找个地洞钻进去。最咽不下去的气,一是被大儿子趁气拿捏,二就是不服那口气,自己这么大的家私,最后落到黄红那样的丫头手里。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王文轩他太了解他大儿子是什么德性了,一个下半身动物。

对付家里人,那本事是三十六计的十倍,一套一套的,每天用上一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计谋都不带重复的。

可是一但让他遇上喜欢的女人,比如说古灵精怪的黄红。脑仁就变得比芝麻绿豆还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一旦把黄红嫁给了大儿子,很有可能等不到他王文轩主动退出历史舞台,他就得被动从人生的舞台上谢幕。

王文轩这里心思重重。戴传薪依然在和削猪佬掏心掏肺,“我感觉跟你们几个老的说了半天,等于白扯。我都不想再跟你们谈了。

我现在专等着我那副官,把那个叫黄红的小丫头给我带过来。然后,再把王老板家的另外一个公子也请出来。

三人一对面。到那时,应该什么都清楚了。什么王文清不王文清,大公子二公子。哪个跟哪个结婚,应该都很好决定!”

王文轩听罢戴传薪的这一番话,脸上再一次地青一阵白一阵,宛如他家里开得那个染坊。

鲍仕鎏觉得自己这时再不说上两句,日后见到王文轩只怕日子不大好过,于是赶紧冲着戴传薪给出了自己的主意,“戴长官,此去戴冲,可不是一里地两里地的事,副官他们一去至少要等到八九点钟才能回来。那时候,天已经黑得怕人了。

我们横山是个小地方,不像你们成都啊重庆的,大城市。

我们这里天一断黑,差不多家家户户都上床睡觉了。

趁今晚就结婚入洞房,未免太仓促太急了些。

再急也不急这一时,起码要看下子皇历,选一个双日子的黄道吉日才合乎情理!”鲍仕鎏说这番话时,极尽婉啭之语气,生怕惹毛了戴传薪等人。

“听说你们镇子上有个人家有发电机,不妨借过来一用。”想到那将进行的婚礼,戴传薪开始发扬主人翁的精神。不只亲自指挥起大家布置婚礼现场,更是觉得灯笼火烛的灯光,并不足够。希望现场能够更亮一些。

“可能不大好借哟,那老鸨子!”鲍镇长神神秘秘地一笑。

“不就用一晚上么,明天就还她。又不是不还。女孩子一到,我就让向副官去借。成人之美不懂吗?不借就硬借。”

……。

转眼,向副官把黄红就接回来了。戴传薪立马派向副官去借发电机。带路的就是准新郎,“王道清”。一行,小十个人。来到镇东头,“王道清”指着南首的一间门面房介绍说,那就是全县唯一,拥有发电机的大户人家。

“有发电机,为什么不用?”十人当中有人诧异地问。

“是啊,为什么不用。”连“王道清”都感到奇怪。

也难道他们奇怪。在他们来之前,确实有很长一段时间,那门面房里里外外,都是亮如白昼。可是随着“王文清”的一个对头的出现,发电机不工作了。而那个对头,就是施耐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