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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历史军事 > 投笔觅封侯 > 第124章 万花丛中过 片叶不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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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万花丛中过 片叶不沾身

临进那家妓院大门之前,施耐德就像战争中的沙盘推演一样,试想了进去之后的,所能够预想到的可能性。

其一,直接把人要回来。这种可能性,在没有李阳他们川军,作为备书的前提下,可能性基本为零。其二,人家根本就认账。哪怕他把殷三爷喊过来。人家一口咬定,人不是他们拿来的。其三,人家认账,可就是不给。

先前在大桥下面,有李阳撑腰,他还可以吓唬吓唬人家。眼下,人家根本就不可能买自己的账了。讲道理,应该也赢不了。人家一个拉皮条的,靠耍嘴皮子谋生……。基本,没有说服对方的可能。

想了想,还不如直接来硬的。

那两女的他回头。以为他想明白了,回头是岸。立马风情万种地扑过来,“我,我,我。”争相投怀送抱。

“no!”混乱中,蹦出一个单词。连他自己都觉得好笑。但是,他不敢笑,一笑粉就掉。很容易让对方,蹬鼻子上脸。所以,得紧绷着,不苟言笑。像个入定的老僧一样,左掌一个,右掌一个,一推多远。

即便那掌根所触丰润处,体内亦毫无波澜。

“看不中我俩个没关系,”那两女的,大度道,“我们这里还有上海南京来的洋货妞。”其中的那个,打开过万花筒的女人,以一副奇货可居的姿态,煞有介事地向他介绍起她们店里的货色来。

“不管是柴伙妞,还是洋货妞,本官人,长着眼睛,自己会看!”施耐德难免紧张,唯恐店还没进,给两人缠上。打草惊蛇,可不适合他硬闯,速战速决的打算。

那两个女的还想啰嗦些什么,他赶紧地纵身一跃,跳出了她们的包围圈,“我自己会看。别啰嗦了!”施耐德其实也没有进过窑子。可是,情势逼得他,必需得装做一个游戏风尘的老手。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那种风流人物。

那两女人,眼见他步入院中,直奔后楼而去,头也不回。只得折过身去,再去街边,守株待兔。寻找新的目标,兜售自己。

后楼是座三层建筑。砖木结构。东边一座矮房里传来发电机运转时发出的轰鸣之声。小小的横山镇上,苦逼的二十世纪的三十年代,居然还有这种新潮的玩意儿。真得让施耐德非常地异外。怪不得这家妓院,相较于其他营业场所,异常的显目。

除了三楼,楼下,以及二楼,几乎每一个房间都亮着灯。从那些房间里连续不断地传来浪语淫声,听得人是血脉贲张。

看见有人进来,底屋正中间的那间,貌似大堂的大房间里走出一个,至少是d罩杯的尤物,酥胸半露,一步一晃悠,满脸春风地迎了上来,“老板,洗澡,还是搓澡?可有相熟的妹子?我帮你叫来。”

“今天新来的那个妹子,给我叫来!——”施耐德本想再说两句,怕自己话一多,暴露了自己土鳖的本来面目。就适可而止了。

“新来的妹子?”那女人一怔,“哪有哦,今天没有新来的妹子!”那女人的眼珠子,精明地在他的脸上扫来扫去,干笑着说,“昨天倒是有个新来的。还是上海来的大学生哩!”

说着,那女人,神秘还故作地趴到他的肩头上,嘴贴着他的耳轮,用低低地声音,呻呤一般地哼唧着说,“做过川军一个团长的姘头子。胸,比我的还大,可以给你……。”那女的说到带彩的地方,居然亢奋了起来,就势用她的牙齿在他的耳廓上撕扯了一下。

不得不说,专业的就是专业的。业余之人,无论如何也无法挑战人家的饭碗。就那一口咬下去,施耐德半条命差不多就咬掉了。膝盖头子一软,差一点就跪在了那儿了。赶紧地一巴掌送出去,走你,同时嘴里面胡乱着抵挡,“我长着眼睛,我会看!”

“你不能这样!”那女人只以为,可以手拿把攥地捏他,哪里料到他是来搞破坏的,根本就没有寻花问柳的心思。看他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推开去看。那女人警报声大作,大喊着叫起了保安。

原先见过得那两个人高马大的家伙,伙着另外两个保安,从中间的大堂里,冲了出来。他则和那几个家伙玩起了猫鼠游戏。一边跑着躲避四人的追踪,一边顺脚踹门大喊着江柳的名字。

如果那几个保安,能有一两个,能一门心思只顾着抓他,也不至于让他把整幢楼都祸祸了,搅得天翻地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他们是服务行业里的从业人员。信奉的格言,顾客就是上帝。

差不多他施耐德每踹开一道门,那几个保安便会拍马赶到。将屋里面的西洋景,看个精光。失足妇女的尖叫声,以及光屁股上帝的咒骂声,就会如暴风骤雨般地朝他们飞泼过来。哪怕他们四个人有四张嘴,也无法洗清他们的罪名。父母祖宗被问候了个遍,也没有办法骂回去,还得点头哈腰地道歉,恹恹地把门带上。

也就是说,他造得孽,那四个追他的人,就在他后面不停地替他擦屁股,挡子弹。

就这样,一楼二楼的房门,全都被他踹开了。房里面的每一个姑娘的都被他看光了,也没有发现江柳的影子。正打算到三楼去看看。去三楼,只有一边有楼梯。终于被那四个保安给逮住了。一顿老拳伺候,打得他在楼上脚步踉跄,喃喃欲倒。

“住手!老子是部队里的,”情急之中,他撒起谎来,“再打老子,老子明喊人来,把你们这个鸟窝一股脑端了。”

“谁呀?”一个还算熟悉的声音,从楼下传了上来,“这么牛逼哄哄的!让我瞧瞧他是谁?”施耐德听出来了,说话的声音是横山桥下碰到的那个老鸨。

“我!”尽管被两人一边一个摁压在栏杆上,头像是多余得一样,伸到了栏杆外面,好被楼下的那个女人看见,他依然嘴硬道。

“哎哟,原来是军爷。吓死了,吓死了,都吓尿了,裤裆都湿透了,这可怎搞?军爷啊,饶命,千万饶我一命!不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