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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历史军事 > 投笔觅封侯 > 第146章 黄雀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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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副官带着手下十几号人,在罗王巷内枯守了有两个多小时,终于从院子那边传来一丝动静。昏昏欲睡的大伙儿,立马精神起来,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墙头上面。

不一会儿有两道人影,不疾不徐地从那边翻了过来。脚没落地,施耐德和向副官就迎上去,“怎么样?”

“哪有?!早跑了!”俩人当中的一个,恼火地望向施耐德,直摇头,“就你多事!绳子、屋顶上的洞都在那里,不跑,费那么大的事干什么?有人救你,你能不跑?赖在屋里不走,那不是有病吗?”

“障眼法!障眼法你们懂不懂?”施耐德更是气急,“你们多守会儿不行吗?”

“多守会儿?”两个人当中的另外一个立马针戳了一样叫道,“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痛,张嘴就来。

你知道屋顶上面有多冷吗?手脚都冻麻了。我俩个从梯子上下来,脚踩到没踩到梯子都没知觉,踩空了都不知道,要不是老三的头顶我一下,直接从屋头上摔下来了!”

施耐德呵呵冷笑一声,“你要说冷,那我就无话可说了!”

“怎么说话呢?”向副官一边打断那人,一边向施耐德赔笑,“快向黄哥道歉!”

在向副官的命令下,那个迫不得已向施耐德认错,“对不起啊,黄哥!”

施耐德笑了笑说,“你们这样虎头蛇尾,罪都白受了,人还没有守到,真地可惜——”

“回去,守到天亮再说。”向副官见施耐德一肚子不高兴,生怕他到戴传薪、陈刘两位小姐面前讲他的坏话,直接命令起那两人来。

施耐德摆摆手说,“别进去了。有这翻出翻进的功夫,人早跑芜湖去了!再回去还有什么用?散了吧,我也回去了。”说着,招呼黄仲舱回家。

“且慢,黄先生!我就搞不懂你怎么那么肯定人还在屋里?”向副官不解地问,“屋顶上扒了那么大的洞,还放下来绳子。明显有人来救了,为什么不跑?躲在屋里?”

“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跑,要躲在屋里。”施耐德笑笑解释道,“我只知道那绳子上的结,都没有收紧,有的还透着亮——”

不等施耐德把话说完,向副官便佩服得直点头,“黄老板这么一说,还真是的。瘦些的那个不说。光凭那个大块头,那身高那体重,从绳子爬上去,或者被人从屋顶上拽上去,那份量那力道作用在绳头上,还不把那绳头拉得跟铁疙瘩样地。”

“这么一说,我也明白了,”黄仲舱揉了揉眼,恍然大悟道。

罗王巷转出来,走到中街铁匠店这边,大家分道扬镳,向副官等人向东,施耐德、黄仲舱向西。

……。

向副官带着他的人走在往东的路上,那两川兵当中的一个,突地咂咂道,“那家伙岁数不大,怎么这么聪明哩!”

“你的意思是说——”向副官吃惊地望向那人。

那人则忙着点头,“真地就像那姓黄的小子说得。那两个汉奸真得就藏在屋里。这智商简直是太强了,不得不佩服。”

“藏在屋里?藏在屋里哪里?”

“墙里面,一幅铁画后面。”

“那人呢,你们怎么不把他们抓起来?”向副官疑惑于那两人的坦然,怒火中烧问。

“抓?!那怎么好意思!”两人中的一个怪声怪气一笑道。

“不好意思?讲什么鬼话呢!你俩个是不是吃错药了。让你们守在屋顶上就是为了抓人,你跟老子说你不好意思?对汉奸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是这样的,向副官,你不知道现实情况,让我给你解释,”那人辩解道。

“你说。”

“我俩从屋顶上下来,发现有俩个人在帮我俩扶着梯子,你说说看,向副官,要作是你,你怎么会好意思去抓那俩个人?”

向副官倒吸一口凉气,“这么说来,是人家饶了你们两个,放了你们一条生路?”

“谁说不是呢!”

……

回到戴冲家里,睡下最多一个小时,狗吠声四起,紧接着就传来一声,划破长夜的尖锐的唿哨声。

削猪佬一翻身起来,急促道,“仲军,快起来!村里头来强人了,快抄家伙!”

听说村子里来强盗了,施耐德也顾不得身心疲惫,穿上衣服,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削猪佬后面赶到村口。就见黑压压的香樟树下面,许多人已经在那里打起来了。

天交三更,一天中最至暗的时刻。稍远一些,就分辨不清敌友。枪根本就派不上用场。所以双方都是以冷兵器相对,捉对厮杀。

经过街上的一场厮杀,施耐德以为自己已经适应了,结果发现腿肚子依然打颤,不只是体力透支的缘故。

削猪佬带着妹妹、黄妈,回来的早,多少睡了两个小时,体力恢复的不错,目光如炬。一上来就找人干上了。

他可没有削猪佬那么鲁莽,大喝一声问,“你们都是什么人?深更半夜得,跑到戴冲来想干什么?”

话音未落,一人挥舞着砍刀,冲他飞奔过来,“小兔崽子,今天老子非宰了你不可!”

在其身后则有人紧追不舍,“军哥,你躲一躲,让我来对付他!”一听就是黄仲舱的声音。

“小兔崽子,别以为老子怕你,”那人觑着黄仲舱追来,突地一个转身,一刀朝黄仲舱头上砍去。黄仲舱早有防备,一个急刹车,缩颈藏头的同时,利用身体的反作用力,一招借花献佛,平着把手里的刀递了出去。态度之从容,姿势之潇洒,简直让看到的人叹为观止。

那人嘴里面叫声不叫,想要收回用老的招势,可是惯性已经容不得他后悔,胸口随着那劈着的刀势,迎着黄仲舱递来的刀尖,扑了上去。眼见着自己的胸口被戳了个大的窟隆,那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黄仲舱轻描淡写地用脚蹬着那人的尸体,抽出刀来,呵呵一声笑道,“是你自己扑上来,可怪不得我。”

刀被抽出的同时,那伤口处的血便呈放射状喷出,滋得两米多远的施耐德身上,都是血。有那么几滴血,那溅到了他的嘴里。哕……。一股不可遏制的酸辣味,从腹腔一路向上,从嘴里从鼻孔里,同时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