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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自己一个小兵,好好做事,拿军饷回家不好吗,为什么非要跟顶头上司过不去呢?

虽然有传闻说刘大人做不了几天了,可谁知道这个几天究竟是几天?

万一人家还没走人,自己先被人给裁了,那不是亏大发了吗?

于是不少人都偃旗息鼓,服从刘裕昌的指令了。

营地隐秘处,一个人影悄悄退出,将这些情况一一禀报了刘裕昌。

刘裕昌听了,总算是暂时缓解了这个矛盾,可以加紧时间练兵了。

“你去吩咐伙房,叫他们每天熬制绿豆汤,给士兵们降降暑气,要保证每人每天一碗。”

“是,属下这就去。”

刘裕昌回到家,去刘志德的院子看了他的伤情,刘志德挣扎着要起来,他急忙拦住道:

“别动别动,怎么样,要紧吗?”

“父亲,我的伤不碍事,将养两天就可以下床了。”

刘志德趴在床上摇头,又问起军营里的事。

刘裕昌就将实情告诉了他。

听到老兵们都老实了,刘志德才算放下心来。,他就怕那些老兵再起事端,他不在,这些人岂不是要直接对付他父亲了!

“你可怨我对你用了军法啊?”刘裕昌看着儿子的伤,心里也忍不住痛惜。

刘志德道:“是儿子蠢笨,以为父亲过于仁慈,没有看出父亲的苦心。在军营里私斗,本就是违反军纪的,父亲罚得对,儿子怎么会有怨言?”

刘志德原先以为他父亲是妇人之仁,这几日他趴在床上思来想去,才终于想明白了。

原来他父亲这是故意纵着那些老兵,让他们觉得上司拿他们没办法,因此越发骄横,惹出大事,然后将他们一杆子打死。

除掉了那几个刺头,剩下的人就成了一盘散沙,这时候给他们几颗甜枣,他们自然就说不出什么了。

“父亲英明,如此就收拢了那些老兵,练兵的事总算是能顺利继续下去了。”

“老爷,那个凌安知县又来了。”佟乾在帘子下禀报。

刘裕昌才回来,正想回房跟他夫人说会儿话呢,这几日,因打了儿子,夫人对他颇有怨言,连着几日都冷着他。

“就说我公务繁忙,无暇见他,让他回去吧。”

“小的就是这么跟他说的,可他说有重要的东西要交给老爷,说是可以帮到老爷,小的才进来禀报老爷的。”佟乾回道。

“什么东西?”刘裕昌问道。

“他没告诉小的,只说事关重大,要见到老爷才肯和盘托出。”

刘志德道:“父亲,您就去见见他吧,杨天仁那几个一直蠢蠢欲动,万一他手上真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我们日后也好行事啊!”

刘裕昌点头:“行,那你好好歇着,我明日再来看你。”

“嗯,您先去吧。”

刘裕昌又嘱咐伺候的小厮道:“你们伺候公子要警醒些,记得及时换药,这天色热了,伤口千万不能发炎了。”

“老爷放心,小的们一定谨记。”

景元被请进大堂,心中却是焦急万分,他原想着杭州官员富户沆瀣一气,刘裕昌并非桓王一派的人,因此他在杭州应该寸步难行。

而他手上有些按察司吕守望贪污受贿的把柄,希望能通过这个巴结上刘裕昌。

上次见了刘裕昌的面,见他不冷不热,自己就想晚个几天,让他着着急,才能显出自己的能耐来。

谁知道回去等来的就是总督军营顺利募兵的消息,这下景元坐不住了,马上火急火燎就赶来了,想这次把东西递上去,免得这个宝贝烂在自己手里。

正想着,刘裕昌就出来了。

景元起身见礼:“晚生见过刘大人。”

“不必多礼,请坐。”刘裕昌说道。

景元笔直坐道:“听说刘大人已为总督大营顺利募兵,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将倭寇一举歼灭,立下不世之功,真是可喜可贺啊。”

刘裕昌平静道:“这是本官的职责所在,但事情还未定,景知县言之尚早。”

“刘大人国士无双、胆识过人,区区倭寇,何足为患。”

刘裕昌有些不耐烦道:“景知县今日所为何事啊?”

景元拿起几上的一个木盒子,举过头顶,噗通一声冲刘裕昌跪下道:“在下仰慕刘大人久矣,愿拜在大人门下,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刘裕昌道:“你也是科甲出身,难道忘了不结党的圣训吗?”

景元道:“圣人所训,晚生时刻谨记于心。只是眼下刘大人为国忠事,却处处被人掣肘,那些小人眼中无国家大局,只知争权夺利,误国误民,晚生实在看不下去,想要为国家做一些事,方能上不负皇恩,下不苦百姓。”

“这是什么?”刘裕昌沉默了片刻,看着他问道。

景元道:“就是山贼投诚也要递投名状,这是卑职的一点心意。”

刘裕昌收回了目光,说道:“本官从不受贿,景知县的好意本官心领了。”

景元屈行半步向前道:“刘大人误会了,您高风亮节,晚生怎敢以钱财损害您的名声。

这里面是晚生任凌安知县以来,在库里发现的有疑点的卷宗,其中......其中涉及了按察司吕守望大人。晚生现呈与大人,大人必能伸张正义,为民做主。”

刘裕昌听了此话,目光不断审视打量眼前这个人。

下面跪着的景元心中也极为忐忑,经过之前的事,他已经明白刘裕昌是个极有能耐的人,自己揣在怀里做投名状的宝贝,或许在人家眼里一文不值。

就这么几个呼吸的时间,他却觉得太长太长,长到几乎不能抑制他心中的不安。

良久,刘裕昌轻笑道:“你起来吧。”

“大人?”景元不明白,这是接纳了自己还是没有啊?

刘裕昌一手托茶杯,一手掂着茶盖,笑道:“佟乾,扶景知县坐下。”

佟乾应诺照做,景元惴惴不安的坐下,期冀地望向刘裕昌。

“你的心意本官都知道了,本官初来乍到,正是用人之际,的确很需要你这样的能人志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