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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别急,母后这就叫人去。”梅太后哪里禁得住他如此哀求,立即就叫贾鸿去传。

“太后!”梅瑞河急了,要是让皇帝见了他们,自己这一场就白忙了!

“好了!”梅太后心烦道,“皇帝见大臣说几句话没什么大不了的,大哥若没有别的事,不妨去看看世玉,免得他管不了人!”

梅瑞河带着气出来,贾鸿带着人跑远了。

好在人都在京城,尤其是沈钰,听见皇帝醒了,要召见他们,忙不迭就和徐景赶来了。

“皇上!”

“微臣叩见皇上。”

“罪臣胡钰,叩见皇上。”

新庆帝此时已全然没有气力,挣扎着起来,瞪着眼道:“朕若......有不测,当立......九弟晋王李......炽为新君,瑞王......沈义甫......沈钰......辅......佐新君,胡钰继续......掌管御林军......统领一职,徐景仍为......锦衣卫......指挥使,除新帝外,任何人......不得变更!

舅舅梅阁老......仍居......首辅之位,统领.......百官!”

“皇帝!”梅太后心酸,忍不住流泪,皇帝果然还是信任他舅舅的。

“拟诏!贾鸿!”新庆帝说完,又是一口黑血喷出,人便昏了过去,倒在梅太后怀里,不省人事了。

“袁太医!”梅太后也顾不得其他,慌忙叫来太医医治!

贾鸿遵照皇帝的口谕,立刻拟了诏书,当着四人的面,加盖了皇帝玺印,太后在场听着,也并未有不满,一心只想让皇帝赶快好起来!

新庆帝再次昏迷过去,太医院一片手忙脚乱,惊慌不已。

沈义甫四人拿到了皇帝的诏书,有了这道诏书,即便皇帝有什么事,也乱不起来了,众人心里的石头落下一半!

梅瑞河也没想到,皇帝竟还撑着一口气,把新君和顾命班子都安排好了,连诏书都写好了,还有那么多人经手,他就是想不认也没法了!

早知道自己那毒就应该再下猛点,让他当场毙命!

好在还挽留了自己继续做首辅,也不算白忙一场。

袁术诊了诊脉,闭上眼无奈地摇头:“太后恕罪。”

“啊!!”梅太后崩溃痛哭,看着床上昏迷的儿子,心痛不已。

将他的头抱在自己怀里,痛哭流涕。

此刻她心中再也没有什么利益,亲属之别,有的只是一个母亲对儿子的担忧了!

沈钰和徐景虽然有了皇帝的下一步安排,但二人深受新庆帝倚重和信赖,也由衷希望皇帝能熬过这一关,届时朝堂上肯定会有一番大清洗,新庆帝对朝堂的控制,肯定是前所未有的。

但终究是事与愿违了,两日后的子时,皇城的丧钟便敲响了!

新庆二年,皇帝驾崩!

太后悲伤成疾,已是不能下床,只能将主持丧仪一事交给了梅瑞河,让他送大行皇帝一程。

皇帝遇刺,壮年驾崩让所有人措手不及,但国不可一日无君,新庆帝无子,幸而生前留有遗诏,大臣们商议着该把晋王从封地上接回来即位了。

梅瑞河宗有千般不愿,无奈大行皇帝宣布遗诏时,好几位大臣在场,还有太后作证,他也没法子,只能捏着鼻子,派人去青州迎请晋王。

派的二人分别是兵部侍郎陈昌、礼部侍郎邹衍,除了交代他二人迎接晋王外,梅瑞河还下了一个密令,就是杀了肖翰,再迎接晋王入京。

“此人谄媚奉上,无寸尺之功却居高位,在益阳更是兴风作浪,惹得当地怨声载道,不除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安天下。”

二人原先都是梅瑞河提拔的,自然连连领命,带着人星夜往青州方向赶。

等快到益阳时,陈昌寻思道:“这肖翰毕竟是大行皇帝新来的重臣,又没有犯下大错,阁老也没有给咱们公文,就要杀了他,这似乎说不过去啊!”

“是啊,我听说这人是个难得的能臣,跟两位沈大人交情都不错,更重要是,他从前还担任过晋王府侍讲,跟晋王的关系很好。咱们要是杀了他,回头晋王即位,咱们岂不是要玩完?”邹衍道。

说让他俩动手,却只是口头吩咐,连个纸片都没有,肯定是打算着将来有事,就把他俩推出去顶罪的!

“他跟晋王的关系很好吗?”陈昌有些诧异,他还未听说过。

“晋王从前不得宠,未有人注意,我也是偶然间得知的。”谁会去关注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要不是这次皇帝遗诏让晋王即位,这件事也不会被翻出来。

恐怕是梅阁老担心肖翰跟晋王关系密切,会不利于他掌握朝政,因此想要先下手为强!

陈昌为难道:“如此说来,这肖翰是杀不得的,可我们该如何跟阁老交差呢?”

“要不,我们带他押回京城,反正这次进京也要请瑞王同行,他是瑞王的副官,理应同行,至于之后怎么处置,就让朝中那几位去决定吧!”邹衍道。

陈昌连连点头:“你说得对,就这么办。”

肖翰都没想到,自己莫名其妙避开了一场死劫。

陈昌、邹衍二人先来益阳迎接瑞王,请他回朝,主持新帝登基大典。

瑞王听到新庆帝驾崩的消息,微微出怔,年初音容笑貌尤在,如今才不过三月,就已阴阳两隔。

“皇,皇上,李昭。”瑞王念了两句,吩咐从人去收拾行装,自己则回到书房,独自待了许久。

肖翰乍一听这消息也意外,此时皇帝遇刺的消息并没有传到益阳,他也不知新庆帝为何驾崩,但隐约觉得里头有事,只敢在心里猜测,不敢表露出来。

“肖大人。”陈昌笑道。

“陈大人。”肖翰回礼道。

“还请肖大人收拾一下,同我们一起返京吧。”陈昌道。

“我也要回去?”

“是啊。”邹衍点头,“我们要去迎接晋王登基,新政的事,恐怕要搁置一段时日了,肖大人不如同王爷一同返京,朝廷或许有新安排。”

肖翰一想也是,新庆帝死了,晋王登基还不知是个啥情况,朝中那些老旧派一定会借机废除新政的,现在不回去,等废除令下来,自己在益阳就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