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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历史军事 > 威远侯府 > 第165章 我可没答应给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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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密室离开后,江景辰立刻喊来了江鸠,吩咐道:“从此刻起,你的人只负责一件事,收集一切有关吴王府的信息,盯死王府里所有人,包括与其交好的世家。”

吴王府?上次才把绥王弄成了绥郡王,现在又来一个吴王,这次将会是个什么结果?江鸠思虑之余,应声领命而去。

江景辰紧跟着问道:“算算日子,罗霓裳她们也该到了吧?”

万金回应道:“目前还没收到江南道的来信,估摸着也就在这两天。”

梁王与罗霓裳一同回了江南道,依着婚礼所需的一应礼节,最快也得十天才能成亲,再加上返程的时间,得到月底或是下个月初,这样一来就暂时指望不上梁王府的助力。

江景辰深思良久,开口询问道:“苗老三那边如何了?”

万金回答道:“黄石田庄步入正轨,黄石山庄未建一半,目前聚集的人手共有三百余人,一部分扮作耕农藏身在黄石田庄之内,另一部分参与到山庄的建设当中。”

按照这样的进度,想要不动声色藏匿三千私兵,少说也得等半年的时间。

江景辰嘱咐道:“黄石山庄将会是咱们的退路,传信给苗老三,宁愿慢些,也绝不可引人注意。”

万金点头应是,随即开口道:“关于吴王府,公子可有何安排?”

江景辰自嘲一笑:“我原以为是谁要害我,没曾想只不过是皇储之争的牺牲品,既然他们敢选择我,那便得做好家破人亡的准备,吴王和吴王妃都得死。”

杀人容易,可要确保杀人之后不被牵连,那可就难了,更何况对方是先帝血脉,一等亲王,万金明白这将会是一个极为耗费时间和精力的事情,于是便提议道:“要不再从江南道调些人入京?”

江景辰摇头道:“不用,面对的是大周一等亲王,不是单靠人多就有用的......江南道是最大、也是最后的依仗,承载着将来的万种可能,因此必须要稳,人手只能多不能少,京城诸事可徐徐图之,十年都等了,不急这一时三刻。”

没有人会不管不顾在京城刺杀一位亲王,除非他不想活。

江景辰不仅想活,还要活得很好,因此他有足够的耐心,也有足够的时间,等待亦或是创造合适的时机。

威远侯府,寿安堂。

当得知大哥丧事共花费了十七万贯时,威远侯震惊中带着些许欣慰,当他得知十七万贯皆是公中出,并且已经结清时,他的情绪是崩溃的。

“我分明交待由辰儿来操办,母亲怎会替他来出这笔花费?”

“你的意思是说事情由辰哥儿来办,那些钱也由辰哥儿来出?”

吴老夫人陷入了深深的疑惑,辰哥儿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更何况于情于理,这钱都不该由辰哥儿来出才对,他的那些钱全都是秦氏的嫁妆,身为父亲,怎么好意思提出这样的要求?

威远侯察觉到了目前眼神的变化,压着心底的怒气,解释道:“先前已与辰儿说好,只当是为大哥尽孝,更何况他的百乐门日进斗金,也不差那么些钱,反倒是对于咱们来说,十七万贯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吴老夫人只听得进“尽孝”二字,那是隔了房的堂伯父,哪家的侄儿会心甘情愿答应这样的事情?

“让嫡长子给堂伯父花十七万贯尽孝?你可真是你大哥的好弟弟啊!”

“母亲,说是尽孝,实际上也算是对大哥的弥补......”

不等威远侯说完,吴老夫人便冷哼一声。

寿安堂陷入短暂的安静,半盏茶之后,威远侯重新整理措辞,重新开口道:“大哥的事情,辰儿虽算不上有错,可也该承担一些责任,只不过些许钱财......”

吴老夫人再次冷哼一声,开口道:“十七万贯,些许钱财?你既然如此口气,又何必要辰哥儿来付这笔钱?”

威远侯解释道:“只是想着让辰儿为大哥做些事情,聊表孝......都是一家人,当侄儿的为伯父聊表些许心意也是应当的。”

吴老夫人淡淡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辰哥儿的意思?”

威远侯回答道:“是我的意思,也是辰儿的意思。”

吴老夫人追问道:“所以你是想去问辰哥儿要回来十七万贯?”

要?还是不要?

威远侯沉默半晌,没有做出回答。

吴老夫人瞥了他一眼,嗤笑道:“在你心中,终究是大哥比儿子更亲些。”

话里透着股难以言说的意味,威远侯面露诧异,难以想象会从母亲口中听到这样的言语。

什么时候变的?是从小郑氏死亡之后?所以才让母亲多出了往常没有的心思?

威远侯回想起长子曾说过的话,心中生出些许厌烦,直言道:“都是血脉亲人,没有谁比谁更亲之说。”

满府主子,唯有一人算不得血脉至亲,终究是隔了一层肚皮吗?

吴老夫人不禁想起长孙先前的言语,脸上露出几分失望的神情,长叹一声,开口道:“既然如此,你便去将辰哥儿唤来,听听看他是如何说的。”

威远侯稍稍犹豫,随即喊来穆大管家,吩咐道:“去将三少爷请来陪老夫人用晚膳。”

寿安堂的膳食十年如一日,说不上好吃,也谈不上难吃。

江景辰领着万金来到寿安堂时,正瞧见父亲与祖母沉默相对,二人脸上神色各异,没有了往日那般“母慈子孝”的氛围。

吴老夫人率先开口道:“辰哥儿,你父亲说你自愿花十七万贯为你堂伯父治丧,可是这样?”

江景辰惊呼道:“当然不是,祖母可不能把父亲的功劳加到我的头上啊。”

这算狗屁的功劳,威远侯当即拉长了脸,喝问道:“当时为父与你说时,你分明答应的好好的,当着你祖母的面,还想说谎不成?”

江景辰苦笑道:“父亲这话未免太过专横,当时我答应的是为堂伯父操办丧事,可没答应要出这一份钱,当着祖母的面,父亲难不成还想逼着我承认没有答应的事情吗?”

威远侯猛的一拍桌子,斥责道:“答应操办丧事自然是包括一应花费,此乃人之常情,为父几时曾逼迫过你?”

江景辰快步走到祖母身边,满脸委屈道:“祖母,你瞧瞧,父亲这般态度,难道不是在逼迫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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