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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余笙直接嘲弄他没有调查,让他心中不由得一紧:“难道这个余笙真有什么背景不成?”

可是,事到如今,他已退无可退了。

县委常委会默认了他双规余笙,如果查不出来问题,有问题就是他。

到时候,就是大伯谭理想,哪怕是画树市市长,也帮不了他。

所以,这一次,必须把余笙的问题给他坐实了。

“余笙同志,你今年刚刚二十四岁,家庭条件一般,一下子拿出来七十二万买车,你认为可能吗?”

谭朝甫问道。

“可能,怎么不可能,不就是七十二万,又不是一千亿,怎么就不可能了。

别说七十二万,就是七百二十万,我也买得起。”

余笙说的很轻松。

“七百二十万?

余笙同志,你认为我们是傻子吗?会相信你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住的是老旧小区的两室一厅,能够拿出来七百二十万?

如果再胡说八道,别怪我们不客气,对你采取措施!”

谭朝甫又拍了一下桌子。

“谭副书记,你可能不是傻,只是被人骗了。

你到底找谁调查的?

不错,我们家原来是在一个老旧小区住,也是两室一厅的房子,的确不大。

但你去魔都再问问,我家现在住在魔都的锦绣庄园。

我说了不算,你自己现在就上网搜一下,锦绣庄园在魔都是怎样的存在。

最豪华,最奢侈的小区之一。

你认为我住在锦绣庄园,缺那七八十万吗?”

余笙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谭朝甫。

“知道,锦绣庄园c座十六层嘛,租的,谁不知道?”

谭朝甫不屑的说道。

余笙心里更奇怪了。

知道他住在锦绣庄园的人不多。

听他说是租的更不多。

只有。。。

卧槽,谭朝甫这个煞笔,不会是那么倒霉,正好找到自己的舅舅一家问的吧!

“谭朝甫同志,你不会是问的我舅舅那个老傻子吧?”

“老傻子?

有这样说自己舅舅的吗?

没想到吧,我们能够找到你舅舅了解情况。

余笙同志,你最好是老实坦白,我们可以根据你的认罪态度,对你从轻处理。

说吧,买车的七十二万,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谭朝甫同志,你认为这七十二万,是从哪里来的呢?”

“看来,你是不死心啊。”

谭朝甫冷笑一声。

“你去安子沟乡的时候,就背着一个背包,别的东西都没有。

那个时候,你浑身上下恐怕连一千元都没有吧?

可是,自从负责了林唐到安子沟乡的道路指挥,这档次一下子就上来了,请问余笙同志,你这七十二万,是怎么回事?

除了这七十二万,你还拿了多少好处?

你记住,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我劝你还是要认清形势,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是不会把你带到这里来的。”

“谭朝甫同志,实话实说,买车的七十二万,真的是我自己的合法收入,你们就别费劲查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说我借助修路,贪污受贿了呗。

可是,要让你们纪委的同志失望了。

我不但没有从中贪污受贿一分钱,反而还搭进去了不少钱。

今年安子沟乡过年时,每个村民一袋米,一袋面,还有一件军大衣,都是我掏自己腰包买的,你们肯定已经调查过了,我就一道说了。

说句不算吹牛逼的话,别看花了几百万,对我来说,那只是小钱。

对了,所有的账目,都在,你们好好去查。

不用担心我会毁坏,有纸质的,还有电子版的,由省级审计局已经审计过的,货真价实。

还有,你们也可以与林唐县这些年其他公路建设费用相比,林唐到安子沟乡的费用,工程难度系数大,工程日期又紧,但是成本却比其他公路建设少两到三成。

不久前,还受到了省交通局的表彰,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如果这样的道路成本都不合格,那其他的道路建设呢?

谭朝甫同志,你父亲是县建筑公司的总经理,他有没有向我行贿,我有没有受贿,一问便知,用的着过来怀疑我,浪费大家的时间吗?”

“成本控制的好,不代表你就是干净的,没有问题,你现在应该做的,就是交代你自己的问题!”

“有道理!”

余笙冲谭朝甫竖了竖大拇指。

“不过,我真没有问题,可以这样说,别说在道路建设上,这么说吧,谭朝甫同志,如果我在林唐县多拿了一分不属于我的钱,你让公安局的同志 把我直接枪毙了。

嗯,对了,我去年十一月份到林唐县安子沟乡,到今天已经三月底了,我好像还没有拿过工资呢。

谭朝甫同志,你帮我问问,我在咱们林唐县工作,一个正科级干部,是不是不用给工资啊?”

余笙这么一问,谭朝甫也懵了。

“你没有工资卡吗?”

“没有,没有人给我啊。”

“怎么会呢?

这些天你没有工资,怎么生活了?”

余笙在林唐工作了小半年,当过安子沟乡乡长,档案局局长,招商局局长,现在还是公安局局长,竟然没有给他发工资?

“我自己有钱,平时花的都是自己私人的钱,习惯了,也没有想起来要工资的事情。

今天你不说,还不知道亏我多少钱呢。”

“你工资的事情,我会尽快向上面反映,帮助你解决,但现在,你应该把自己的事情说清楚。”

“已经说清楚了。

七十二万,还有在安子沟乡花的几百万,都是我自己的合法收入,没有什么再补充的。”

余笙说道。

“余笙同志,如果你不老实坦白的话,我们可以上手段了。”

谭朝甫阴沉着脸说道。

“谭朝甫同志,你最好别吓唬我,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人虽然看上去好说话,其实脾气很坏,喜欢打人。

当然,别害怕,我不打坏人。”

余笙盯着谭朝甫的眼睛说道。

“你以为,我们怕你撒野吗?”

谭朝甫一指余笙:“把他铐在椅子上!”

门口两个身材高大的纪委的工作人员朝余笙走了过来,拿出一个手铐,咔嚓一声,给余笙上了铐。

“余笙同志,你说不说?”

谭朝甫皮笑肉不笑的阴险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