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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在哪?”

小爱似乎对天使猎人感兴趣,面若寒霜,冷声询问,吓了苏娆和荆非一跳。

“嗯哼哼哼~,小爱你也有兴趣啊?不过我们也还在找,还没找到,这人行踪诡秘,不留痕迹……”

小爱紧蹙眉头:“地狱七头犬在哪?”原来不是对天使猎人感兴趣。

苏娆一愣,眨了眨眼:“你问这个啊……上次破坏光雅镇后,它就躲了起来,我们还在找它,现在城里的佣兵团大多都在等它的消息,一旦找到,便准备一举将它围剿。”

“小爱你要是也想参与讨伐,我可以帮你在佣兵团要个位置,到时一同前往便好。”

小爱摇头:“不必。”

“啊哈哈~”

苏娆把荆非拉到一旁,不满地娇嗔:“你这女伴怎么这么难说话?”

荆非无奈:“我怎么知道,我也才认识她几天……她不是苏娆姐你的同族吗,你了解得应该比我多吧。”

“精灵也有各种各样性格的好吧,我也不是所有精灵都了解。”

“我能听到,你们得再去远一点。”

小爱冷冰冰的声音将他们打断,两人面面相觑,同时装傻:“咳咳~,是吗,小爱你听力还真好。”

“时间不早了,我们去找个旅馆休息吧。”

喝了一整晚的酒,荆非着实有点困。

“那你们可来错时候了,这段时间旅馆都是爆满,你们大概率拿不到房哦~”

苏娆扶脸,垂眉惋惜。

“啊?”

这荆非确实没想到,想来也是,这里有地狱七头犬这个悬赏在,必然有许多人趋之若鹜,旅馆还能有空房间才奇怪。

他还想好好找张软床舒舒服服睡一觉,这下又得睡野外了。

他满脸失意,小爱皱眉,正要说什么,苏娆咯咯一笑:“要是不嫌弃,就跟我回大院,我们那还有空房间,不过……”

“只有一个哦~”

苏娆眉间带笑看着两人。

“那小爱你跟苏娆姐回去吧,我去找个犄角旮旯将就一下。”

荆非伸个懒腰,疲倦地打起哈欠:“哈~~~”摆着手便要离开。

小爱一把将他拉住:“你跟她回去,我找别的地方。”

“那不行,要是被苏睦知道我让他的族人睡野外,他得打死我。”

荆非当然不同意。

小爱也很犟:“我不喜欢欠别人的,你跟她回去。”

荆非叉腰,很是无奈,明明都是精灵,咋小爱的性格和其他的完全不一样。

这时,苏娆横插到两人中间:“你们脑子里难道就没有一点一起睡一个房间的想法吗?”

闻言,荆非和小爱同时紧皱眉头。

“好了,不用说,姐姐我明白了,不拿你们开玩笑了,大院里还有几个空房间,你们跟我一起回去吧。”

“你们到外面等我一会,我收拾一下东西就过来。”

荆非迈过倒在一旁的醉汉,走出门去。

叶落归根的门外就是一条流淌的清河,景色宜人。

已是深夜,皎洁的月光倒映在水上,空气中带着缕缕寒意。

他双手枕在河边的护墙上,呼出一口雾气,还有酒气。

他虽喝不醉,但几大桶酒单论重量就能给他的胃挤爆,他当然不可能就这样乖乖地正常喝,在一开始他就用控血数引导酒液从体内流出。

现在血液与酒液,早就随着河水一同流走,不留痕迹。

只是这样做副作用可不小,控制需要的血液量极大,精神力耗费也巨大,幸好挑战者就那么多,再来多几个他就得真得趴那了,趴下的原因不是醉,而是……失血过多。

最后喝下的酒他都没能引导,酒精的味道还流淌在身体里,刺激着大脑,没醉,胆子却因此比平时大了些。

他靠在墙边,向小爱招了招手,示意她到旁边的木质长椅上坐下:“小爱同学!”

小爱蹙眉:“同学?”她没懂荆非在说什么,本不想理他,可望着背对月亮,神情严肃的他,还是迈开步子走了去。

但她没坐,而是来到荆非旁边,相隔月色而站:“何事?”

荆非抬头,眺望夜空,语气如背后流淌的潺潺河水,柔软,带着凉意:“你刚才是不是想斩掉那蜥蜴人的手?”

“是。”

“为何?”

小爱瞳中闪过杀意:“他手贱。”

荆非不置可否:“这一点不可否认,可你动手之前,有没有想过这里是哪?”

“有没有想过真把蜥蜴人的手斩断会有什么后果?”

闻言,小爱眉头蹙得更紧,似在思索。

而荆非直接给出了答案:“蜥蜴人手掌在酒馆断掉,必然引起恐慌,他们肯定会找出黑手是谁,这时候……”

“你百分百会站出来说是你干的对吧?”

小爱瞳色一寒,但未反驳。

“你将成为众矢之的,被兽人围堵。”

“苏娆姐作为你的朋友……或者说熟人,同时也是酒馆的老板,哪怕是为了她的表妹小茵,她也会尽可能地护下你。”

“赔钱还是小事,如果兽人非要较真,这家酒馆开不下去的可能性……也不小。”

关店时间将至,酒馆里陆陆续续地有人走出,他们有的带笑、有的失落、有的醉醺醺、有的搓手紧了紧衣裳……

“这种吵闹的地方,关了更好。”

小爱的语气不带一丝柔软,硬得像极北之地深底的坚冰。

“嚓!”

荆非划亮一根火柴,叼在嘴里,火柴慢慢燃烧,最后只剩一滩煤灰,随风散去:“我是不知道你之前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想必比大部分人都优渥,可你有没有想过……”

“这些人真的就是自愿谄媚,自愿低人一等?疲惫过后,挣扎过后,痛苦过后,他们还是只能强颜欢笑,继续日复一日,如履薄冰地维护好自己仅剩的尊严。”

“他们难道就不想任性,肆意妄为?”

“谁不想?”

“是不能。”

“有的人生来便高人一等,权力、实力、地位、钱财在他们眼里就是唾手可得之物,他们生来就不知苦为何物,世上的所有人、所有事都会顺遂他意,什么都无需付出便可一生无虞。”

“可还有的人……光是活着就竭尽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