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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转过身,便要上手灭口,不过他看到来人,却是猛然停住,原本攥紧的手心也张开,悬在半空中的心旋即落下。

口中略有些尴尬地笑道:“羲和,你怎么能偷听咱们说话呢!

你看万一我要是和阿源说些什么,可怎么办呢?”

这话一出口,却是让五皇子瞬间想要自己抽自己,只觉得自己定然是刚刚一时迷了心神,不然定不会在羲和面前说出此言。

康眠雪莞尔一笑,如同蝶旋一般走进书房,她口中调笑对方:“我却是不知道,五皇兄你和夫君在聊些什么?竟是不能让我听的。”

看着司徒源想要张口解释,康眠雪递给对方一个微妙的眼神。

只这一眼,便将司徒源定在当场,康眠雪这才一脸笑意地看着,神色有些不安的五皇子。

她虽非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但是却也不是任人搓揉的面团。

那句说什么,却是正怼在康眠雪的气管,司徒源算是她的逆鳞,又怎肯让对方在其面前,净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万一惹得司徒源移了性情,到时纠结之人却是她。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其实就是因为康眠雪她记仇。

五皇子瞧瞧一脸老神在在的弟妹,又看看不振夫纲的弟弟,忍不住摇头长叹,这二人还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此时看来,他却是妄作小人了。不但没有拍好弟弟的马屁。更是一不小心竟得罪了自己的弟媳。

五皇子此时只觉得流年不利,忍不住眼神中透出几分哀怨来。

无奈之下,五皇子值得拱手讨饶,却是不敢在于康眠雪犟下去。

此时却是看明白,与其讨好自己的这位弟弟,不如以康眠雪马首是瞻。

见到五皇子服软,康眠雪也并非是穷追之人,她翘起嘴角口中柔和指点。

“五皇兄,此时所言却未必,是您想听的。

我却是要多说一句,若是五皇兄真的喜欢英莲,还是莫要与其太过亲近为好。

这孩子生性单纯敏感,其实并不适宜皇家,想来五皇兄应该是知晓的。

五皇兄别急,我却并非是阻拦你二人之间,而是先将话说好。”

康眠雪见五皇子听到此处脸色微变,赶紧解释。

见对方缓和脸色后,又伸出一只手,示意对方暂且先停,这才又将话头继续下去。

只见她悠悠地说道:“英莲这孩子极为聪明,我却是十分喜欢对方。这两日不过得空便教她,一些常识而已。她竟学的极快,不过两日时间已经熟读三字经和千字文,比之一般天才不遑多让。

更让我看重的是,她在书画鉴赏一道,极有天赋。

前几日我得了几幅画,外人皆看不出来玄妙。偏她不过是凭着直觉,便可以说得头头是道,且不离其宗,这等天赋可谓乃是天赐。

实话说,于画之一道,便是两淮盐运使林探花的嫡女,单论灵性,也要稍逊英莲一筹。

是以,我却是极为看好这孩子,若是好好引导,未必不能成为一代名家。”

五皇子听到这里心中满是惊讶,这才明白为何弟妹会突然与自己说些此事,其却是真的起了爱才之心。

一旁的司徒源听了也是震惊不已,要知道黛玉可是从小便由林如海开门教导,琴棋书画可算得上是样样精通。

此时,康眠雪竟然说出黛玉在画之一道上,比之英莲竟稍逊一筹,这又怎能不让二人惊讶?

康眠雪看二人仍旧有些呆愣愣的,便打算等二人回过神来。

许是因为事不关己,司徒源惊讶过后很快便反应过来。他上前扶住妻子,将其送到椅子上坐好,又亲手替其端过一盏香茗。

康眠雪握着夫君的手,看一眼五皇子,口中的语气仍旧是带着几分司徒源的气息淡淡然。

“五皇兄,是意我却是起了几分爱才之心若是可以,希望这孩子日后能有个好归宿。

我虽不会阻拦你们,但我希望五皇兄可以多做考虑,实在是英莲那孩子人如其名,真真应该被怜爱。”

康眠雪此话说的极软,从头到尾并无半点火气,却是醒人发聩。

她是真的极为爱惜英莲,怜悯她幼年所发生之事,是以不忍心她有半点闪失。

竟然生生打破自己不掺和其中的誓言,前往书房与五皇子一见,出言试探对方,以期能够了解其的想法。

五皇子心中也是惊讶,他素知自家弟妹往日里,颇有些万事不挂心的模样,虽是喜欢管闲事,但是却是对事不对人。

是以如今却为了英莲之事,特地跑来这里问他,可算得上是对于其极为上心的表现。

五皇子此时却是感念,对方对于英莲的一片心思,双手抱拳对其深施一礼。

此举却是唬得康眠雪一跳,她赶紧站起身来回礼,不管如何,五皇子乃是司徒源的皇兄,长幼有序缺失不可乱。

五皇子将头压得很低,面容以难得的有些谦逊,他口中央告:“弟妹,咱们在这里也不多说,我却是只有求一求弟妹,我却是对英莲并无亵玩之心。

日后自然是要娶为正妻之位,且你们具是知我,并不会有通房之类。

我知晓英莲之才干,足以匹配王妃之位,但是总归还要弟妹在其中周旋,我却是这里多多有礼了。”

五皇子口中说着,竟又给康眠雪连连作揖。

康眠雪看着一脸谦卑的五皇子,突然觉得这姻缘之事,真真难以预料。

她本以为迎春和冯紫英这一对,会是最先挑明的。谁曾想到这二人,一个多月来一直在捉迷藏,偏偏是不过见了五六面的五皇子和英莲进有了进展。

想到来之前,英莲那带着羞红的脸庞,康眠雪忍不住心中轻叹,她却不想二人如此,不谋不划。

以英莲的身份,想要顺利成为王妃,可以算得上是痴心妄想,此时康眠雪却是左右为难。

想到在黛玉和照姐儿的调侃之下,脸颊绯红却仍旧落落大方的少女,康眠雪忍不住心头有些无奈。

“若是把英莲过继出去,挂个名可好?”五皇子捡自己的弟妹不说话,便想询问对方此计可否可以,结果刚刚说完,便被自家便宜弟弟一个看白痴的眼神怼了回去。

司徒源此时早就将自己的承诺放到一边,一切以妻子的意愿为上,是以他赶紧说道:“这事却是不行,想都不必想。要知晓,这收养也是要有很多问题的,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况且,若是让英莲直接别宗,恐怕她自己都会不同意。

她乃是江南甄家的后代,此时父亲虽不知所踪,但是母亲仍旧健在,若是直接改入别宗,这邻里族老却是难过。”

司徒源将眼前的麻烦,一一说明。听到这里,五皇子也像被霜打了的茄子蔫了起来。

见二人因为此事讨论得热火朝天,康眠雪在一旁却是突然插话:“左右英莲此时尚且年幼,再过几年再说,若是有造化,未必不能如愿,若是无造化,却也莫要强求,免得坏了日后英莲的前程。”

康眠雪此言却是说的极为冷静,甚至可以说是冷漠,但是不管是司徒源还是五皇子,却都认可对方此时所言,才是真正对英莲负责之言。

五皇子本身也并非是浪荡之人,他虽外表看起来有些顽皮,然则心中城府极深,哪里不知晓此时却是康眠雪真心替二人打算,是以并不在意这带着几分推脱之言。

三人又商量一下外出游玩之事,康眠雪觉得时间正好,只是最近却是雨季连绵,便干脆将时间定在了这个月十八。

五皇子将此事敲定之后,也极为有眼色的赶紧离开,他心中知晓,此时康眠雪会前来定然是有极为重要之事。

恰巧司徒源此时,也是满肚子话,想要对妻子诉说,他将桌上的卷轴拿在手中递给康眠雪,轻声说道:“这是刚刚冯紫英送来的,却是贺疯子的供词,我只看了开头便觉得触目惊心。”

康眠雪抚摸着卷轴,却是并未打开,反而看向司徒源说:“水镜先生还没有消息吗?”

听到水镜先生这个名字,司徒源只觉得自己的头更大起来。

按按眉心,却是一脸无奈的说道:“却是还没有,已经让冯紫英和柳湘莲,没事儿边在市集上溜达,可是仍旧没有找到那位。”

康眠雪也有些无奈,她抬手轻轻替丈夫揉着眉心:“此时玉儿学得简单还好,带到后面,是越来越难。我的能力做辅导也还将就,若是直接上手教导恐怕不美。

更主要的便是,我怕我这思维影响到黛玉,这才希望能够寻得先生出山,也才好让黛玉有能力实现自己的理想。”

妻子所言,司徒源哪里不曾知晓?只是作为自己的授业恩师,水镜先生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此时也不知道,人到底在哪。

这位授业恩师平素喜欢搬家,又有类似于豚鼠的行为,是以每次搬家后,再找到对方都是极为麻烦。

往日里只觉得可爱,此时却觉得真真有些头疼。

康眠雪看着司徒源苦恼的模样一笑,安慰道:“倒是也不必太过忧心,咱们在江南的时间还多,老师也许会主动出现,也未尝可知。

我便不相信,有时间多带黛玉出门转转,以老师惜才之性格,未必不会主动出现。”

与司徒源不同,康眠雪却是太过了解水镜先生的习惯,是以极为干脆地将自己的想法说出。

司徒源略一琢磨,也觉极为有理,当下这也才缓和容颜,毕竟自己寻找老师的最大原因,也是希望老师能够看看黛玉。

见到司徒源终于缓了容颜,康眠雪神情这才放缓。

她轻声说道:“这件事暂且不说,咱们后面总得商量一下,关于江南的事。”

听闻此言,司徒源却是一愣心中盘算一番,这才想明康眠雪所说的却是江南官场官员的补充问题。

这次田巡抚之事可算牵扯极广,况且田巡抚之后,更是要处理江南甄家,只看目前手中所掌握的这些证据,便是抄家十次也是充足。

如此一来,那些因甄家上位,之前依附甄家的那些官员,便具要一一考核。

若有不足之人,定然是要降职退还的,江南官场,必将大洗牌,到时官员不足的情况近在咫尺。

“这要补充的官员自然是不少,而且也要考虑好其品性如何,免得有人趁势做大,是以我却是一时为难,这才过来找你,偏偏又被五皇兄打断。”

康眠雪说到这里,轻抛一个白眼,直接砸在司徒源的脸上。

司徒源早就习惯,妻子在自己面前与在外人面前,全然不同的模样。

他只觉得这是妻子,对自己不设防备的原因,心中不但不恼,反而满是妥帖。

康眠雪看着男主又有些发愣的模样,心头却是无奈,值得将话直接挑明:“我却是想着,若是可以,替贾琏某个实缺。”

这话儿一出,惹来司徒源不可思议的眼神,康眠雪抿嘴一笑,将自己的想法与其仔细说明。

司徒源开始之时还在皱眉,待到了后面,这才一脸恍然。

末了,康眠雪见丈夫仍在沉思,这才轻推对方,夫妻二人具是定下算计。

此时荣国府中,贾琏正一脸恭谨地站在邢夫人面前,手里端着一盏茶盅。

“还不快放下,你是个爷儿,倒不必做这些。”邢夫人见贾琏如此,摇头示意对方坐在自己对面。

她心知对方的来意,也不在意贾琏的现实,在她看来贾琏此举也无可厚非。

“你快坐,我却是正要跟你说些事情。”邢夫人见贾琏还是有些拘谨,干脆说道。

邢夫人盘腿坐在炕上,却是颇有几分当家太太的威势。

看贾琏赶紧将茶盏交给丫鬟,侧身坐在自己的对面。她这才点头,将闲杂人等挥退,邢夫人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只看得贾琏,心中一颤。

“琏儿,我昨儿却是接了娘娘的信儿,若是没有意外,你的实职,却是这二三月便可定了。

你先别开心,我却是要与你仔细说。

一来,这官职乃是实职,是以必不可能太高,我心中盘算着,大概在六品左右。你别失望,你自己想明白,是想要仕途,还是图个好听。”

邢夫人见贾琏脸色几番变化,心中知晓对方这是犯了好高骛远的毛病,少不得却是要给对方上上弦。

贾琏本来在高兴自己得了实职,如今听闻竟是六品,少不得便有些得陇望蜀起来。此时被邢夫人一语道破,便也冷静下来,心知其所说并非虚言。

贾琏此时回想,刚刚的自己却是一头冷汗直冒,心中对于邢夫人的清醒,越发的敬佩起来,举止自然变得更加恭敬。

邢夫人见其想明白,这才轻笑一声,与对方说道:

“其二,便是你定是要带着凤儿去的,我却是有个不情之请,想要跟你们去江南松散松散。”

听闻邢夫人之言,贾琏先是一愣,然后便赶紧站起身面漏喜色:“如此真的却是太好了,多谢母亲慈爱。”

如果是身为一品将军夫人的邢氏,能够跟自己一起前往江南,自己却是等于身边随时跟着一尊大佛。

虽说自己可能会不那么自由,然则却是有太多的好处。

毕竟自己这位母亲,不但是将军夫人,更是得羲和长公主的青睐有加。

是以贾琏却是极为高兴,可是他这里高兴,那边却是有人不高兴。

只听到门外传来一声怒吼:“好你这个奴才,竟然敢拦着我?

我偏要进去看看,邢氏她却是想要如何?我才是这个家的主子。”

母子二人对视一眼,继续听清楚门外来者何人。竟然是贾赦站在门外不顾脸面的大吼,邢夫人正捻着十八子的手一停,双眸中闪过厌恶。

她专心研学大庆律已有半载,此时身上渐渐多出一股子凛冽的气息。此时听了贾赦在门口胡乱嚷嚷,却是心中烦躁,气势更盛。

贾琏看在眼里,赶紧低头假装看不到,心中却琢磨着:太太却是越发的吓人了。

只是贾琏此时却没有那个胆子敢替自家父亲多做解释,只看邢夫人身上不停冒出的凉气。

便知晓对方此时有多么生气,还要依靠着母亲为自己谋划的贾琏,又如何肯为了此事而恶了对方。

是以,贾琏只是站起身行走到邢夫人身侧,低头垂立不语。

邢夫人瞧见贾琏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不过马上便又听到门外贾赦的嚷嚷声,她只觉得额角突突直跳。

有心不理对方,可是对方这副模样却是不像等下便走的样子。若是让其一直在这里胡吣,却也不知道会说出些什么来。

况且贾赦此时嗓门极大,他在院中撒野,岂不是丢人丢到家了。

“罢了,王顺家的请大老爷进来吧。”邢夫人心中左右思量,到底是将贾赦放了进来,他坐在炕边却未有想要起身行礼的模样,只是口中冷淡的吩咐。

而门外站着挨骂的王顺家的,听闻此言,如蒙大赦,赶紧撩开门帘请贾赦进去。

贾赦冷哼一声,却是到底并未和王顺家的稚气,毕竟他的重点却也不在这婆子身上。

一进屋子,他便瞧见站在地中央的贾琏,又看着盘腿坐在炕上的邢夫人。见其竟半点没有打算起身行礼的模样,忍不住心头火起气不打一处来。

只是又瞧见邢夫人恢复明艳大方的容貌,心中忍不住又带了几分酸涩,是以此时情绪却是显得有些复杂。

邢夫人此时却压根不去想,贾赦此时在想些什么,她只是想赶紧让对方说完便走,免得留在自己面前碍眼。

如今的邢夫人却是对贾赦嫌弃的紧,且每每看到对方便想起,其给自己下药之事,忍不住心下暗恨。

看贾赦仿佛是傻了一般,站在门口呆呆的看着自己,邢夫人率先打破室内的寂静,却是希望对方能够早说早离去。

“大老爷却是不知有何事,到我这儿来?”

此时的邢夫人,早已没了心思与贾赦虚与委蛇,干脆将话挑明,让对方说罢赶紧走。

邢夫人口中说着拿起桌上的青花茶盏,便要饮茶,她素日里最为爱惜的便是自己的一双手。

每日里都要护理,这些日子因她心中想开,是以不但本人荣光焕发,一双手看起来竟是如同白玉雕刻一般。

此时手中捏着青花瓷盖碗,却是蓝白相映,竟分不出哪一块儿是瓷器,哪一块儿又是手指?

贾赦素日里惯在女人身上下功夫的,是以见到如此情景,只觉得口干舌燥。想上前去摸上一把,只是身形刚动,便被邢夫人一记眼刀定在当场。

被邢夫人的气势吓到,贾赦却是此时有几分恼羞成怒,他看着邢夫人,心中却是回想当初,其对自己每每多有奉承的日子。

然而他却不得不承认,如今的邢夫人已经与往日再不相同,只看那笔直如松的坐姿简单而不简陋的打扮。明明所穿不过是居家的常服,偏生看着却如同穿着凤冠霞帔一般的庄重。

贾赦此时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许久未曾真正的注意过邢夫人,却没有想过对方竟会有如此大的变化。

原本他是因为心中气恼,打算来寻邢夫人的晦气,此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只得踟蹰的问道:

“邢氏,我且问你,你可是近日里气到老太太,为何老太太今日将我召过去一顿痛斥,其中多有说你不是的言辞。”贾赦口中指责,但是语气当中,却不知为何总带着些许的底气不足。

邢夫人冷眼观瞧,鼻中发出一声轻哼,她哪里不知道老太太为何不爽利。

不过是自己的想法被驳回,心中不自在呢。然则此事,又与她有何相干,老太太想要如何折腾,哪里是能管得了的。

想到这里,邢夫人语气淡淡的询问:“是以大老爷,是过来却是跟我兴师问罪的吗?若是如此,那我可怕让大老爷失望了。

妾身却是行得正,坐得端。

是以老太太究竟因何生气,却是与我无关,若是老爷不相信妾身,可以仔细去问一下鸳鸯。”

邢夫人此时寸步不让,她极为反感,贾赦这种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前来兴师问罪的模样,这让她想起当年的卑微。

那时的她极为天真,只知道一味的奉承老爷,以为只要自己足够顺从。

多少能得到其一二分的怜爱,她当时以为乃是自己的问题,是以对于贾赦多有不足之气。每日里却是全心全意的侍奉对方,到最后却是……

想到自己因对方的私欲而丧失成为母亲的权利,邢夫人心中疼痛难忍,看着贾赦更是满是憎恶,只想将手中的茶杯砸在对方身上。

她能够控制住自己,不做出过激的行为,已经是邢夫人学着康眠雪素日里的行径,哪里还会跟着对方的话,去给老太太行礼赔罪。

她冷笑一声,到底是忍不住出言嘲讽:“若我说,大老爷平素里还不如多花点心思保养自己。

至于老太太那说我的话,却是请恕妾身身体抱恙,实在是没有办法,每日里站在廊下一两个时辰,等待老太太苏醒。”

她看着贾赦听闻此言一愣,口中却是逸出几声冷笑,这是贾母素来折磨媳妇儿的手段。

一来,可以彰显她乃是家中至高无上的存在。

二来,这媳妇站在廊下,却也是另类的罚站。

与有着丈夫护着的王夫人不同,邢夫人因不受贾赦宠爱,是以当时没少受这种罪,此时每每想起,仍觉着满心屈辱。

若不是邢夫人,后来得入羲和长公主之眼,引得贾母忌惮,再也不敢用这样的方式来折磨她。

这种日子却不知道,还要持续到什么时候,邢夫人此时想到这,心中再也没有一点耐心对付贾赦。

本来以为经此一事,老太太会心中有数,谁想到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既如此便别怪她,直接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