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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历史军事 > 沧海横流 > 第225章 只怨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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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芮,你这是怎么了?气色这么差。”

一段时间不见,陈舒芮消瘦了许多,脸色也是难看得厉害。

“宸哥,本来我是不想来打扰你的。可如今事态的发展已经超出我的能力范围,这才不得不来求助你。”

陈家之所以能起死回生,在广陵重新站稳脚跟,全都是张奕宸的功劳。旧恩未报,又来添麻烦,这让陈舒芮又羞又臊。

“跟我还客气上了,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直说就是。”

陈舒彦还年幼,偌大的陈家全靠陈舒芮撑着。陈舒芮一介女流把陈家的生意管理得井井有条,张奕宸对她也是十分的佩服。一同经历过那些事情后,张奕宸也早已把陈舒芮当成自家妹子了。

“宸哥,你在庆典上帮我从其他三位总商那里赢得建宁、海陵、紫琅三处盐岸。海陵和紫琅两地的销量还算合理,可建宁的销量却少得可怜,我们一查发现,建宁私盐泛滥。百姓们都跑去买价格更加低廉的私盐,自然没人光顾我们的生意。”

“私盐!”张奕宸脸色一沉,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谁这么大的胆子,贩卖私盐可是重罪。私盐泛滥成灾,建宁的官员就没什么作为?怎么就敢熟视无睹,置若罔闻的。”

“宸哥,问题就在这。我们的人伪装成买盐的百姓,成功抓住几个私盐贩子,把他们扭送县衙。可很快,县衙就把他们放了,说他们是合法经营,手中是有盐引的,他们卖的是官盐,不是私盐。”

“岂有此理!贩卖私盐已是胆大包天,还敢伪造盐引,这可是掉脑袋的罪名……”

张奕宸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脸色由青转紫。

潘秋福事件后,张奕宸亮明自己盐政的身份,约谈四大总商,在渡过这次难关之前,停止内斗,一致搞钱。现在看来有人阳奉阴违,并没有把他这个盐政的话听到心里去。

张奕宸刚到建宁县,一个身穿灰褐色布衣的男子拉住他,附耳问道:“小哥,你们买盐吗?价格保你满意。”

张奕宸眼珠子一转,接着男子的话问道:“你这盐什么价?”

男子手指比划了一下说道:“从我这买盐,只需要盐铺价格的一半。”

“还有这种好事!”

张奕宸虽然面露喜色,但心中恨不得把盐贩摁在地上胖揍一顿。眼瞅着又要给皇上送钱了,这个节骨眼竟有人敢搅乱盐价。

男子得意地说道:“只要你有钱,要多少盐我都能给你弄来。”

为钓大鱼,张奕宸强忍心中的怒气,“那盐的质量如何?”

“这个嘛!”男子停顿了一下,绕着弯子答道:“我们的价格虽然只是盐铺的一半,但质量不会差太多。”

“那我先买上二三斤吧!”

男子在江湖中摸爬滚打多年,早就练就一双慧眼。虽然张奕宸穿着朴素,但气度不凡,所以他才会上前搭讪售盐。出乎意料的是,他眼中的“大客户”,最后只是买了二三斤地食盐。

男子心中失落不已,但热情不减一丝一毫,“小哥,你给我留个地址,明个我就把盐给你送去。咱们一手交盐,一手交钱。”

为了不打草惊蛇,张奕宸这次来建宁谁也没带,还易了容。他倒要看看胆大包天的幕后主使,凭什么敢这么干。

张奕宸在建宁的住处陈舒芮早就安排妥当,听从了张奕宸的要求,租赁了一处普通的民居。

此日,盐贩带着足量的食盐如约而至,张奕宸故意拿出可以买更多食盐的银子给他。

盐贩攥着银子,笑容满面,“小哥,我这盐的价格实惠,今后你可是难寻,你何不多屯上些。”

张奕宸把手插进盐袋,从最底下抓了把盐,摊开掌心,扒拉着看完盐粒的大小和色泽,捏起一小撮扔进嘴里尝了尝味道。

“实不相瞒。我是桐乡王家的负责采购的管事,我这次回建宁,一是为了探亲。二就是听家里人说建宁的盐便宜。”

盐贩一听双眼放光,心里乐开了花,自己看人果然不会错。

洋洋自得的盐贩殊不知自己着了张奕宸的道。

张奕宸的易容术可不简单,师承茅一尘,融入了相面之道。阅人无数的盐贩看到的,正是张奕宸想让他看到的面相。

盐贩搓着手,谄媚地说道:“还是之前的那句话,只要钱到位,你要多少盐都没问题。”

“好大的口气!”张奕宸从胸口掏出一张大额银票,霸气地说道:“你有多少盐我都买了。”

盐贩看到银票上的数字,心跳都停顿了几秒,自己还是小瞧了这位豪绅家的管事。

“小哥,你手里的银票是不小,可要想买光我手里的盐还差得多。”

“不可能。我手中的银票就是去陈记盐铺也能把它搬空了,”张奕宸装出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你个走街串巷的盐贩,手中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私......食盐。”

“区区陈记怎么能和我们相提并论,”盐贩竖起大拇哥,“在建宁咱才是这个。”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若是你真有这本事,我就从你大量购盐。”

一阵凉风袭来,盐贩打了一个激灵,话锋突变,“小哥,你看我这嘴没个把门的,跟你胡说八道。你要是再要三四斤盐,我想办法还能给你凑凑,再多我也拿不出来了。”

两人又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了几句,盐贩匆匆离去。

张奕宸看着盐贩离去的方向,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看自己就要问出这些食盐的来历,被一阵东风坏了事。不过这也怨不得这东风,只怪自己道行太浅,施展的《迷魂术》不够稳定。

这《迷魂术》也是茅一尘留给张奕宸秘籍中记录的一术,此术会让人一反往常,扰乱心神,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

回到住处的王朝晖心有余悸,刚刚不知为何,自己一反常态,变得口无遮拦,险些酿下大祸。

王朝晖之前为了生计,也天南海北地跑,多少还是有些见识的,刚刚自己的反常之举,定是着了别人的道。

王朝晖越想越是不安,换了一身衣服,在街上转了半天,才摸进一处大的庭院。

“罗管家,我觉得最近咱们还是收敛一点,我觉得那人就是奔着咱们来的。”

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悠闲地躺在躺椅上,满不在乎地说道:“怕什么!管他是谁,在建宁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

“那人绝非常人,背后或许有高人相助......我怀疑他会道术。”王朝晖说出心中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