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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凑够100点了吗?”陈镇略微有些惊喜,看着眼下混乱的战局,陈镇思考要不要再召唤一次;思来想去,陈镇放弃了,等下次有需要的时候再使用吧。

看着眼前混乱大战场,陈镇面色沉重,眼下徐纯已经死了,按照原本设定的剧本,陈到必然逃跑,正是陈镇拉拢人心的好机会。

陈镇此刻迅速拔出腰间的配剑,大声号令全军:“全军听我号令,全体冲杀,支援徐将军……杀!”

许多人见太子都动手了,纷纷扞不畏死,一副要和敌军不死不休的架势,而陈到几人配备的都是战马,行走如风,眼下徐纯已经被斩首,任务已经完成。

“撤!”陈镇扫量四周一眼,亲自开路,率领兵卒撤离,没一会便是逃离了战场。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而张均更是个滑头,举起手中的兵器摇旗呐喊:“殿下千岁!殿下千岁!”

这么一喊,所有人都以为陈镇率兵击退了敌军,纷纷大声嚷嚷,这一刻陈镇在军中的威望直线上升。

陈镇随意的收剑回鞘,看了眼身后吆喝的张均,随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做的不错!”

“谢殿下!”张均也不居功自傲,拱手一拜面色欣喜。

这个小子脑子活络,会说话,倒也是个人才!

陈镇看着张均,对他评价倒也适中。

一夜无话,天空蒙蒙亮之时,陈镇站在高处眺望下方被扑灭的火焰,以及被掩埋的尸体,终于是松了一口长气;此刻洗漱一番的陈到已经来到边上,对着陈镇拱手一拜道:“末将拜见殿下!”

“这次做的不错!”陈镇语气温和,开口称赞。

“臣!不敢居功!”

“行了!还有事情交给你!”陈镇背着手,神色淡漠道。

“殿下请讲!”

“各军的伤亡人数已经统计出来了,抛除老弱病残的车夫,还有三千精壮可用,你抓紧时间训练,孤想要精兵!懂孤的意思吗?”陈镇转过身子,看向陈到,眼神平淡却又带有侵略意味。

“殿下!这些都是从各地郡县抽调的兵卒,彼此间号令不一,若是想要训练成精兵,需要时间!”陈到面色凝重,训练兵卒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需要一步一步来。

“没问题!抵达前线还有十五日的时间,你慢慢来!”陈镇看了眼寥寥炊烟,神色平淡,最后似乎想到什么,开口补充道:“军队的名字就叫白毦兵吧!”

“末将领命!”陈到面色古板,依旧是一副不近人情的脸,但果敢之色却是无与伦比。

处理完陈到的事情,陈镇急忙来到徐纯的尸体面前,一脸凄凄惨惨的姿态,拉着徐纯尸体,悲凉道:“将军忠君体国,不曾想竟被小人暗算,将军放心,孤必然会为你报仇的,将军安息吧………!”

随着陈镇一副不要脸的发言,许多士兵都觉得这是一位英明神武的太子,不但能击退敌人还能体恤部下,顿时只觉得要结草衔环以报答太子。

得到了预想的效果,陈镇也不继续表演,下令清除淤泥,加速赶路;同时将徐纯三人战死的消息送回京城。

吴王府!

此刻坐在主位上的青年人,看着手中的竹简,火冒三丈,原本俊逸的面容在此刻显得及其的狰狞,猛然将手中的竹简投掷在地上,愤恨道:“可恶!”

旁边一位面色阴鸷的男子看着气急败坏的吴王陈熙,急忙捡起地上的竹简,上下查看,最终无奈的长叹一口长气,面色颇为凝重。

“我这个大哥还真是好运啊!原本已经设计的天衣无缝的计划,竟然被他盘活了,徐家三人全部战死,当真是废物啊,这白巾军中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厉害的人物!”陈熙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将自身的状态调试好后,面色平淡,只是心中的怒火却是怎么都熄灭不了。

“殿下!以为这件事情是谁主导的呢?白巾军吗?”阴鸷男子没有正面回答陈熙的问题,而是笑盈盈的问了一句。

“谁?你什么意思!”

“白巾军眼下正汉中和李德明对峙,即便是他想派兵切断粮道,也是有心无力,拿剩下的就只剩下太子了!”阴鸷男子卷起手中的竹简,面色凝重道。

“你的意思是太子在藏拙!”

“我也不希望是这样,若是太子藏拙,那我们一直都小看了他,到时候对殿下您很不利啊!”

“不可能!这家伙一直都是懦弱无刚!怎么可能会………!”陈熙似乎不想接触这个事实,他需要得到确切的消息。

“先生!眼下不是纠结他是不是在藏拙,而是我们怎么解决眼下的难题!”陈熙深吸一口气,神色严峻,他这个人做事,向来不问过程,只问结果,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眼下太子没了徐纯的牵掣,怕是已经掌握了兵权,现在对他下手,先是要顾及殿下的名声,而是要出动不少的人马,这两个对于现在的殿下来说都还不具备条件;现在唯一能走的一条路,就是泄露粮道,让太子遭遇埋伏!”阴鸷男子眼神凶狠,自己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你是不是疯了!泄露粮草,李德明的十万大军没了粮草的供应,朝中无兵无将,对于朝堂的威信是极大的打击,到时候江山覆灭都是可能的!”陈熙听得此言,顿时面色惊愕,不敢下此决断。

“殿下!李德明此人不为你随用,况且他掌兵太久,难免不会生出其他心思,既然不能为您所用,那就必须除之而后快,至于蜀地的白巾军终归跳梁小丑,只要择一良将,镇守关隘,再派人笼络局势,等朝廷缓过气来,收拾他不过是轻而易举。而这些实现的前提,就是太子必须死,殿下必须成功继位啊,殿下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啊!”阴鸷男子神色阴狠,说话都颇为阴阳怪气,就像是蛊惑他人的巫婆,一个劲的撺掇。

“我……!”陈熙沉思良久,半晌眼神坚毅道:“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便是敌人!独孤苏你亲自去办吧!”

“诺!”独孤苏长舒一口气,说了大半天的道理,这小子终于是听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