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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耍小心思的两个人,周宿是气的牙痒痒,心中是又气又无奈,眼下这个时间段,自己更是被架在火上烤,自己若是不答应,那便是落了气势,对于身为一军主将的周宿来说,这是万万不能忍受的。

思虑了半晌,考虑着其中的利弊得失,周宿最终开口道:“就依照夏王所言吧!”

“好!周兄当真是爽快!”眼见周宿答应下来,夏熵也是毫不客气,直接敲定了刚才的议案。

然而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在他们刚刚布置完明天的作战方案时,赵云便是率领着两千骑兵来回骚扰夏熵的军营。

混乱的嘈杂声,让大帐内的人都吓了一跳,他们真没想到,在兵力如此悬殊的情况下,陈镇竟然还敢派敌军主动出击。

赵云麾下的骑兵大多数都是弓马娴熟的草原汉子,骑着战马挽弓搭箭,一直在外围不断骚扰和迂回。

一旦夏熵军做出了反应,赵云的军队就会折返回去,手中的弓箭更是箭无虚发,直接射杀了三五千人。

赵云麾下的战马都是陈镇从王宫内的马场里拉走的,每一匹战马都是宝马,比一般的地方土马不知道好了多少,当时拉走这些战马的时候,乾玄宗气的一天都没有吃下去饭,可见他对这些战马的珍爱程度。

面对一直纠缠不清的赵云骑兵,夏熵也是组建了骑兵追击,但是地方上的土马根本无法这这些精心饲养的贡马相比,在加上赵云麾下士兵弓马娴熟,每次死在他们箭矢下的骑兵不下数百人,这让追击的叛军心惊胆颤,最终都不敢距离赵云太近,纷纷向后撤退。

赵云看到这种情况,充分的将游击战发挥的淋漓尽致,眼见敌军撤走,赵云又如同饿狼一样扑杀上去,又是掩护冲杀了一波,在将战果彻底扩大以后,这才鸣金收兵。

这一场战斗下来,让夏熵算是开了眼界,也知道自身的不足,在双方交战的过程中,夏熵更是不断的学习着乾军中的防守战和骑兵的游击战,在这种书籍匮乏的年代,能够学习的机会不多。

况且实际累积的经验,不是书本只言片语就能了解的,像是夏熵这种能够发现细节的人可是非常难得,这也是系统给他危险评价的主要原因。

一个强大的敌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敌人在强大的同时还在不断的学习和努力。

如果拿陆溟和夏熵对比的话,陆溟不过是一个四肢发达的武夫,但夏熵却是一只睥睨天下的枭雄,且这个枭雄还在不断的学习和越挫越勇,这便难能可贵了。

在这里送给大家一段话,没有谁生来强大,只要不断的努力学习和充实自己,那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等待时间,让自己的能力发酵。

随着双方的作战方法确定以后,在许昌城中激战是越来越激烈,同时天下的局势也是愈发的不稳定起来。

首先就是和绿林军对峙的夏侯,现在的他面对火力全开的公羊焚天,只能在宛城被动防守。

而陆溟此刻已经是在南方彻底站稳脚跟,根据眼下的时节发展,他已经拥有了一定的资本,随着开春的到来,他和陈友谅的摩擦也是愈发的激烈起来,双方剑拔弩张的姿态已经在酝酿,距离这场大战的到来已经是不远了。

与此同时,萧晋此刻也是采取了自己的行动,他在和绿林军虚以委蛇的时候,不断扩充和侵吞周边的土地,强化自身的同时,萧晋为了再次扩大自己的实力,发布了招贤榜。

所谓的招贤榜就是不论出身、也不论是否犯过罪行,是否被朝廷通缉,只要你有能力,有武力,便可在萧晋麾下得到高官厚禄。

一时间萧晋麾下聚集了大量的三教九流之辈,这些人的能力大多不强,但是极大的补充了萧晋的中间层力量,再加上萧晋系统性的训练,这些人已经稳定了下来。

其中最为出名的便是一直被官府缉拿的三个通缉犯。

这三人每人身上都背负着几十条人命,最为厉害的的便是坐地虎董武,此人因为一怒之下连杀一富庶人家三十余口,抢夺财宝无数。

后面的卢虎和周衡也是背负着二三十条人命,几乎都是狠角色,一个个心狠手辣,但是他们在萧晋手下却是安安分分,似乎并未有太多出格的举动。

在这种星星之火的点燃下,残破的的大乾就像是搁浅许久的破船,瞬间燃烧大量的火焰,朝廷的公信力直线下降,地方和官府的矛盾也是愈发的严重,光是乾玄宗这几天在朝廷接到的地方暴动都好几起。

为了安抚四方上的情绪,也为了充盈国库,乾玄宗在猫鼠卫的配合下,杀掉了几个贪官污吏,顺便收缴了一些贪污的钱财,不但补充了国库,同时也平息了百姓的暴乱。

但是这样的情况也带出来一些负面效果,凡事都是有利有弊,在原先大乾强盛大时候,这些贪官污吏自然是无法反抗,但是面对影响力每况愈下的朝廷来说,许多的贪官污吏都开始狗急跳墙,纷纷叛乱,自行组装武力,虽然明面上没有和朝廷对着干,但是私底下的小动作愈发的猖狂。

作为这其中代表的便是都尉常冬,此人原本就为祸一方,手下的数百人更是对他唯命是从,为了养活这些人,常冬没少贪污。

在朝廷即将彻查下来时,常冬直接杀了朝廷委派的官员,在幽州揭竿而起,集结了大量的山匪和草原的奴隶,组建了万人的军队,已经有了割据一方的实力。

面对这种愈发严峻的情况,漫天叛乱的奏折如同雪花一样不断积压在乾玄宗的案牍前。

此时此刻的乾玄宗双眼愈发的深邃了起来,眼中满是担忧,年岁才接近四十的乾玄宗两鬓斑白,眉宇间满是忧愁,依靠在龙椅上,抬头注视着雕梁画栋的大梁,语气沉重且担忧:“难道大乾真的要亡在我手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