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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筝:“……”

坠入冥河秘境时,她也做了个类似的梦,没想到这个梦还有个完整的后续。

但谢筝决计是不会把这样的故事安在自己身上的,毕竟现实里的所有人,做的都是截然不同的选择,走向的也都是未知的未来。

“这...毕竟只是一场梦,了凡大师,我们才是活生生的人。”

了凡却笑了一笑,对她的话不作置否,只悠然叹道:“若真的只是一场梦,那倒是好事。”

谢筝默了默,心说不是梦,还能是什么?

她的想法都写在脸上,了凡一看便知,见她不认同自己的说法,他也不在意,反而笑眯眯地问道:“谢小道友,此事你愿意与我说,为何不愿告诉慈音?”

“是有什么顾虑吗?”

要说顾虑,其实并没有,只是觉得这种神神叨叨的梦境,离谱至极,又没有什么真实考据,没必要让他知道而已。

谢筝依旧不语。

了凡见状,也不逼她,只微微叹了一声,问道:“谢小道友,你梦见的未来,可否与我一说?”

话都摊开说到这种地步了,再遮遮掩掩似乎有些不妥,谢筝思考了一下,将梦中所见诸般,尽数说了出来,面上的表情和声音一样平静,就像在说着别人的故事一样。

了凡听完了,也没有丝毫意外,只笑呵呵地看着她,下了结论说道:“谢小道友,看上去并不像是沉迷世俗情爱的人,你这梦境,看来真的只是普通的梦而已。”

是有所预兆,或是普通的梦境,对谢筝而言,都不是太重要的事情。

因为只有当下的她,才是真实的她自己,她做了什么,即将要做什么,才是决定未来诸般的关键。

她绝不会让梦中的一切真实发生。

“了凡大师,今日我们说的话,还请——”

谢筝想说让他将今日所说的一切守口如瓶,然而了凡却截断了她的话头,问道:“为何不愿让慈音知道,还是说,你根本不信任他?”

谢筝:“……”

这哪里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她只是还没有做好准备,在自己还不够强大的时候,让他知道这些东西。

“随便你怎么说,我先走了。”

说完谢筝转身就往木梯走去,了凡见状,也没有阻拦,只笑眯眯地抚着长须,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等到彻底看不见,他才轻咳一声:“出来吧。”

话音一落,方才空旷无人的粗木圆柱后方,眉眼昳丽的年轻僧人拨动着手中的佛珠,缓步走了出来。

了凡脸上的笑容更盛:“如何啊,晏三公子?”

慈音拨动佛珠的指尖微微一顿,垂下眼眸,合起掌施了一礼:“多谢禅主,我会兑现承诺,从今日起,慈济就由我来亲自教导。”

直到他天佛秘卷大成那一日为止。

藏经楼上发生的一切,除了他们二人,天穹之下再无第三人知晓。

往回走的路上,谢筝想着方才的事情,心绪难宁,直到毕方拦住她的去路,这才回过神来。

“你走路还能走神?要不是我拦着,你肯定就掉进水里了!”

谢筝看了他一眼,问道:“有什么事?”

毕方扬了扬眉,微微抬起下巴,歪着脑袋看着她,那双透着深邃暗红色光晕的眼瞳,顿时多了几分吊儿郎当的痞气:“去哪儿了?魂不守舍的,你不管昭昭了?”

谢筝的表情依然平静:“我准备把她交给慈音大师。”

毕方闻言,微微一怔,问道:“交给他做什么?”

谢筝没有多加解释,只是将这件事当做一个结果告知他的。

“接下来的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如果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很快,就会遇到一场生死之战。”

“生死之战?”毕方愣了愣,道:“这么严重?”

谢筝没有回答,而是抬头看了看天,蔚蓝色的天穹,万里无云,今日的阳光出奇的明媚,简直将人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

“今天天气很好。”

“啊?”毕方顺着她的视线,抬起头望天,明显有些摸不着头脑:“是很好,可是天气好与你说的那场生死之战,有什么关系吗?”

谢筝闻言,偏了偏头,视线落到他身上,面上一片平静:“当然有关,因为我要突破了。”

毕方:“?”

眼见四下无人,谢筝寻了个空旷无人的院落,刻意避开了花花草草和建筑,直接在小院中央盘腿而坐。

“帮我护法。”

因为是普通的进阶,不会引来雷劫,毕方也没放在心上,随意在不远处的石阶上躺了下来,翘着二郎腿,单手撑在身侧,嘴里还叼着根野草,好整以暇地看着谢筝,闲适得不得了。

太阳晒得人舒服寄了,先还撑着下巴看,后来毕方直接枕着胳膊,半阖着眼眸,昏昏欲睡。

就在睡意最浓重的时候,一道惊雷在头顶炸响,他直接被吓得一个机灵,整个人从石阶上滚了下来,瞌睡瞬间消失。

等他平复了下来,抬头一看。

好家伙,原本晴空无云,不知何时竟然聚满了厚厚的一层黑云!粉色和幽蓝色的电光在云层缝隙中飞速流窜!

“这是...雷劫?!”

毕方都惊了,谢筝明明只是简单的进个阶,一个小境界而已,为何会引来这么恐怖的劫云?!

再看黑云之下盘腿而坐的白衣少女,从容不迫地闭着双眼,神态轻松平和,似乎从未将这些动辄要人性命的劫云放在眼里。

处于风暴中心的人,自己是半点也不在意,毕方心有余悸之外,却开始紧张起来,他站起身,拖着一双绯色的宽袖,在雷灵力涌动暴走的小院里,来来回回走动,显得极为不安。

恰在此时,一个白色的身影御空而来。

看见来人,毕方皱了皱眉,这和尚来得可真够快的。

不止如此,他似乎管得也太多了,偏偏谢筝自己也没有察觉到什么问题,反倒是无比信任他。

等他再深想一些,心中顿时暗呼不妙。

像谢筝这种人,心思单纯,昭然若揭,又容易轻信于人,哪里是这心思深沉复杂的和尚的对手?可不是得被他吃得死死的?

想到这里,他有些不悦,拉下脸沉声问道:“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