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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严重吗?

叶长青反倒觉得小事一桩,相比于他的徒弟马山,还有那个在尚品会所暂住的张倩和张将来。

一个是伤寒派的传人,一个是千金派的医者。

一个爷爷被掳走了,一个爷爷死了。

一个比一个凄惨。、

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并不震惊,语气淡淡地道:“我帮你。”

朱云松眼中露出一抹诧异,这位竟然要帮他,而且语气这么轻松。

是不是没有搞清楚事情的严重性,再次提醒道:“你考虑清楚,你帮我,是要被连累的,也可能成我这样。

你还愿意帮我吗?”

叶长青点点头,这件事他是必须做的:“我愿意,跟你同进退。”

朱云松微微摇头,不是他不信,而是这事太蹊跷了。

他亲戚朋友不少,因为出事了,都疏远了,他不相信一个陌生人,愿意为了老一辈的情义涉险。

“为什么?

你图什么?”

叶长青被问住,他的目的是《滋阴经》医书,他担心说出来,就谈崩了。

决定以后再说:“我为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帮你开启诊所。

我就问你开诊所不开?”

朱云松一想也是,他身无分文,对方图什么都无所谓了:“我开诊所。

我这辈子只做一件事,也只会做一件事,就是行医。”

叶长青点点头,还算是有点魄力:“选地方吧。”

朱云松眼中恢复了神采:“我不挑,只要能放下一张诊桌就行。”

叶长青领着朱云松往外走:“我过来的时候,有一个母婴用品店转让,估计是这两年生孩子的人少了,生意不好做。

现在我就给你租下来。”

松江市,第五医院门口。

只有三种店铺,鲜花礼品,药店,母婴用品店。

其中一家写着阳光宝贝母婴用品店。

店里已经搬空,只有一个空房。

朱云松看着店铺,又看看对面的第五医院,表情复杂:“你租的这地方,绝了!”

叶长青大概知道他什么意思,对面是医院,诊所开这里,医术不行,几乎就是找死,但若是医术高超,那就是找事。

但他没时间陪着朱云松慢慢熬,这就是一个是非的,也是立刻见分晓的宝地。

“你去洗澡,买衣服,收拾一下自己的形象,我给你办理证件和购买家具药材。”

朱云松点点头:“好,我去收拾一下,我提醒你一件事,营业之后,你最好有眼色一点,情况不对,跑快一点。

到时候我可没时间提醒你。”

叶长青听得开始担心,总感觉风雨欲来风满楼,似乎一定有事情要发生。

下午的时候,他让程良朋办理好了店铺的一切,一个写着平安诊所就绪。

就差一个坐诊大夫。

左邻右舍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就连路过的行人看到诊所,都默默摇头。

叶长青正在店里坐着等待,突然门口进来一个人,来人一头短发,穿着白衬衣,戴着金丝眼镜。

剑眉星目。

人长得帅气,而且特别干净,宛如从漫画里走出来的帅哥。

朱云松!

叶长青难以置信,这还是那个翻垃圾桶的那个男人吗?

朱云松惊讶地看着店铺里的一切:“这么快就好了?”

说话间走到诊桌跟前,摸着脉枕,看看银针盒,拿起一沓便签翻了翻,似乎在与久违的老朋友打招呼。

叶长青笑着道:“正在营业的牌子要挂上吗?”

朱云松似乎要上阵的将军,陡然提高了音量,豪气干云地喊了一声:“挂!”

叶长青笑笑,这家伙感觉像是赴死一样,这状态有点过了,走到门口,拿起正在营业的牌子,挂在了门口。

朱云松慢慢坐下,拿起笔,在一个处方上写了几笔,看到潦草而流畅的字体,他似乎找到了自信。

但当他抬头看向门口,又变得紧张,似乎那道门随时都会冲进来一条恶犬一样。

叶长青被他搞得有点紧张,两个人默默坐着。

一个小时过去了,没有一个患者求医。

两个小时过去了。

还是没患者登门,倒是左邻右舍的店铺,纷纷伸头往里面窥视,似乎好奇什么人开诊所。

不知道什么时候,医院门口来了几个穿白大褂的,对着诊所指指点点,似乎在商量什么事情。

叶长青看了几个人的胸牌,是第五医院的领导,也不知道他们讨论室。

他也懒得管,只要不进来找麻烦就行。

朱云松紧张地看着几个人,逐渐变得焦躁不安,手中的笔无意识地敲打着桌子。

叶长青有些不耐烦,刚要站起来,一个老太太急匆匆地抱着一个小孩子进来了。

看到朱云松,说话的声音带着哭腔:“医生,你快看看孩子怎么了,他的胳膊痛得厉害,用不上力气。”

小孩子一个劲地哭,嗓子已经沙哑。

朱云松站起来,笑着道:“小朋友,喜欢吃糖吗?

我这里有一个糖,很好吃的那种。”

说话间递给孩子。

小孩子伸出左手去拿,接过来之后,一个手根本无法剥开糖纸。

朱云松伸手拿起孩子的另一只手,放到另一只手的糖上,笑着道:“两只手才能剥开糖纸。”

老太太见状,急得大喊:“医生,别动那只手,他疼得厉害,孩子受不了。”

说到一半,就看到孙子竟然用双手在剥糖纸。

她惊讶地道:“怎么回事,刚才他的手根本动不了,怎么好了?”

朱云松笑着道:“小孩子就是脱臼了,我给他接上了,行了,不用担心了,领着孩子回家吧。”

好了?

老太太更加吃惊,动了动孙子的手,问疼不疼,孙子摇摇头:“不疼,叔叔的糖很甜,橘子味的。”

老太太转悲为喜,急急忙忙掏出一百块钱递给朱云松:“谢谢你医生,我只带了一百块钱,若是不够,明天我让儿子给你送来。”

朱云松退了回去:“不要钱,举手之劳给什么钱啊,赶紧抱着孩子回家吧。”

不要钱?

老太太激动地道:“那不行,你不能不收钱,刚才我去医院,他们要拍片子,还要检查这检查那的,要七八百块钱。

我用的老年机不能付费,身上只有一百块的零花钱,只能回家拿钱。

人家收七八百块只是检查费用,还没有开始治疗。

你治好了我孙子,不能一分钱不要啊!”

朱云松推着来太太往外走:“阿姨,没有吃药也不打针的,收什么钱,你赶紧走吧。”

来太太见朱云松死活不收,感激得语无伦次:“谢谢你医生,你……你是真正的医生。

医院里那帮人简直是土匪,没看病,光检查费就要了将近一千块。

以后我全家人,我亲戚朋友,有病了,都到你这里看病。”

门口几个医院领导听到这些话,一个个黑着脸,愤怒地看着朱云松。

朱云松笑着让老太太离开:“哪有咒自己的病的,你身体好着呢,这么大年纪,抱着孩子脸不红气不喘。

身体健康得很,赶紧回家吧。”

老太太又说了几句感谢的话,让孩子喊叔叔,说谢谢,然后才离开。

朱云松送走了人,返回店里,对叶长青道:“找麻烦的人来了。”

叶长青看向门口,那几个五医院的领导果然朝着店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