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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舒婉好像真生气了,傅司煜转过身来喊了一声,“舒婉。”

舒婉没理会他,沉默的像是已经睡着了。

墙壁上投射着壁炉里晃动着的光影,仿佛有无声的花朵在墙壁上绽放。

舒婉定定的看着墙上忽而变换的图案,感觉心里有点闷闷的。

身后传来一声轻叹,下一秒,被子被掀起,傅司煜从身后将舒婉抱住,“别生气。”

“没生气。”

舒婉嘴上说着没生气,但语气却带着气性,难得见她这个样子,傅司煜竟然觉得有点可爱。

他微微低头,亲了亲舒婉,“那你转过身。”

“不转。”

傅司煜轻笑一声,“看来真生气了。”

舒婉不说话,睫毛轻轻颤动,不仅没理傅司煜,甚至还往被子里缩了缩。

舒婉这个样子,勾的傅司煜心里酥酥的,他抱紧了些舒婉,“我错了。”

“错哪里了?”

“应该听夫人的话。”傅司煜的语气里带着笑意,带着明显的宠溺,“说吧,夫人想让我做什么,我不反抗了。”

“你这话说的,跟我强迫你一样。”

“你怎么可能强迫我。”

见舒婉愿意跟自己说话了,知道她态度已经松动,傅司煜就着抱她的姿势,让她转过身来正对着自己。

“你这么漂亮,又有才华,还这么讨人喜欢,你哪里用得着强迫,你勾勾手,我就愿意什么都给你了。”

卧室里灯光暗,但傅司煜的眸光却很亮,他直直的盯着舒婉,语气诚挚又带着些许调笑,舒婉被他看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但不管怎么说,谁都喜欢听赞美的话,更何况这赞美的话还是从傅司煜嘴里说出来的。

“傅司煜,你怎么也学会花言巧语了。”舒婉失笑。

傅司煜更靠近了些舒婉,两人之间的距离仅仅就一个拳头左右,呼吸间都是交融的。

“假话才叫花言巧语,我说的都是真话,怎么能叫花言巧语呢。”傅司煜眼中笑意浮现。

“嗯。”

舒婉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傅司煜这张近距离的脸,突然有点失语,“你长得真好看。”

“没你好看。”

两人对视了一眼,突然同时笑出来。

“怎么突然商业互吹了。”

卧室里的暖气本身开的很足,傅司煜又是个火炉体质,被子里升温很快。

躺了这么一会儿,舒婉突然就觉得很热,她下意识的动了一下,想要松一松被子里的热气。

然而两人本来就离得很近,舒婉这一动,不可避免的碰到某些地方。

本来就蠢蠢欲动,被舒婉这么一碰,立刻就有了反映。

舒婉耳朵有点红,但本来就是她把傅司煜叫过来的,现在临阵脱逃,反倒显得矫情。

于是,片刻的犹豫之后,舒婉直接伸手,跟傅司煜靠的更紧了些。

傅司煜瞬间紧绷,藏在被子下的手上都隐约暴起青\/。筋,“舒婉,你”

舒婉懒得跟傅司煜废话,她直接抬起头,堵住了傅司煜的嘴。

舒婉并不是被动承受型的人,这段时间以来,两人在亲的技术上那可以说是相当精进。

毕竟聪明的人做什么都很聪明,此时,舒婉辗转几下,便让傅司煜燃起来了。

傅司煜反客为主,将舒婉锁在怀里。

即使舒婉在立场上是想要主动的,可男人和女人在先天力量上的差距却是客观存在的。

舒婉只感觉自己被完全的浸入散着淡淡檀香的云层里,每一个角落都被染上那股檀香气息。

等到将那一方小小的樱花彻底染成饱满的红色,傅司煜偏开方向,在舒婉洁白的锁\/\/。骨上印了一下。

舒婉平时喜欢穿裙子,露出的一截锁\/\/。骨,就像是白玉一样莹润而美丽。

傅司煜很喜欢看她穿裙子的样子,这段时间以来,两人虽然相比较之前亲\/。密了一些。

可傅司煜却始终在爆发之外又保留着克制,往往在脖颈之下的时候就会强行终止。

今天是第一次,檀香绕在锁骨上,萦绕良久。

傅司煜的动作说不上算轻柔还是暴力,明明印下来的动作很轻,却因为长久的停留,而让触碰处有些轻微的疼意。

这疼意很奇怪,落在皮肤上的时候是瞬间的刺痛,可顺着血液延展开来的时候,却带起一片酥\/\/意,让人下意识的陷入某种柔\/\/。软的梦境里。

仅仅只是一截锁\/骨,都几乎让傅司煜失控,片刻之后,他紧咬着牙关偏开头,想要退开。

相比较于现代的许多女性来说,其实舒婉这个古代人,还要显得更加自主一点。

毕竟,从思维上,她是在完全否定封建时期男女关系的基础上,全盘接受现代教育的。

现代书本上的男女关系,是完全平等的。

所以,此时傅司煜想要离开,舒婉并没有那种“男的都要离开了,她要保持矜持不能追上去”的想法。

傅司煜这一顿点火,不仅给他自己烧了个透彻,更是把舒婉的兴趣也勾了起来。

见傅司煜要走,舒婉直接伸手,一个翻身,将傅司煜禁锢在下。

傅司煜也没想到舒婉会来这么一下,更何况他对舒婉也没有什么防备,轻易的就被舒婉禁锢住,仰面躺在了床上。

“你不会真的需要喝点药吧?”

舒婉眉梢微扬,居高临下的看着傅司煜,虽然从平常的表现来看,傅司煜应该不是这方面的问题。

但除此之外,舒婉想不明白,为什么傅司煜明明很想,却要离开。

按照常理来说,舒婉这看似挑衅的话说出去,傅司煜的反应肯定很大。

但此时,傅司煜却完全的沉默了下去,只是直直的盯着舒婉。

舒婉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瞬间就惊了一下。

当初林漫给她送了一大堆据说是夫妻之间能用得上的东西,舒婉一直摆在家里没用。

今天洗完澡,舒婉突然又把那一堆东西找了出来,只能说,即使是舒婉这种接受能力很高的人,也沉默了一瞬。

最终,舒婉从一堆奇怪的睡衣里,挑了一件最正常的,甚至正常的都有点像是家居睡衣。

然而此时此刻,舒婉才知道,这衣服只不过是伪装的很正常罢了。

这衣服的材质大概是某种可以感温的,当感应到皮肤温度上升到一定程度之后,原本杏白的睡衣便会变得透明。

即使卧室里的灯光很暗,也挡不住那一览无余的美景。

舒婉撑在床单上的手其实都已经把床单攥成一团了,可她从来不做功亏一篑的事情。

所以,舒婉心一横,重新看向傅司煜,冲着他笑了一下,“还走吗?”

然而,舒婉就看到,傅司煜的眼眸肉眼可见的变得猩红,那是极力克制下的压抑。

舒婉俯下身,靠在傅司煜耳边,“今天心情好,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想不想要?”

傅司煜的声音已经哑的不成样子,“什么愿望都可以吗?”

“当然,前提是,你今天得听我的。”

“我什么都听你的。”

“行。”舒婉笑着抬起头,直视着傅司煜的眼睛,“那你说吧,想要什么愿望?”

“我想要名分。”傅司煜对于名分的执着,一如既往的坚定。

“不是给你了吗?”舒婉疑惑,“我又不反对你公开。”

“不是。”傅司煜说着话,伸手握住舒婉的手,这时候,舒婉才发现,傅司煜的手心里全是汗,“别人家结婚了都管自己丈夫叫什么?”

舒婉想了一下,“老公?”

傅司煜握着舒婉手的力度瞬间加重。

舒婉也没想到,傅司煜对这个词这么敏感,她眉梢微扬,“你的愿望就是这个?”

“嗯。”傅司煜看着舒婉,深邃的眸光里全是舒婉的影子,“我喜欢听,以后也要听。”

“就一个称呼而已。”

舒婉不太理解,但是一个称呼就能让傅司煜这么开心,舒婉还是觉得很值得的,“好,我答应你。”

舒婉话落,傅司煜便将她压入怀中,热气扑撒在耳际,“那试试看,我到底需不需要吃药。”

舒婉还没来得及说话,檀香已经铺天盖地的压了过来。

然后,舒婉才知道,这段时间以来,傅司煜到底克制到了什么程度。

像是一团熔岩,几乎要将她烧到通红。

即使已经将被子扯开,也挡不住他额间不断沁出的汗水,更不用去看那双已经通红的双眼。

在这样的阵势下,舒婉倒是有了几分惧意和忐忑了。

她环着傅司煜的脖颈,听着傅司煜的浓重呼吸,感觉周围的空气都被这热意蒸腾的温度给烤干了。

映射在墙壁上的火苗晃动着,上面的人影似乎也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刻。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却突然被敲响,在安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的突兀。

舒婉和傅司煜同时睁开眼睛,舒婉眼中难得混沌一片,傅司煜则是猩红一片。

可片刻之间,两人便强行冷静下来。

庄园里的佣人做事都是有分寸的,除非是极其重要的大事,不然不会大晚上的跑来敲门。

更何况,现如今大家都知道舒婉和傅司煜在甜蜜阶段,良宵时刻,非必要不能打扰。

傅司煜深呼吸一下,然后掀开被子穿上衣服,“我去看看。”

“哦。”

被子掀开瞬间,透进来的冷气让舒婉稍稍降温,她伸手拿过衣服,也准备起床。

这时,傅司煜已经穿好衣服走到了门口。

即使直到事情紧急,可任凭谁在这种时候被打断,都不会心情好的,他整个人都紧绷着,眼底还有未散尽的红血丝,“什么事?”

“小少爷不见了。”

管家是过来人,自然知道现在不该打扰傅司煜,可是傅扬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他打电话给负责傅扬安保的人员问,那边也是一片慌乱,正在满帝都的找傅扬的踪迹。

“你先去联系秦律,我一会儿就下来。”

“好的。”

等管家下楼,傅司煜这才转身往屋内走。

他顺手给舒婉倒了一杯温水,“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傅家老宅动手了,我去处理一下,你先睡。”

“他安全吗?”

“他们只想用傅扬来威胁我,安全应该没问题的。”傅司煜低下头,在舒婉额头安抚的亲了一下,“别担心,有事我会告诉你的。”

“我跟你一起去吧。”

这种情况,舒婉一个人也睡不着。

傅司煜没拒绝,“好。”

方才还是温香浮动,暖意融融,片刻之后,傅司煜和舒婉已经行走在寒冷的冬夜里,朝着傅家老宅那边而去。

秦律那边动作也快,很快就查到,傅扬确实是被老宅给弄走了。

想想也知道,能在帝都的界面上,悄无声息的将傅扬给带走,除了老宅也再无他人。

时隔半年多,舒婉又一次来到了傅家老宅。

上一次她来这里,还是刚到这个时代的时候,来这里捞傅扬。

现在也还是捞傅扬。

她清楚,傅扬要是反抗,大概率不会这么轻易的被带走,所以,肯定是傅扬主动跟着他们来这里的。

能让傅扬乖乖听话的,不外乎那一件事。

舒婉看向傅司煜,“他们知道傅扬的身世吗?”

“可能已经知道了。”不然,这段时间,老宅不会频繁的联系傅扬,“我们进去。”

“好。”

傅家老宅的大门还是延续着古代的大红铜门,傅司煜带着舒婉走到门口,却完全没有敲门的意思。

这是傅司煜离开帝都后,第一次回到傅家老宅。

上一次他离开,是被人打出来的。

这一切,傅司煜从来都没有跟任何人说过,经年的岁月,并没有模糊任何年少时的隐痛。

他冷冷的看着紧闭的大门,冷然的气势从身上宣泄而出。

他站着没动,身后的保镖上前,也不知道用的什么工具,在大门四个角那里鼓捣了一阵,很快便将两扇大门给卸了下来。

铜铸的大门落地,发出巨大的轰隆声,甚至连离得近的舒婉都感到地面震动了一下。

一片尘烟缭绕里,院子里的灯光一盏一盏的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