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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历史军事 > 大宋第三帝国 > 第169章 结为安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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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欢拍了拍黄义的肩膀说道:“这才是我汉家好儿郎,国家大义高于兄弟情义,你就放心的做吧。”

黄义说道:“明日我便找机会接近陈天放,只是陈天放在房山大牢已经六年,六年来没有外人与他联系,而我又是一身蒙古装扮,我该如何取信了他,万一他不相信我该怎么办?”

周勃说道:“说的也是,陈天放现在对蒙古人戒心很重,贸然与他取得联系,恐怕他未必相信。”

冯欢想了想说道:“咱们现在也没有信物,不然的话你可以拿个信物,现在在大都的汉人,陈天放没有一个认识的,我们只能从侧面让他相信我们了。”

周勃说道:“陈天放是祥兴元年被蒙古人逼降的,当时张世杰大人和陆秀夫大人还都在世,陈天放应该知道张世杰大人和陆秀夫大人,而陈天放是在腾龙二年被捕入狱,这中间相隔了五年,五年间陈天放应该会知道皇上在大宋岛的事情,陈天放应该知道张世杰大人殉国的事情,但是他应该不知道陆秀夫大人殉国的事情,咱们就以陆秀夫大人的口吻去接近他,告知他真相,陈天放现在关在大牢里,如果没有人营救,陈天放将会老死狱中,有人设法救他,不管是谁,都会带他离开房山大牢,我想这点他会想明白的。”

冯欢说道:“老周说的对,不管是谁营救陈天放,只要能把他带出房山大牢,对他没有坏处,他应该会跟你走的。”

黄义说道:“那好吧,那我明日就找机会接近陈天放,顺利的话 ,明晚就采取行动,营救陈天放的行动宜早不宜迟,早点将陈天放救出来,也可以早点让冯大人和庄大人放心。”

之后,三人讨论着营救的各种细节,争取完美的将陈天放营救出来。

次日,本该是陈天放白天休班,晚上值班时间,但是陈天放告诉塔木错,自己明日要去相亲,想与塔木错换班。

塔木错听说是黄义要去相亲,自然是非常愿意帮黄义这个忙的,还说要是黄义需要准备,晚班直接让自己执勤得了,结婚的时候请自己喝一杯奶酒就行。

黄义心虚的笑着说道:“即使你不帮我执勤我也得请你喝杯奶酒,谁让我们是兄弟呢!”

塔木错搂着黄义的肩膀说道:“既然是兄弟,那你就别客气了,赶紧走吧,不用跟我换班,不就是多执勤一个晚上吗?谁还没有点事,睡一觉就到天亮了,这房山大牢建立几十年了,还没有听说谁越狱出去的。你就放心的相亲吧。”

塔木错就是这样的人,待人厚道,凡事总想着别人,宁愿自己吃亏也不能让兄弟吃亏。

如果换做平时,黄义直接就答应了,休假结束请塔木错吃顿饭就可以了,但是今天黄义有要事在身,必须得和塔木错换班,只有这样才能接近陈天放。

黄义笑着说道:“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每次都是你帮我顶班,这多不好意思,这次咱们就先换班吧,万一明天我相亲成功了,以后就会经常去人家女孩家干活,有的是给你调班的机会,到时候你别嫌我麻烦就行。”

塔木错同样笑着说道:“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你就在这值班吧,晚上我替你值班,”

塔木错正要走出房间,又回来说道:“上面有规定,不准给这些犯人说话,你在里面巡视的时候,只要他们不闹,就别理他们。”

黄义说道:“我又不会汉语,他们说话我也听不懂啊。”

塔木错说道:“说的也是,你可记着啊,在大牢是巡查的时候,一定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遇到事情第一时间要告诉典狱长,明白吗?”

黄义说道:“你怎么这么絮叨,咱们俩又不是第一次换班,我知道大牢里的规矩,你就安心的回去吧。”

塔木错说道:“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感觉今天有事要发生,你可千万要小心啊。”

黄义说道:“放心吧,我小心着呢。”

塔木错走后,黄义和另一名值班的蒙族狱卒两人一组在大牢里晃悠。

为了支开蒙古狱卒,黄义按照昨天晚上商量的对策,偷偷在蒙古狱卒用的水杯里撒入泻药。

蒙族狱卒喝完茶水后,黄义立即提议两人巡视一圈,之后回来休息。

蒙古狱卒也是老油子了,原本就打算在休息区坐到中午得了,但是黄义说天天坐着,还不如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蒙古狱卒这才和黄义一同巡查起来。

泻药很快起了作用,刚开始巡查,蒙古狱卒就开始显得局促不安,不久更是脸色苍白。

蒙古狱卒捂着屁股说道:“兄弟,你先巡视着,我去一趟茅房,估计早上喝的羊肉汤用的不是新鲜的羊肉,我要拉肚子了。”

说完一溜烟功夫跑去厕所了。

黄义看着蒙古狱卒走远,立即向着陈天放的牢房走去。

由于陈天放身份特殊,蒙古人并没有为难他,而是给他关押在一个单独的牢房里,并且跟别的犯人不一样,陈天放的牢房不仅有床,还有被褥。

黄义走到陈天放的牢门口,用力的敲了敲牢门,陈天放此刻正在打坐,被突如其来的声音给打断,缓缓的睁开了眼。

陈天放见是一名狱卒,便又闭上了眼睛。

黄义轻声用汉语喊道:“陈天放。”

在大牢里这么久了,陈天放还是第一次听到一个蒙古狱卒说汉语。

之间黄义将写好的纸团扔进牢房,并低声说道:“我是大宋皇帝派来营救你的,上面有越狱计划,你先看一下,我待会再回来。”

说罢,黄义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

陈天放有些意外,六年了,大宋皇帝竟然还记着自己。

陈天放四下张望,见没有别人,便赶紧将纸团拿了起来,只见纸条上写着:今夜子时,你装作肚子疼,将狱卒叫过来,之后与刚才之人共同将狱卒治服,换取狱卒衣服,刚才之人会带着你离开大牢,我们在外边接应,落款大宋陆秀夫。

陈天放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是真的,又认真的看了一遍纸团,用力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这才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

陈天放看着远去的黄义,这才发现不是经常在这里巡视的狱卒。

陈天放又看了一遍纸团,将上面的字背诵下来,之后将纸团吞进了肚子里。

黄义在远处观察着别的牢房,因为不是送饭时间,犯人基本都是在地上躺着或者闭目养神。

黄义观察了一会,发现没有危险后,果断来到了陈天放的牢房。

黄义轻声说道:“陈将军,纸条内容都看了吧?”

陈天放问道:“是陆秀夫大人让你来的?”

黄义说道:“是大宋皇帝让我来营救你,我是汉人,不是蒙古人,潜伏在这里很久了,现在得到指令,今晚把你救出去!”

陈天放问道:“你的上线是谁?”

黄义说道:“冯欢!”

陈天放这才相信黄义是大宋朝廷派来的人。

陈天放问道:“出去之后,带我去什么地方?”

黄义说道:“出去之后,先带你到大都皇上的迎亲使团,之后带你返回神州城!”

陈天放听见有人走了过来,赶紧低声说道:“有人来了,你赶紧走,计划我知道了,按计划执行。”

黄义抬眼望去,并未发现有人,但是出于谨慎,还是赶紧离开了陈天放的牢房,刚拐过墙角,果真看到刚才的蒙古狱卒。

而陈天放常年被关在大牢里,听力得到了极大的锻炼,使得陈天放的听力超乎常人。

就这样,黄义在白天找到机会就向陈天放透露一点消息,慢慢的,陈天放开始知道整个营救计划,陈天放还和黄义一同完善了晚上的出逃计划。

亥时还未到,塔木错便提前来到牢房,并带了一些牛肉和马奶酒。

黄义正在想自己怎么才能拖到子时再动手,塔木错带的牛肉和马奶酒成为他最好的借口。

塔木错见黄义和另一名狱卒还在巡查,便叫二人过来。

塔木错给两人倒着马奶酒说道:“晚上又没有什么事情,不用这么辛苦。”

黄义赶紧说道:“今天巡查的时候,见那个陈天放一直躺在床上,问他,他说是不舒服,可能是发烧了,下半夜巡查的时候,你得多看一下他,别让他在咱们俩换班的时候死在牢里,这样牢头就该知道咱们换班了,咱们牢头你也知道,啥本事没有,就是事多。”

塔木错笑着说道:“放心吧,那个陈天放我听人家说最开始是骑兵出身,骑兵出身的人,哪个身体素质不是棒的像牛一样,一般的发烧烧不死他的。”

黄义说道:“待会咱们喝完酒还是去看看,别真死了,大晚上的,军医也不在,他要是死,也得等天亮了再死!”

那个蒙古狱卒吃了一口牛肉说道:“塔木错,你小子平时抠抠搜搜的,今天怎么想起来买牛肉了?”

塔木错说道:“我可舍不得买,是今晚要值夜班那小子,听说我和塔赛白努换班了,就找我说自己今晚也有事,要到丑时才能来,让我替他签一下到,如果牢头问起来了,就说去厕所了,这不,这些东西都是他买的,让咱们给他留一点,别吃完就行。”

蒙古狱卒说道:“塔木错,你就爱当老好人,自己一个人怎么能守夜呢,万一有犯人起了歹意,把你杀了越狱怎么办?牢头规定一个班最少两个人就是让大家有个照应。”

塔木错说道:“犯人都关在牢房里,手上有手铐,脚上有脚链,他们怎么能杀了我,再说了,杀了我,外边还有重重关卡,他也逃不掉啊。”

黄义说道:“汉人有句话,小心驶得万年船,咱们以后还是小心一点。”

说罢三人共同举杯,喝起了马奶酒。

黄义一边与二人吃着牛肉闲聊着监狱的事情,一边估算着时间。

过了一会,那个蒙古狱卒说道:“塔赛白努,塔木错,既然你们两个都在,那我就先走了啊,牢头万一巡查了,就说我去厕所了。”

蒙古狱卒临走还不忘再掰下来一块牛肉塞嘴里。

塔木错看着狱卒走远,笑着说道:“他这个人啊,就爱占便宜,即使吃不到肉,也要摸一手油才罢休。”

黄义说道:“他已经成家了,等咱们成家了,估计也会像他一样了,成了家了,就不能像咱们一样大手大脚的花钱了。”

塔木错笑着说道:“哎哟哟,这还没有成家呢,就开始想着成家以后的事情了,明天你相亲,这是要相哪家的姑娘啊。”

黄义苦笑着说道:“我也不知道,也没有见过,我娘听媒人说也是一个军户的女儿,她父亲战死了,哥哥继承了军户。”

塔木错说道:“咱们蒙古人不都是这样吗?咱们两个也是继承了父亲的军户,咱们的儿子将来也要继承军户,世世代代为大汗的黄金家族打仗。”

黄义看着塔木错问道:“你有没有想过离开大牢,到外边看看?”

塔木错说道:“我是一个没有理想的人,就想着将来娶一个姑娘,生几个大胖小子,安安生生的过完一辈子,我觉得在大牢里挺好,不用跟陌生人接触,只跟咱们兄弟几个打交道,没事了吹吹牛,晒晒太阳,在大牢里巡视一圈,这生活多简单,到了外边,咱们还能做什么?作为军户的后代,出去了只能是打仗,我听说皇上又要攻打南边的安南了,大元已经攻打安南两次了,都没有胜利,这次去攻打安南,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还是呆在房山大牢里安全一些。”

说罢,两人继续喝着马奶酒。

看着眼前的塔木错,黄义真的不忍心待会对他下死手,但是如果不能治服塔木错,后边的一切都会变得危险。

塔木错突然问道:“你在家也是个独子吧?”

黄义不明白塔木错问这句话的意思,直接说道:“是啊,你不也是独子吗?”

塔木错说道:“我一直想有个兄弟,哥哥若是不嫌弃,咱们俩结为安达吧。”

安达,也叫安答,蒙古族人称那些并无血缘关系的人,用誓言结成的生死之交。

黄义被塔木错的话惊得不知该如何回答,一时语塞。

塔木错说道:“怎么,莫非哥哥不想认我这个弟弟?”

黄义连忙说道:“不是,不是,我求之不得,只是现在大晚上的,咱们俩结为安达,是不是不太合适啊,要不改日找个黄道吉日,咱们叫上别的兄弟,让他们做个见证人,咱们再结为安达如何?”

塔木错说道:“汉人有句话叫做择日不如撞日,现在有酒有肉,只要哥哥不嫌弃,以后你就是我的安达了。”

说着举起马奶酒:“我今年十八岁,哥哥今年二十岁,比我年长,以后你就是我的好大哥了!”

黄义颤颤巍巍的端起酒杯,看着塔木错炙热的眼神,心一横,决定与塔木错结为安达。

黄义说道:“要不咱们也像汉人一样,举行个仪式吧。”

黄义将汉人刘关张三人结义的事情告诉了塔木错,塔木错立刻表示赞同。

只见二人端起马奶酒,对着牢房的方向低声说道:“我塔赛白努(塔木错)愿与塔木错(塔赛白努)结为安达,虽非亲骨肉,但比骨肉亲,从此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黄天厚土为证,如有违背,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