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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带着秦淮茹和吴颖回到沙河居,吴颖指着前边一座大房子:

“那边那个房子就是我叔叔家,我不知道你们平时住这儿,我要是知道,我早就过来找你了。”

“哦,你知道也没用,我们平时是住城里的,不住这儿,今天是有工作才到这边来的,今天正好有从广州那边过来学习的学生,我也安排她到这儿来住了。”

进了门,王胜文捅开炉子烧上水,吩咐秦淮茹:

“秦姐,你把干笋丝泡上吧,也泡点海鲜干货,那个季小庆是烟台人,可能爱吃海鲜,完了用电饭锅做上米饭,多做点,吃不了明天给你们炒着吃。我把肉切了,今天咱们做红烧肉吃可以吧?”

吴颖一听来劲了:

“我最爱吃红烧肉了,你会做红烧肉啊?”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

“嗯,我会做。差点把你给忘了,你就坐那儿看着炉子上的水吧,等水开了,灌暖壶里,然后把大茶壶涮涮,把茶泡上吧,茶几底下有茶叶。”

秦淮茹回答:

“弟,中午的烤鸡和烤鸭怎么办?”

“烤鸭切了,和烤鸡一块放笼屉里一起馏馏,待会儿撕了吃。”王胜文边切肉边说。

吴颖坐在炉子边,静静地看着他俩一起干活儿,心里竟然有些羡慕:难道这就是夫妻间的默契配合?

王胜文做红烧肉的工夫,尤凤霞她们就骑自行车回来了,进屋就跑进厨房:

“哥,我带婵婵和娟娟回来了啊。”

“就知道你会这么干,这位是昌平区吴书记的侄女吴颖,你们认识一下吧,她已经泡好茶了,你们先洗洗,在客厅喝点水吧,饭一会儿就好。”

尤凤霞拉起坐在炉子旁边的吴颖就跑了出去,一会儿工夫,客厅就传来了几个女孩儿的嬉闹声。

秦淮茹看了王胜文一眼:

“这下麻烦了吧?”

“还不是怪你这个叛徒?你说你没事儿跟吴书记聊什么天啊,一直跟着我就没这么多事儿了,我不管,你今天替我管理好她们。”

“行,你炒菜吧,我给你端水过来喝。”

男人为什么有时候喜欢年龄比自己大的女人,因为年龄大的女人更知道照顾自己的男人。

红烧肉、烤鸡、烤鸭、辣椒肉丝炒干笋、清炒山药、醋溜白菜、酸辣土豆丝和海鲜香菇汤,王胜文好赖不赖凑起来八个菜。

招呼女孩儿们吃饭,季小庆这个山东女孩儿竟然从橱子里翻出了一瓶泰山特曲给每人倒上了一杯。

看来在山东人的习惯里,有好菜,不喝点酒是说不过去的。王胜文干脆又拿出一瓶,给她凑成双数:你们喝醉了才好呢,你们喝醉了,我跟秦姐爱爱你们就听不到了。

他并没有如愿:两瓶酒,人家五个女孩儿并没有喝醉,尤凤霞甚至又从橱子里翻出了一瓶剑南春,继续喝干才算过了瘾。

坐在一起乖乖吃饭的王胜文和秦淮茹面面相觑:幸亏,没告诉她们后边小仓库里还有放着的成坛子的酒,不然家里又多了五位酒仙。

喝完酒吃米饭的时候,刚来的四位女孩儿都对家里蒸米饭的电饭锅感兴趣,尤凤霞满不在乎地说:咱们家自己做的,你们想要的话,下次过来的时候我给你们带来。

女孩们一致回应:咱们家有的用就可以,不管其他人。

完了,看来想解套,沙河居必须废弃才行。

吃完饭,王胜文和秦淮茹一起洗脚丫子的时候,吴颖想凑过来和他们一起洗,被尤凤霞警告了:那是个坑,洗完了接下来就是酷刑。

果然如此,王胜文和秦淮茹彼此都被捏得呲牙咧嘴。

晚上睡觉,当然是搂着秦淮茹睡,不过尤凤霞深夜跑过来偷吃了一顿,也是被王胜文和秦淮茹一起收拾得身子瘫软,差点就回不去了。

第二天早上,吴颖跟着叔叔的车子回了区政府,其他人到了柴油机厂。

坐到办公室,王胜文也不闲着,开始看着图纸编制二十五马力柴油机的加工工艺,尤凤霞和季小庆去了车间,秦淮茹和南云云那个娘们凑到一起,人家跟着纪区长看宿舍工地上工人们填地槽里的毛石去了。

单婵婵和单娟娟两个小女孩儿在王胜文身边伺候着,一个帮忙翻图纸,一个给端茶倒水。

这才是秘书的正确打开方式,不过现在还没法干。

有事秘书干,没事儿干秘书,如今在他这儿不成立。

大约九点半,唐胖子进来了:

“王处长,市里建筑二队的李队长过来了,还带来了十二个工人。”

王胜文挥挥手:

“安排好吃饭住宿,派人跟上学习。

我跟你说啊,唐科长,你以后也跟人家市建筑队的人学学,人家是真能干。前年,他们建筑二队,四个月就给轧钢厂把单身宿舍给建起来了。

你就放心大胆地派人跟着学,多培养点自己的人,学好了技术,给他们涨工资,你们建筑队现在不缺钱,别小里小气的。

跟着二队的人学技术没问题,人家不会有意见,来这儿干活,我给他们每个人每天八毛钱的补贴呢,毕竟他们也是归我们局领导,出了问题,你来找我。”

唐胖子也不回话,蹦着高就跑了,王胜文都不相信他竟然还能蹦起来。

唐胖子走了之后,单婵婵说话了:

“老公,听说你去广州出差买了好多衣服回来,有我们的吗?”

王胜文一拍脑门:

“我艹,你要是不提醒,我还真给忘了,昨天早上匆匆忙忙出来,都没来得及收拾行李,买是买了,就是没收拾出来,下次给你们带过来。”

单娟娟抱住胳膊:

“老公,我们现在就想要。”

“你俩怎么也叫老公了?”

“尤姐姐告诉我们的,她说家里你的媳妇,叫你老公的比较多,所以我们也跟着叫了。”

“别叫了,以后还是叫哥吧,让别人听到多不好。”

“那你得给我们新衣服!”

“等我回去行吗?我跟你们的大爷约好了,中午还得去你们区里的被服厂参观,他们一会儿就会过来接我。”

“你让秦姐姐带我们回家去拿。我们趁着吃午饭的时候,就可以来回一趟。”

“嗯?谁告诉你们的啊?”

“尤姐姐告诉我们的。”两个女孩儿齐声回答。

王胜文想了想,自己反正是逃不掉了,让她们进家就进家吧,去了看看也好,万一看了老婆孩子一大家子人,她们自己反悔了呢,能不能出现反转?

继续闷头编工艺,也不管她们,如果她们真想去拿,那就去找秦淮茹,看看她这个爱吃醋的小娘们如何表现。

快到十一点的时候,单区长过来了,拉起王胜文就去了被服厂。

两个女孩儿这才总算松了一口气,急忙去找秦淮茹。

结果人家秦淮茹二话没说,也没吃午饭,三个人开上车就回了崇文院:这两位在昌平的小妹妹,以后就归我管了!

王胜文跟着单区长来到昌平区被服厂,白洁当然在,李清秀也在,还有一位和白洁长得有九分像的妇女。

白洁赶紧给介绍:

“王处长,李厂长你们早就认识吧,这位是我的姐姐白静,她现在过来负责被服厂。”

女人主动伸出手来握手:

“王处长,早就听我妹妹说起过你了,你能来我们被服厂视察,我们感到非常荣幸。

你看我们厂的面积不算小吧,两个二百四十平方的大车间,四个三十多平方的小车间,现在有缝纫机四十二台呢,职工五十一位。

你交给我们厂的生产任务啊,尽管又增加了两千五百多套,估计我们五月份就能完成。”

女人还真是能说会道,把情况介绍得非常详尽。

王胜文点了点头:

“嗯,那你们就把我们柴油机厂的棉布配额全要过来吧,冬装我们也在你们这儿做了,不过不是做棉大衣,而是棉裤棉袄,毕竟干机加工产品,还是穿棉袄方便。”

转身又对单区长说:

“单区长,昨天我去工地上看,发现你们区里的干部去工地劳动,都没有统一着装啊。这样吧,如果我们做工装棉袄的话,棉布配额就会有剩余,为了支持昌平区政府的工作,我们柴油机厂就给你们的干部们统一发放一套劳动服装,毕竟这种领导干部下基层参加生产劳动的活动,需要大力提倡。

该发多少套,你负责统计一下人数,工作鞋的话,就跟我们厂里的工作鞋一样吧。”

单区长还没说话,一旁的李清秀说话了:

“王处长,我们区里的人配发你们厂的工作服,这不合适吧?”

单区长刚想发火,被王胜文摆摆手制止了:

“李厂长,你怎么知道要发我们厂的工作服,这次我们给你们的干部发一种新服装。白厂长,你去准备样板纸,我给你们亲自剪裁一下。”

一听这话,白静满心欢喜,不一会儿的工夫就把样板纸给准备好了。

王胜文这次亲自动手,按照神识空间电脑里的图样,把二零二零年左右开始流行的“干部夹克”给裁剪出来了,只是把前襟给缩小了两公分,那时候的干部,肚子没这么大。

白静都被惊呆了:

“王处长,你竟然会干裁剪?”

单区长终于说出话来了:

“白厂长,怎么说话呢,王处长是市里的干部,肯定水平不是一般的高啊,”

李清秀则是拿起样板一直端详。

王胜文指了指:

“白厂长,这是按一米七零的标准身材做的样板,你们按照每个人的身高比例进行缩放就可以了。

尽量做合身点,这种衣服的裤子,反而比一般的裤子节省布料,尽量找一点好的布料,毕竟干部和职工需要看出区别来。”

这时候李清秀过来拉住袖子:

“王处长,我跟您学徒行吗?”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

“你干了十几年的服装了,跟我来学徒,你问问在座的人都信吗?你啊,以后不要跟我们开这种玩笑。”

白静过来就把她拉走了:

“李厂长,别在这儿说话了,咱们把衣服裁剪出来,下午做出来让领导们看看。”

俩人出了房间,白洁就走过来坐到王胜文身边:

“王处长,你这人真给自己人办事儿,我得谢谢你。”

王胜文看了看她,又看看单区长:

“老单,怎么?任命下来了?”

单区长咧着嘴笑了:

“嗨嗨,昨天咱俩还说呢,今天早上就下来了,你白姐啊,正高兴呢,非要中午请咱俩吃饭。”

“那这饭我得吃,连你那个主任一起祝贺了吧。”

“我那个是平级兼任,跟你白姐这个不一样,她这是升了半级呢,现在成了正科级干部了。”

“呵呵,真的?这下老纪该吃醋了,信不信他也得忙活起来?”

白洁便搂住王胜文的胳膊:

“王处长,咱不说别人行吗?咱们说说咱们自己的事儿。”

“白姐,你要抱也得去抱单哥的胳膊,他的胳膊粗,你再抱我啊,老纪不吃醋,老单该吃醋了。咱们自己什么事儿,你说说。”

单区长说话了:

“她还不是想说她姐姐的事儿,我都跟她说了没事儿,她不信。”

白洁摇晃着王胜文的胳膊:

“王处长,你就说说嘛,我想让我姐姐这个厂发展起来。”

单区长一把把她薅了过去,怒气冲冲地训斥到:

“说了没事儿就没事儿,你就有点耐心不行吗?你姐又不在,你又不是被服厂的人,你叫人家王处长怎么跟你说清楚?人家王处长那么大个农机修造厂都能给盘活了,你姐这么点小厂你还怕什么,我最烦你这种猴急的样子了,跟领导说话,一点都不知道矜持。”

几句话让白洁哑口无言。

过了一会儿,白静白厂长回来了,进门就说:

“王处长,李清秀那娘们认了真了,非要认你当师傅,在那儿跟我嘟囔了半天呢。”

单区长当然知道其中的道道:

“白姐,她说认师傅就认师傅啊,人家王处长可不是一般人,听说人家有三百多位徒弟,大部分都是大院儿的子弟,她李清秀想当徒弟,还不一定有这个资格。

你们啊,老老实实把王处长交代给你们的任务完成了就行,别提这么多要求。”

白洁也说:

“姐,你以后要在厂里强硬一点,不要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有王处长和单区长给咱们撑腰,你还怕什么?王处长可不是那种小气的人,说不定一句话就能把你们的事儿给你们解决了,王处长你说是吧?”

王胜文也不理她,而是扭头问白静:

“怎么样?裁剪有问题吗?”

“裁剪没问题,就是她们想问问,你为什么把这种衣服裁剪成双层的。要不我带你过去看看?”

“行,走吧。”

两人出了门,单区长和白洁竟然没有跟出来。

王胜文在院子里跟白静解释:

“白厂长,一般现在的单衣都不是双层的,我裁剪了双层,说明里边一层是衬里,可以用一些较薄的布料做,如果没有衬里的话,那里边的口袋放哪儿?我跟你说啊,这衬里包括口袋都不能用白色的。

我们先在你们厂里转转,我看看你们的生产情况。”

他们两人在各厂房转了一圈,王胜文发现,现在的工人还是真的努力工作,虽然是普通的缝纫机,但是每个人都踩得很认真,缝纫速度还算比较快。

这打消了他把缝纫机改造成电动的念头:这个时期,多用些人工,要比实现自动化要好。

参观完了,白静偷偷拉住王胜文的衣襟:

“王处长,待会儿出去吃饭,我能带上我女儿吗?她临时在副食品商店当营业员,我想让你们认识。”

“不用了白厂长,我已经结婚了,认识你闺女干什么,让她安心工作就可以,再说了,吃饭的时候还有单区长和你妹妹,太不方便。”

白静点点头表示认可。

俩人进了裁剪车间,李清秀还算心灵手巧,已经把衣服裁剪完了。

王胜文问到:

“李厂长,你是按我的样板裁剪的吧?那就再按一米六五和一米七五再裁剪出一套来,下午能缝纫完了吗?缝纫完了,我拿给你们吴书记和刘区长去看。”

李清秀投过来一个幽怨的眼神:

“下午三点左右就能缝纫完,晚不了你给领导看。你认真考虑考虑我给你当徒弟的事儿行吗?”

王胜文挥挥手:

“不用考虑,这事儿不行,一个是我只会裁剪样板,一个是我也没时间,下次我开车过来的时候,会给你的孩子们带点吃的过来,今天我没开车,没办法带。”

女人人性不行,但是她的孩子们并没有过错,这次王胜文不在意圣母一下。

“你现在能给我点粮票吗?我们不够吃的。”

王胜文上上下下翻了翻口袋,还真翻出七八斤粮票出来,连翻出来的几块零钱一起递给她:

“我今天带的也不多,本来是想在食堂吃饭用的,都给你吧。”

李清秀赶紧接过去:

“那谢谢你了!”

王胜文心想,这个女人还真有意思,你把我的钱和粮票都拿走了,考虑过我接下来怎么办吗?《情满四合院》中的秦淮茹现在跑这儿来了,可惜我不是傻柱,不会让你持续吸血。

心情不爽,朝白静招招手:

“白厂长,走吧,不看了,咱们去吃饭。”

午饭是在十三陵水库旁边的一个小酒馆吃的,看来这里也是单区长的一个老巢,进门就钻进一个外边简陋里边装饰豪华的小房间。

“王处长,咱们今天吃鱼,我开车不能喝酒,让白主任陪你喝行吗?反正今天也是给她庆贺。”

王胜文摇摇头:

“你,现在开车回去,把你的司机叫过来,反正炖鱼可以多炖一会儿,我跟白主任一起喝酒算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就是想让白主任跟我多交流吗,有你在,我们俩交流干什么?有事儿通过你说不行吗,你啊,以后不要跟我耍小心眼儿。”

单区长一伸大拇指:

“老弟,你仗义!”

说完开上车就走了。

白洁凑了过来,但是没坐腿上:

“王处长,你见我外甥女了吗?”

“我跟白厂长一直都在厂里,没出去,怎么可能见你外甥女。”

白洁便跟他动起了手脚:

“王处长,说实话吧,我那外甥女啊,比老单那俩侄女可好太多了,这不她妈在这里,我就做主送给你了。我跟你说啊,我那姐夫也是个没本事的,就知道烤点心。

唉呀,你还真是个有大本事的男人,我估计一般女人都受不了你。”

王胜文抓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

“白姐你别乱来啊,老单不在你也不能这样。昨天我跟他说过了,今天咱只谈事儿,不谈你们女人。

老单送给我侄女,其实让我给他看孩子,我动都没动过她们。”

“那你必须把我姐的事儿办好,否则我现在就收拾你一顿。”女人的威胁很直接。

“咱姐的事儿好办,我今天给他们裁剪的那种衣服,说不定很快就会被城里的领导们给喜欢抢上,一旦喜欢上,什么事儿都好办了。

还有,我在正阳门那儿有个表姐,原来开了个丝绸店,后来搞公私合营,我表姐就不愿意干了,把房子租给了正阳门街道办。现在买丝绸的人少,丝绸店不挣钱,街道办嫌麻烦,也不愿意干了,可以让白静姐她们接过来,每个月很少的租金,除了卖咱们厂生产的衣服,也可以卖些丝绸什么的,反正我表姐有门路可以搞到丝绸,价格很便宜的,不让做花花绿绿的衣服,做被罩总没问题吧?”

这下轮到白静过来抓住胳膊了:

“我们干!不过你得把柴油机厂的工作服都交给我们做。”

王胜文拍拍她抓住胳膊的手:

“姐,那事儿没问题,现在不都交给你们了吗?以后啊,每年每人四套工作服是肯定的,你放心,光这些工作,就完全能保证你们被服厂的正常运转了。

还有啊,你们如果在市里开了店,我把我们红星试验厂的一部分工作服的任务,也交给你们,原来都是东城区制衣厂承办的,也就是李清秀原来那个厂。”

女人听到他说的话,有些激动,也开始跟他动起了手脚,不过不一会儿就被吓了一跳:我闺女真有福气!

不过没更进一步,马上直起身体来:

“弟弟,你说,我跟你表姐怎么联系?”

“简单啊,我回去以后告诉她,让她开车过来找你不就完了?她想跟你合作,她不得看看你们的工厂?”

“她竟然还会开车?”

“嗯,我原来就住她那儿,她跟我学的。”

一会儿的工夫,单区长回来了,菜也上来了:一条七八斤的大鱼,四个配菜。

“我让司机到水库边钓鱼等咱们了,我回去的时候,人家都吃完饭了。王老弟,你跟白静姐谈明白了吗?”

“谈明白了,白静姐啊,也是个明白人。”

于是四个人开始喝酒吃鱼,白静坐到王胜文身边,白洁坐到单区长身边。

四个人连干三杯,算是为庆贺白洁升官。

三杯过后,白洁倒是认真起来:

“王处长,这个主意是你出的,你肯定知道这事儿怎么操作,老单也不会,你就教教我们呗?”

王胜文从口袋里掏出纸和笔在那儿边画边给他们讲解:

“这个大圆圈表示昌平区政府所在地,你们把办公室设在这里,这里呢,还要设立农机具维修中心,以这里为中心,向外扩展,扩展到各个公社。

这圆圈表示各个公社,在这些地方设立农机站,平时农机具不使用的时候都放置在这里,这里需要专门的管理人员,操作各种农机具的农机手,都归这里管理。当然了,农机手可以是专业的,也可以是兼职的,比如,拖拉机手,我建议,就用专职的,因为他们不但可以负责农耕生产,平时还可以搞搞运输什么的,拉人拉货都可以,毕竟咱们国家的汽车并不多。

再往下,就是大队,这里也要有人负责和公社里的农机站联系,比如他们大队哪个生产队搞完了秋收了,就去公社农机站报告,让农机站派农机过来犁地耙地。

我回去以后,给你们写个正规管理办法出来,拿过来你们研究一下,然后上报。”

两个人便有些激动,共同举杯,又是连干三杯。

喝着喝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女人就坐到腿上来了……

四个人三瓶酒下肚,单区长终于忍不住了,带着喝酒喝得满脸红润的白洁就走出了房间。

坐在王胜文旁边的白静便开始啃黄瓜解酒,无奈黄瓜太大,啃了半天,最后只能沾了色拉酱吃。

这是王胜文第一次被酒后的女人给荒唐了。

但是接下来他并没有听到风月铃的声音……

下午接近四点,四个人才回到被服厂,李清秀已经把夹克给做出来了。

单区长挑了一件穿上,几个女人同时惊呼:

“太精神了啊!”

白静立马抱住胳膊:

“王处长,这是工作服吗?”

“当然是工作服了,不过跟平常的工作服是有点区别啊,那我们给它取个新名字,叫干部工作服,怎么样?”

于是,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缝纫女工都鼓起掌来。

白静问了一句:

“李厂长,给王处长也做一套了吗?”

李清秀赌气的声音:

“哼!要做你给他做,我才不管。”

王胜文心想:行,我的钱和粮票,算是喂了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