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非法拘禁，我可以告你们的。”
审讯室里，林成天自进来就没消停过。
他越是这样浮躁，反而显得他越心虚了。
一下午，又一个晚上，好人都得关疯了，何况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他只是想多赚点钱而已，他只是想过得好点而已怎么就这么难呢！
他想做人上人，怎么就这么难。
老婆没了，女儿生死不知，自己又被抓了进来……
没有机会出去了！
季南征在隔壁房间看着。
汤阳不急不缓的走进审讯室。
“头儿，可以开始了。”做记录的警员准备好后，对着汤阳说。
汤阳倒是不急，他看着林成天好一会儿，才说，“是你自己说，还是我问你答？”
林成天沉默。
他就是一身贱骨头，对他不理不睬的时候，他叫的声音那么大，一会儿一句的说。
现在正儿八经过来和他说了，他又玩深沉装哑巴。
既然不自己选，那么只能他来选了。
汤阳坐下，不再和他废话，“姓名，性别，年龄。”
林成天看着汤阳的认真样子，脑子突然清醒了，“林成天，男，52。”
“前天晚上在哪里？做什么？”
“在家，看电视。”林成天如实说道，那时他确实在家里看电视呢！
“凌晨的时候和谁通过电话？”
林成天心一慌，表面还是佯装镇定的说，“没有通电话。”
他的否定，让汤阳停下了思绪。
拿起桌边的两张纸，慢慢看了起来。
而林成天却紧张的头顶冒汗。
他不知道，那两张纸上密密麻麻写着什么，但他知道，自己的否认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这个时代已经突飞猛进到，许多事情都不需要去当面核实了。
“0019这个号码，你有两次通话，一次是拨进来的，一次是拨出去的，在第二天早上，你还给这个号拨出四次，均未接通。”
说着，汤阳换了一张纸，“1050这个号，在你和0019这个号的两次通话中间出现过，是你拨出去的，并且接通了。”
放下手中的纸，汤阳又说，“两个号码都属于境外号码，来，说说他们是谁？打电话干嘛？”
汤阳说话的时候，虽然有拿两张纸，可他的注意力一直在林成天身上，自然也没有错过他听到自己报出号码后，瞳孔下意识的收缩。
林成天抿着唇，五十多岁的人一瞬间就颓废了。
他不明白，九个人怎么会拿不下司诺。
再怎么说司诺也是个女人啊！男人和女人的力量悬殊，还乘以九，她是怎么跑掉的？
“那是我的保镖，之前司诺来暗杀我，被我的保镖砍了一刀，我想可能是这样结下了仇，所以……”
林成天琢磨了一下，编了个结仇的故事。
“她暗杀你？”汤阳挑眉，心中不禁想，老伙计，你倒是给个她暗杀你的理由啊！“在什么时候？”
林成天以为自己的故事完美，赶紧回答，“在14号上午的时候。”
……
【14号下午北伐手术，司诺迟到了。】
汤阳看着季北伐发来的信息，再结合林成天的话，所以，司诺暗杀林成天的事儿，十有八九是真的喽！
可是为什么呢？
他们围绕暗杀和结仇这个话题聊了很久，依然没有理除头绪。
“那个警察同志，我……想去方便一下。”林成天憋了一天了，实在有点憋不住了。
汤阳让他等一下，然后旁边的警员将他们通话录音打开。
听着自己的声音传来，林成天越发觉得憋不住了，手和腿抖得厉害。
“这声音是你的？”汤阳假迷三道的问。
林成天点头，嘴上却说，“警察同志，我去方便一个，回来……回来给您解释好吗？”
汤阳叫来一个警员，带着他去了卫生间。
“现在办案都这么迂回？”季南征看着走进来的人，一脸不解的问，“就不能干脆点？”
“这不是磨磨他的气焰么？”汤阳叼着一根烟，正要点呢。
烟被季南征抽走，咬在唇边，借着汤阳手上的打火机将烟点燃。
“你不是不抽烟么？”转性了？
季南征从来没在他们面前点过烟，就算点了，也是让它自己燃尽，这还是头一次要烟抽呢！
吸了一口，季南征看着手中的烟，笑着说道，“阿媛有过敏性鼻炎，闻不得烟味，在外应酬是没有办法，闻不得她也得闻，在家里，我不想她委屈自己。”
汤阳……
这口狗粮撒的，他竟然无力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