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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老赵自导自演,陈桥黄袍加身

王上监最近很煎熬,向掌权文官投诚后的第一张投名状就办得磕磕绊绊,已经十多天过去了却没有任何进展。虽然越来越不招武家待见,可应承了范相的事还是得办,只好硬着头皮又一次来了武家争取。闭门羹已经不知吃了几顿,早没了计算,更没有信心。当初还是武进上官的时候还有点交情可言,可是现在两人根本就不是一个重量级的,武进已经官至骠骑大将军、辽南都护府大都督、神机军指挥使,他仍然是那个少府少监,甚至官职的含金量还有下降。

少帝登基后,虽然太后垂帘听政,也不过是展示国体罢了,实权都掌握在文官权臣和禁军统帅手里。少府以前是皇家独占的钱袋子,现在却被各方权力伸手。以前齁有钱的诸冶监已经被工部并去了,改名叫做诸冶司;以前动不动就可以吃拿卡要的军器监实际上也被兵部控制,甚至军器的发放还要殿前都点检赵匡胤点头,他一个宦官就算是满肚子怨言也不敢说出半分来。说起来他还真是很想念武进掌管几个部门的时候,不止有收不完的好处,更不会被人轻视。

今天还是得去武家,不管是不是愿意都要达到目的,工坊生产技术和设备的图纸定要搞到手才能交待过去。为此,王上监还在禁军衙门的默许下带了一队侍卫司禁卫,就算再有闭门羹也不怕。现在已经不需要顾忌远在千里之外的武进了,其后台工部尚书冯可告老还乡;检教司面临裁撤,据说司丞张奇也偷偷逃了;军器监的王德生、币法司的王象都主动降职到了州府做了没什么实权的通判,武家的势力已经被削夺干净。

王上监带着人到了武府,却感觉有一丝不对,门前来来往往不少人,竟然还有在附近吆喝着做买卖的小摊贩。这可是二品大员的府前,竟然这么多闲杂人等,看来武家真的是没落了,连平头百姓都能来踩上几脚。信心有足了些,示意让小宦官带上几个身强力壮的禁卫去叫门,只要门开了条逢就能强行挤进去。

小宦官拍了两下门环,却没听到有任何动静。再拍,还是没有反应。小宦官转头看着王上监。

“使劲敲,没吃饱饭呐!”

小宦官憋红了脸,使劲敲门,敲了十几下还是没有动静。等在一旁的禁卫耐不住性子了,用手里拿着的宫内禁卫铜腰牌使劲砸门,在门上留下了一堆小坑。

总算有了反应,里面传来一个老翁的声音:“敲什么敲!叫魂呢!”

“嗯,还有些朝廷大员的威能,到底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王上监自言自语道。

大门还是没开,倒是老翁的声音又传了出来:“谁呀?主家病了不见客,请回吧。”

“宫里来的,请武家人接令。”小太监按照王上监提前交待的喊着,之所以说得模糊是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诏命,更也不敢假传圣旨,只能是借借身后人的威势。

宫里的令,听在一般百姓的耳朵里就是诏命,是圣旨。吓唬小百姓果然有效果,大门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打开了门栓,之后吱呀一声拉开了一条缝。

还不待门后的人伸出头看一眼,几名早就埋伏在左右的禁卫一拥而上推开了大门,一个小老头模样的守门人被突然推开的大门撞倒在了一边。

王上监鼻孔朝天样踱着方步进了武府,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大喇喇地进了前厅,自己坐在官椅上,几名禁卫则把守门人架到了王上监面前。

“去吧武家家主叫来,这是宫里少府的王上监。你是武家人么?怎么以前没见过?”

“回官家话,老汉本是东市店铺里的管事,是前天才到府的。”

“哦?那武府的其他人呢?”

“老汉不知。就让守门房,中院和后院是家主和少家主的寓所,我一个下人是不能去的。”

王上监听到这,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忙挥手让禁卫去请人。

几名禁卫进了府看到府中装饰华丽,也提前知道了这是骠骑大将军的府邸,原本不愿施手段,但提前拿了王上监的好处,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小宦官向中院、后院去了。

没过片刻,几名禁卫气喘吁吁跑回来,报说看遍了前后院落只发现一个后院守门人。随后就有人提了那人来见王上监。

“你说,武家的人都哪去了?”王上监急问,声音也尖利了起来。

“小人是前日来的,只看守后院,主家的居所是不敢进的,也没见到过其他人。”守门人说。

“你们两个这两天都没见过武府的人?武府还有其他侧门吗?”

“这个老汉真不知道。”守前门的人答。

“我也不清楚。”守后门的人答。

“快,全府上下都要搜到,难道还跑了不成!”王上监一巴掌拍在桌上,连手疼都顾不上了。

“上监,我等兄弟虽然拿了点好处,可这是武府,二品大员的府邸,没有圣诏谁敢私自搜查?那不是寻死吗?”禁卫带头的人说。

“这?那这样办,我去找范相,待有了诏命再请几位如何?”王上监也知道如此确实不妥,一时间差点失了方寸,又想给自己找个台阶下,这才又没头没脑地又说了一句。

几名禁卫面面相觑,不禁心里说:“范相也没权利抄了武府吧?你这是来开玩笑的么?”

既然拿了人家的好处,又没有办成事,总还是要给个台阶下的,带头的禁卫还是抱拳说了句客气话:“到时自然听王上监差遣。”

既然什么都做不了,就赶紧回去报信吧,王上监坐上了马车一溜烟就赶向范府,

一个时辰后,等候在外间如热锅蚂蚁的王上监才捡到了范大宰相,说了情况后范质也急了,但他也不敢直接派人吏员去武府耍威风,只好派人通知其他两位宰辅王溥和魏仁溥到公所商议对策。

商议了半响却没有任何进展,因为一个难以避开的原因,就是管理国内外情报刺探的检教司已经停止运行半月有余,不禁原来的情报线都随着张奇的消失而一并联系断裂了,甚至连既往存储的情报也编译不出来,宰相府和枢密院的吏员寻遍了检教司上下官员竟然没有人能识别出来只言片语。

三位宰相完全木了,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入手去办。还是魏仁溥及时想出来赶紧找殿前都点检赵匡胤来一起商量,但是赵现在是军权在手,也不是那么好请的。几个大周朝最有权势的几位文官静等了快两个时辰才等来都点检,尽管都点检一再抱歉说有紧急军务,但是这几个文官知道其中绝对有故意拖延的成分。气咽回肚子里,谁让现在要求人办事,受点委屈也很正常,何况是从来都对立的文、武官员呢。

来了就直入主题,说起了武家潜逃的事,一起想找人的办法。范质建议尽快通过各城门询问近期离开京都的大家族,以探查踪迹。王溥建议尽快向少帝请诏,对武府进行彻底搜查,因为他怀疑武家修有地道。魏仁溥提议枢密院会尽快发出军令,但是要都点检协助,因为去辽南最近的路程就是经水路先到沧州再乘船去辽南。现在沿岸都已经封锁,武家的百十口子想要离开中原地界基本没有可能。

赵匡胤本来不准备积极配合文官,他有自己的打算,现在争取越多的权利或者越是削弱文官的权利对以后自己的计划就越有利。他也是世宗托孤之臣,深得少帝和太后的信任,独自执掌十万禁军指挥权,已经可以与朝堂上的其他臣子的合力进行对抗,只是时候还不到。

但是禁军目前有两个重要问题亟需解决,一个是军器监的核心设备和技术人才都已经被武进提前转移走了,生产不出威力最强的弹射筒和弩车,尤其第一个是老赵惦记了好几年而不得的战阵利器,要是有了这个,军方的身子骨还能再硬几分。弩车上的核心设备里咬合齿轮、轴承、钢制驽弓和弓弦都已经制不出来,目前在用的一旦损坏连备用件都没有,真的是坏一件就少一件。

另一件是弹药,别说带着引信的炮弹、手雷了,就是连火药目前生产出的成色都很一般,使用效果有限又很不安全,由此看来核心技术是一样都没留下。武家的鞭炮坊和铁坊由世家出面接手,再移到了老赵手里,但是接手后发现也只有一个空壳,生产鞭炮是没问题,但也只能生产出各式花炮,军器就别想了。铁坊打制刀枪还可以,可是炼制钢水的配方也没有,甚至高炉都被拆走了核心部分,现在也就能炼出少量的地条钢而已,产量还不大。

基于此,赵匡胤也急于寻到武进的家眷,这样才有可能以后将武进收归麾下效力,他和武进相熟,知道家眷才是武进的软肋,其他什么权势、财富对于能力超群的武进来说并不是难以取得的物事。

几番商议,相互间又做了几笔交易,终于谈妥了下一步的计划,基本是刚才几人提出的建议和想法,分头都去安排人立即执行了。

此时,离冯师致仕已有十余日,他们十日前就已经回到瀛洲,在一众州府官员和乡老的迎接下回了祖宅,又在祖地宴请众多亲属、旧识,风光了一把又让诸多暗中窥视的人放心了些。经隐秘渠道等在此处的山海营二队的单越保等人早已混进冯家祖宅,一起在祖宅住了两日与张奇再详细确认计划后乔装离了瀛洲,至与德州不远的一处分乘多艘小舟离岸百里后上了接应的大船,在几艘战舰的护卫下直向辽南驶去。祖宅里却留下张奇安排的一批扮作冯家家眷的戏子,继续迷惑居心叵测者。

相对于冯师,武、徐两家家眷的路途则要长了很多,却已经出了周境到南唐西都。武进的结义三哥素文臻早已在望海楼等待多日,终于见到了一路风尘赶路的武、徐家眷。

素文臻虽之前也与武父有过几面之缘,但多年不见早淡了印象。好在有信物玉片,双方的信物合二为一便更容易相认。素文臻明里经商,暗里确实检教司在南唐的负责人,虽然朝廷上检教司已经停摆,但是各分部仍运行如常,也早已安排好路线。此次路途还有冯明礼和暗卫同行,到了西府也早有安排下接应的一队山海营人马,倒是不用担心。

休息了两日,船上物资也补充齐备,一大家子人换车扮作商队直朝西府而去。西都距离西府不远,差不多是京都到邺都的距离,但是全是陆路,要比行船劳累很多。好在早就出了周境,即使有追兵也因政令不同很难寻到踪迹,再说还有不少检教司的暗探故意扰乱视听和抹除踪迹,一路上也就走走停停,估计十余日也能到达。

王象和王德生带的囚徒兵硬是靠着步行军到了沧州,最终各州汇集到沧州的囚徒兵竟有两万七千余人之多。为了不在城中引起骚乱,三千余府兵押送这两万余人直开向苍云渡口,在距离渡口百里之外安营扎寨,只待战船到了便送往辽南。等了几日,总算是来了消息说船到了,再一日补给好物资、饮水后就可以开拔。

此时囚徒营中早已被几千五军老兵串联,他们趁守卫缺乏防备的午夜之时动手,缴了三千看守府兵的军械,连派来监督和押送王象和王德生两人返回州县的行军司马及亲信也一并制服。为了顺利登船不生枝节,由不愿离家去辽南的两千多人换了府兵军装,一路上装作押送兵一起赶往沧云渡口。

到了渡口,守卫码头的军士对北捆了手脚封了嘴的几千人生疑,王象和王德生拿出印了官印的文书,又说明这几千人是不愿去辽南的囚徒兵,只能捆了手脚封了嘴押送过去,更随意塞了些好处。既然有公文,理由充足,又拿了好处,守卫也不再有什么怀疑,任由几万人用枪、朔四蹄倒挂着把几千个“囚徒兵”抬进了船舱,也不管那些人几近狰狞的表情和嘴里发出的各种呜呜声。

看着船开出渡口,陆上剩下的两千余士卒也很高兴,胁迫着其他各州押送官员离了沧州,去哪就与他人无关了。

几日后,沧州府上报了囚徒兵已成功押送的消息,多少让范质等人得意了一会。

再两日之后又有公文送到,却是各州县派出的押送官员集体遇害的消息,但是人数又不对,其中少了两人。此时这些大官才反应过来急忙着人调查,果然缺了王象和王德生。同时带回来的消息还有押送路上死掉不少残废、老弱囚徒的信息,十几船上送走的是两万余壮丁,而押送的三千兵卒也不知去向。一个接一个的不好消息深刻冲击了朝堂中枢的几位大佬本来强壮的神经,想要追查却不知该从何下手,因各州府送出的囚徒太多,一个个核实根本不可能;张贴告示却又太丢人,这不是明着告诉百姓官府放走了囚犯嘛?

几位大佬又一起商议,最终意见是在公文上做做文章,就说囚徒不安分,所以押送的府兵一起去了辽南了事。至于官员遇害,那属于地方上不太平,勒令沧州府加大力度严查,搞好治安防治工作。到此,这一次为辽南补兵以沧州府极力配合却落得个诫勉谈话的结果结束。

武、徐家和有着深刻关联的其他诸家都逃得大难,从各种路线上到了辽南。武家在各地的生意打开始就没有登记在武家名下,现在直接由管理经营的掌柜接手,为了避嫌还是换了其他名字,各地官府主事又多少都有些份子,几乎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从公文上糊弄过去得了。这场针对武家的“痛打落水狗”没有起到多少作用,反倒是让敌视武家隐藏在后的诸多家族显露了出来。

新皇继位,对赵匡胤更加信任,文官集团当然不能坐视赵匡胤做大,他们就像当年怕武进权利过大影响社稷平稳一般担心,针对赵匡胤使出了各种绊子,甚至直接上书少帝要求削减他的权利。

正当所有人都认为两方会进行角力的时候,赵匡胤却奏请去封地归德府任节度使,少帝也同意并敕封检校太尉官职。在老赵离开后不知什么原因,禁军的指挥使进行了大调整,其中是不是文官发力就不得而知了。巧合的是原来禁军中与张永德、李重进关系不错的人都被调整走了,义社十兄弟中最为亲近的石守信成了殿前都指挥使,王审琦成了殿前都虞候,赵匡胤的发小、铁子慕容延钊为殿前副都点检。赵匡胤的关系户韩令坤、高怀德、张令铎、张光汉、赵彦辉也都出任了侍卫司各军指挥使、副指挥使。

少帝继位半年后,也就是显得七年初,一场颠覆皇权的阴谋终于到了可以启动的时间。

七年正月初一,郑州、定州先后传来鸿翎急使的战报,说辽军大部已经集结,不日将进犯周境。初时范质等人还将信将疑,商量如何调派其他临近军队防御,没想几个时辰后易州也传来急信说辽军已攻占莫、瀛二州,之前占据的十七县已失十一县。不仅如此,镇州也来报说北汉军与辽两面夹攻,即将突破承德和义武的防御线,大有直入中原之势。

听了前方传来的紧急战况,朝堂上立时炸了锅,召集紧急会议时大臣们却分成了主战、主和两派。主战派主要是军方将领,向少帝进言请求带兵出击;文臣中有两种意见,一些主张与辽国和谈,理由是王师刚刚结束征战,现在国力疲乏短期不宜兴起刀兵,应当休养生息,待国力回复再一举荡平辽国;另一些则持悲观论调,说辽军在北征时故意没有用出主力,就是要趁着新君登基而周军又疲累时反攻,实在是预谋要灭亡我朝。

两派争论不休,各有各的理由,不但少帝和太后没了注意,连范质、王溥、魏仁溥也都慌了起来,只顾研究如何对付北汉、辽联军,却连基本情况都没去核实。最终,主战派获得了支持,周朝准备派出军队抵御进攻,再伺机反攻。但在领军的人选问题是又出现了不同意见,有人推举侍卫马步军副都指挥使出任主帅,更多人提出由归德军节度使赵匡胤挂帅。

因为韩通要守卫京都不能出征,李重进身在扬州,最终朝廷决定由赵匡胤挂帅。

多巧合,正当此时赵匡胤却不在封地,而是在京都家中,就像早就准备好似的。

正月初二,赵匡胤就升帅帐调兵遣将,令慕容延钊为先锋先期北上,调高怀德、张令铎、张光汉、赵彦辉随他出征,石守信和王审琦留下协助韩通守卫京都。这一调动抽走了禁军的大半主力,留下的一部分还牢牢掌握在赵匡胤的义兄弟石守信和王审琦手中,其心不言自明。

计划正月初三出兵,但初二这一天时间里据说赵匡胤过得很不好,因为又太多传言发生,尤其是那块“点检做天子”木牌,与现在掌控禁军全部军权的赵匡胤多么相符。因此,这一天里老赵如坐针毡,生怕出现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导致一切都走向另一个结果。当然这也是传言,一天的事情谁又能知道真假呢。

不过赵匡胤确实初二就出发了,没有等到初三那天。大军离开都城,夜宿在距开封东北二十公里的陈桥驿(今河南封丘东南陈桥镇)。也是这天晚上,赵匡胤的一些亲信在将士中散布议论,说“今皇帝幼弱,不能亲政,我们为国效力破敌,有谁知晓;不若先拥立赵匡胤为帝,然后再出发北征”。将士的兵变情绪很快就被煽动起来。据说当夜赵匡胤在帐中酣睡,对军卒的吵闹丝毫未闻。

初三一早,赵匡胤的弟弟赵匡义和行军掌书记赵普见时机成熟,授意将士将事先准备好的黄袍披在刚醒的赵匡胤身上,拜于庭下,拥立为帝。也据说众人呼喊万岁的声音几里外都能听到。赵匡胤则装出一副被迫的样子,勉强说:“你们自贪富贵,立我为天子,能从我命则可,不然,我不能为若主矣。”而拥立者们一齐表示“惟命是听”。

赵匡胤就当众宣布:“回开封后,不得惊犯太后和主上,不得侵凌公卿,对朝市府库不得侵掠,服从命令者有赏,违令者族诛。”诸将士都应喏,于是赵匡胤率军回师开封。不犯主上是因为他的计划是受禅登记;不侵凌公卿是为保住朝廷基础;不侵掠是因为大生意都是背后支持他的诸多世家,府库将成为他的个人资产。

守备都城的石守信、王审琦等得悉兵变成功后便立即打开城门接应。

唯有禁军侍卫亲军马步军副都指挥使韩通忠于周皇室,可除了亲卫外去他军士并不听他的命令,想率兵抵抗却在街道上被伏击杀死,杀人者是他手下的都虞候王彦升。

至此陈桥兵变的将士兵不血刃就控制了都城开封。

此时的范质等人终于才恍然大悟,知道不辨军情真假就仓促遣将是上了老赵的大当,但已无可奈何。当禁军冲入皇宫,围困了朝堂的时候,范质等三宰相也顺应时势率百官听命,一堂权臣此时真是演出了五代十国贤臣忘主的众生相。而翰林学士陶谷更进一步,竟然立马就能从袖子里拿出一篇事先准备好的禅代诏书,宣布宗训禅位,史称恭皇帝。

正月四日,赵匡胤在开封崇元殿正式登皇帝位,时年三十四岁,继位后下诏改封郭宗训为郑王。由于赵匡胤在后周任归德军节度使的藩镇所在地是宋州(今河南商丘),遂以宋为国号,仍定都开封,改元“建隆”,史称“北宋”。

身在辽南的武进病情已经稍有好转,一边听着张奇读暗桩传来的详细情报,一边期待着他的生命里那些最重要的人都能平安到达辽南团聚。

而武进的八位结义好兄弟也正带着各自收集的各类资源急速赶往辽南,他们是想为周朝尽臣子的最后一份力,还是想要自立为王?或是还有什么其他计划?

各位,且听下回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