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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司马枫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到自己好像在一个现代的酒吧里,左边坐的是查伊伊,右边坐的岳艳娥,三个人在卡座上喝酒。

随着劲爆的音乐响起,岳艳娥用醉眼朦胧、千娇百媚的眼神看着他,然后伸出柔若无骨的手邀请他跳舞。司马枫跟着她进入到了舞池,伴随着劲爆的音乐,岳艳娥如雪白莲藕的双臂搂着他的脖子,扭动着柔活的腰肢和他紧贴在了一起。

就在他的目光试图穿过人群,去看看查伊伊时,人却醒了!

春梦不成最恼人!

司马枫感觉到自己下身有些凉凉的。作为成年人过来的司马枫当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一边苦笑收拾残局,一边感叹这具身体是真长大了。

收拾完残局,躺下了司马枫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他到没多想梦里的旖旎,毕竟也是经历新世纪灯红酒绿的人了。

对于梦里的事,他略略的回味了一下,没有太过于纠结,把那都归结于最近的见闻和成长的自然反应。

他反思白天闯女营的冲动,司马枫自认为在自己这14-15岁的外表下,实际上是一颗早已波澜不惊的中年心。

是对芊芊关心则乱?还是这年少身体的激素让自己更加的冲动?司马枫没的出结论。

对那傻大个熊芳霞,司马枫也是一脸的看不惯;但从规矩的角度看她也没错。这事还好是查伊伊帮着自己;那个李营主也没把这事上纲上线。

只是那位李新月营主好像时不时地盯着舅舅,难道他们有故事?

迷迷糊糊中一觉醒来。

吃完早饭后,司马枫就和石玉成来到了女营门口,通报之后查伊伊很快就出来带他们进去。

进去之后见到芊芊的烧已经退了,两人也就安心了不少。交代芊芊注意休息多喝热水,两人就退了出来。

在送两人出来的过程中,查伊伊提醒司马枫有空记得蒸汽纺纱机的事。她这一提,司马枫才想到自己差点忘了这事儿,当即答应查伊伊他会抓紧安排的。

就在司马枫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的时候,过了两天芊芊来找他了。

原来是女营的很多人,包括查伊伊都发烧了。司马枫把剩下的药全部给了芊芊,并且告诉她服用的剂量和间隔的时间。

看到小半罐的药,芊芊有些为难的说道:“枫哥哥,发烧的人有十几个啊,这点药也就够3-4个人啊!”

听到这司马枫有点无语,自己也不是机器猫,一下子变不出来啊!

看着一脸纠结的石芊芊,司马枫揉着额头说道:“妹妹啊,这药也不能一下子变出来。你手里就是全部的存货了。你拿这些先给那些你关系好的人和病重的人用。她们应该只是病毒性感冒,很多人烧三两天多喝点热水也就没事了。”

芊芊略显失望得回道:“哦,知道了。枫哥哥,我先走了。”

看到石芊芊有些失望的表情,司马枫拍了拍脑袋说道:“问问你们那边的人,有酒的话给我弄一些,我再做点简单的吧。”

听到这话,芊芊转身冲向他,给他一个熊抱,笑嘻嘻的说道:“枫哥哥,最厉害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我这就回去问。”

芊芊回去后,到了下午女营那边派那个大个门卫熊芳霞,送来了一坛酒放在了铁匠坊的门口。

司马枫打开那坛酒闻了一下,感觉清香扑鼻。浅尝了一小口,虽然没有后来50度左右的白酒那么浓烈;但比清酒或真露哪种10来度,带着水味的东西还是要浓上不少。

人家东西都送来了,司马枫也只好硬着头皮开干了。

他让石天佑了几个人出去,在村子周围弄了些柳树皮回来。把柳树皮放入刚洗干净的大锅里进行熬煮;当一锅水蒸发了三分之一后,司马枫把那坛酒加了进行去。

减小火量,保持水温略烫,持续熬煮了两炷香的时间。撤去了柴火,当温水里开始有白色结晶析出的时候,司马枫叫人用木桶盛起了温热的酒水混合液,拎着捅和他去了女营。

来到女营门口,熊芳霞知道他这次是送药的,史无前例的没有为难他。来到芊芊的住的房子,芊芊不在;还是那个岳艳娥,在照看另一个发烧的女孩。

司马枫在怀疑岳艳娥的抵抗力,是不是和她的胸怀成正比的时候;岳艳娥率先开口说道:“芊芊在查管带那边。你这送的是?”

见对方注意到水桶,司马枫直接了当的说道:“这是新熬的退烧水。如果久烧不退的话,可以喝半碗。喝了如果感觉头晕,恶心是正常的,睡一觉就好了。”

“记得一定要趁温喝;如果冷了可以加热,温热就好,不能烧开。里面有白色的沉淀那是正常的,千万别丢了,帮我送回来有用的。”

一番交代完毕,岳艳娥也听了明白。芊芊一时半会没有回来的迹象,司马枫回到火药作坊。

这所谓的退烧水,有效成分就是柳树皮里的水杨酸,只是把它萃取到了酒水混合物里。水杨酸有退烧、止痛的效果,只是对肠胃的刺激比较大。

阿司匹林实际上就是,用醋酐进行乙酰化反应处理过水杨酸;它减少了水杨酸对肠胃的刺激。

水杨酸在冷水中溶解度很小,微溶于热水,易溶于酒精。因此司马枫才要来了酒加进去。只是没有温度计,他没办法控制熬制的水温。

水温太低了不利于水杨酸的溶解,水温太高了酒精易挥发,因此要保持温热。

刚才在熬退烧水的过程中,司马枫就在琢磨温度计的事。那东西不就是玻璃和水银两种材料嘛。玻璃现在正准备倒腾,无非就是多试几次的问题;水银这东西就更简单了,朱砂一般的药店就有,加热焙烧以后就会出来水银。

有了水银,有了玻璃就是成型灌进去的事,这就是个手艺活,不行就多试试吧。

司马枫自己虽然算不上手残,但也称不上心灵手巧;不过石天佑那小子,动手能力不错;更何况火药作坊里还有10几号人呢。

温度计弄出来怎么标定?

这也比较简单啊。用硝制冰,结冰就零度;把水烧开就100度;先不搞测体温那种精确的,大体测一测热水的就简单很多;偏差个3-5度都没问题,总比手摸或凭感觉准很多吧。

想到这里,司马枫莫名有了些成就感。

这种想到解决问题办法的快乐,一直刺激着他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尽自己的所能进行各种探索。

利用现有的焦炭,他在火药作坊的试验区搭建了一个高温炉,准备开始了玻璃的熔制。连续实验了3-4天,反复调整了好多次配比,就在那点纯碱快嚯嚯完了的时候,司马枫终于烧出了带着微黄的玻璃。

还没有水银,他只能先带着石天佑,尝试着用这有限的玻璃先做几个烧杯、玻璃棒和玻璃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