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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南王沉默不语,李新月继续说道:“只是如今这时节已到,风已经起了!”

“要是拽的太紧了,孩子永远走不远,飞不高;将来只会心生怨恨。”

“南王,你可不能干这糊涂事啊!”

这话显然击中了南王的要害,他点点头说道:“水娘娘看得通透啊!”

“也罢,是该成全孩子的时候了。”

接着他话锋一转,看了一眼司马枫说道:“只是我有个不情之请。”

“娘娘看能否让司马这小子,入到我南王府来,这份家也将来全是他们的。”

一听到这话,李新月笑道:“南王啊!我看你这还是没想清楚!”

“现在都是男主外嘛,司马小子现在也是工部的侍郎了,你让他入赘?!”

“这他以后怎么抬的起来脸?”

“更何况你也知道,他司马家也就这一个独苗。”

“你忍心让他司马家断了后?”

“再说了这事就算我答应,火王心里还不是膈应?”

听李新月这么一说,南王摇了摇头说道:“哎,那该如何是好?”

李新月浅尝了一口茶后,回道:“依我看,这将来这日子只会越来越太平。”

“只要大局已定,他们小两口早晚还是会到这盛京。”

“这事我做主,给他们弄一处宅子;他们自己折腾去,儿孙自有儿孙福!”

接着她又看了一眼南王说道:“只是眼下司马小子待在黄州还腾不开身。”

“他们成亲后,我想个法子把他们两个绑在一起。让他们早生贵子。”

“将来大儿子姓‘司马’,二儿子姓‘颜’;至于丫头全跟他妈姓‘查’好了!”

听到这里查伊伊,忍不住的红着脸小声说道:“娘娘,你这....”

查伊伊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南王大笑道:“水娘娘,还是你想的周到!”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

在大方向上达成一致后,细节上落实沟通起来很愉快。

很快李新月与南王商定了婚期定在7月16号,也就是在一个半月后。

如此高兴的事情,中午南王府自然是大摆筵席。

司马枫和南王自然免不了,推杯换盏一番。

直到查伊伊感觉二人都喝得差不多了,才强行命人撤走酒水。

已有些醉眼迷梦的南王笑道:“水娘娘啊,看到没有,在这南王府,也就查丫头敢夺我的酒杯!”

“哈哈,就算他们成亲了!查丫头也少不了回来的!”

“你嫁了个女儿,还多了个陪酒的儿子,不是大赚一笔?”李新月笑着回应道。

此言一出,南王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笑道:“是!是!是!大赚一笔!”

******

司马枫回到水王府的时候,已经是日头西斜。

看着还有几分酒气未散的司马枫,石天佑问道:“枫哥,我们今天还回黄州嘛?”

“还是歇一晚,明天再走?”

想了想黄州的事情还不少,司马枫回道:“今天就走吧,明天一耽误又要不少时间。”

“先走一段,晚上天黑了,再找个水湾泊船。”

司马枫一行人来到码头的时候,天色已经稍稍地有些变暗,天上的乌云也开始多了起来。

由于酒意还没彻底消散,司马枫登上镇东号,跟船长打了个招呼后倒头就睡下了。

伴随着蒸汽机的“呼哧,呼哧”的声响,司马枫很快就睡着了。

睡梦中司马枫又回到了中学,上的是化学课。

那个中年的女老师正在课堂上讲着钾钙钠镁铝,锌铁锡铅氢,铜汞银铂金。

不过司马枫一句也没听进去,好不容易等到下课铃响,他急匆匆的跑出教室去找厕所。

然而刚跑到教室的尽头,他发现厕所的门居然打不开。

强忍着尿意,他慌忙向楼下跑去。

可好不容易到了下一层,却发现这一层的厕所门也是打不开得。

眼看就要洪水决堤的时候,他醒了;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在镇东号上。

只是此时镇东号显然已经停船歇息,外面没有了蒸汽机的声响。

但仔细一听却是能听到呼呼的风声一偏。

虽然人是醒了,但梦里的尿意却是实打实的。

于是司马枫起身打开了舱门,赶忙往船尾的厕所跑去。

然而刚来到甲板上,司马枫才发现此刻已经是风大雨大。

倾盆的大雨打在甲板上,噼噼啪啪得响个不停。

不过体内即将溃坝的洪水,让司马枫顾不上风雨,硬着头皮往船尾冲去。

眼看还有两步就要到厕所。

突然一个闪电劈在了不远处,瞬间闪电照亮了漆黑一片的夜空。

几乎同时“咔嚓”一声的雷声也震耳欲聋。

突如其来的闪电和雷声,把司马枫吓了一跳。

他脚下一滑,整个人直接从镇东号的甲板上滑到了水中。

由于甲板到水面有一人多高,瞬间司马枫沉入了水里。

随着江水涌入到五官,让司马枫的肾上腺素快速飙升。

于是他本能的挣扎了起来,调整着身体不让自己彻底得沉下去。

司马枫会游泳,然而也就坎坎能够自保从程度。

当他挣扎着浮出水面,深呼了一口气后,却发现水天一色漆黑一片,如此的情形中很难分辨出方向。

司马枫费了好大力气,借助一个闪电的光亮,才发现自己距离镇东号已经有好几丈远。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往镇东号游去。

然而努力了片刻,他却悲催地发现,自己被大风和水流带的离船越来越远。

司马枫拿出吃奶地力气呼喊。

可在这如此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风声、雨声、水声混成一片,根本没人能听见。

渐渐地司马枫随着水流越飘越远,很快他就彻底看不到镇东号,他也停下无用的呼喊。

陷入绝望的司马枫感觉到全身疲惫,他只能尽力调整着身体,不让自己沉下去。

然而一个个浪涌来,让司马枫要不断的费力抬头保持着呼吸。

6月的江水并不是很冷,但司马枫还是感到浑身的拔凉。

怎么中午还好好的,两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的吃着饭。

甚至下午,他还拉着查伊伊的小手在花园里小聚了片刻。

而此刻,他却一个人在风雨交加的夜晚,孤独的在滔滔的江水中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