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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封和关平等着糜芳马良归来,好同去荆州,可连等了七八天,仍然没有半点消息。

刘备不免暗暗着急。

马良不来,刘封一时间也走不了,他看起来也挺着急的,但实际上却是一点也不着急。

刘封的目的是向刘备传达一种示弱的政治态度。

态度有了,不可抗力的情况下做了什么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偏在这时,探马回报,马超又聚集羌兵,南下汉中,准备攻下汉中并把汉中当成自己的根据地。

刘封忽然发现,貌似自己又走不了了。

而这次,马超似乎学聪明了。

他并没有拉开阵势和刘备硬刚,而是趁着汉中内乱未平,骚扰劫掠,对汉中北部的城池开始游击性骚扰。

黄忠魏延皆请出战马超。

刘备考虑到魏延武功或许逊于马超,黄忠年近六十五虽然怕二人有闪失,故而没有同意。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这个儿子靠谱。

“封儿,要不然你去一趟?”

刘封心里琢磨,这去趟江东抓来个庞统,去趟汉中抓来个张鲁,全都是意外。

这再把马超给抓来,看似又立大功一件,实则真没法在刘备阵营待了。

此时此刻,刘封头脑清醒。

咱宁可犯错,也别立大功。

适时示弱,最好是想个办法混过去。

于是,他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应对之策。

装病!

养子身患怪疾,父亲自可将位置传给弟弟,而不用受到非议。

你安心扶植刘禅,我也安心发展我的势力。

至于你死后的某一天,后主刘禅被全国人民认为是废物之才,而大公子刘封则大病痊愈,文武双全,功劳盖世,却被忠诚的部下披上黄袍,那就是后话了。

“父亲,我.……”

想到这,刘封立刻面带犹豫之色。

刘备感到诧异,向来忠勇无畏的大儿子,怎么竟有退弱之心?”

“封儿,你怎么了?”

刘封抚着额头,微微蹙眉,表情有点难看:“父亲,孩儿不瞒父亲,最近一段时间不知为何,时而时常头痛,时而头晕目眩,恐难胜马超……”

“什么?”刘备大惊失色,腾的一下从椅子上蹦起来:“快叫医官!”

然后不由分说的把刘封按在椅子上。

“父亲,我……”

“你给我坐好!”

不一会,三名随军医官都来了:“主公,有何病状!”

“快看看封儿,他莫名头痛,到底因何而起?”

这里,刘封动了一个小小的心思。

头痛!

这症状别说在古代了,即便是现代都很难查出头疼的根源,这几个大夫又非华佗,怎能猜出病因?

果然,几个医官又是把脉,又是瞧脸,检查了半天都没检查出什么结果。

刘备问三个医官:“可知何事引起封儿头痛?”

三个医官互相看了看,都点点头。

第一个说道:“大公子未有明显异状,可能是饮酒过量引起。”

刘备赶紧问道:“封儿,你最近可曾过量饮酒?”

“偶尔饮之,但从不过量!”

第二个医官说道:“不是饮酒,那便是日夜辛劳,心神憔悴,再加上睡眠不足所致。”

刘备询问道:“封儿,你最近睡眠如何?”

刘封叹了一口气:“万般诸事,确实劳心费神,孩儿晚上也确实常睡不着。但以前也有过,不至于此啊。”

刘封想把这病说的严重些,至少是医官查不出原有的那种病。

我身有重疾,不堪重任,你自不会对我再有防备了吧。

你因为此事,将未来的世子之位传给阿斗,也理所应当了吧。

刘备问道:“还有其他可能吗?”

第三名医官想了想:“除了酒欲和劳累,纵欲过度也恐会如此!”

刘备瞬间恍然,一拍大腿:“哎呀封儿,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让你节制,你偏不听,现在好了?终于给身体折腾出病来了。”

“呃……啊??”

刘封一呆,貌似事情的发展和他想的不太一样。

但结果倒是差不多。

刘封一抱拳:“既是如此,那便无妨,父亲请让孩儿出战,生擒马超!”

“不可!”

刘备非常果断的拒绝了:“两将相斗,生死瞬息之间,若交锋之时你头感眩晕,岂非被马超所害?你暂且在此休息,休养期间,不得饮酒,不得亲近女子!为父亲自监使张苞关兴照料于你!”

“这……”看得出,刘备对他还是相当关心的。

刘封又问:“那马超作乱,又当如何?我想我还是帮父亲擒来马超……”

正这时,传令官到:

“主公,三将军到!”

“翼德?”刘备大喜:“翼德来了?”

刘封也长出了一口气,有张飞替他出战,马超占不到半点便宜。

再加上法正庞统之谋,以及魏延黄忠之勇,两个马超也不够玩的。

当即说道:“有三叔在,马超必被父亲所擒也!”

“封儿,你便在我房中养病,什么时候彻底好了,什么时候才允许你出去。”

刘封有点无奈,但想了想,现在这种情况,不正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

虽说不能和妹子加阳寿,但什么事都不用管,什么事都不用做,真正的韬光养晦,厚积薄发。

想到这,他一拱手:“谢父亲……”

随即被刘备安排到他自己的房中。

要说这张飞虽然鲁莽冲动,但做事稳健迅速,雷厉风行,有三军主将之雄风!

此次运粮,山高远阻,本应送到五万斛粮草,抵达时却是五万零两千二百多斛。

原来这一路匪盗甚多,有几波官军入匪的山贼,还以为刘璋的运粮部队,派人去抢,那三爷能惯着?

杀了其主将,又反被张飞夺了几车粮草。

而令刘封颇为意外的是,当张飞得知自己生病之后,竟亲来探望。

那大嗓门在屋中说话,震得刘封脑瓜子嗡嗡的,本来不疼的脑瓜仁怎么现在也开始疼了。

张飞绷着脸,瞪着刘封心里发毛。

“封儿啊,你就在这给我好好养病,收拾马儿的事你别惦记!呃……对了,不许喝酒,不许碰女人,听大哥的话,记住了没有!”

刘封能说啥?

只能点点头:“记住了,三叔。”

张飞立刻呵呵笑了,就连满脸钢丝般的大胡子也变得欢乐起来,他轻轻拍了拍刘封的胸口:“哎,这就对了嘛!”

回身见张苞抿嘴在笑,回身就是一脚:“去,给你哥倒水洗脚去!没有个眼力见……”

又撇见关兴吐吐舌头,眼睛正看向别处:“你小子也别闲着,过来给你哥揉揉脑袋。”

两个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小魔头不敢多言,立刻倒水的倒水,揉头的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