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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哗啦!

暴跳如雷的葛志忠将屋子里的摆设砸了个乱七八糟,歇斯底里的咒骂道:“高韵,你这他妈贱人;唐平安,你他妈不得好死。你们这对儿狗男女,这是想把老子往死里整呀。”

半小时前,他接到了冯跃龙的电话。

对方告诉他已经被警察盯上了,暂时没办法联系国外的兄弟;不过他有铤而走险的勇气,葛志忠如果不怕出事就行云云。

现如今的葛志忠已经成了惊弓之鸟,生怕被人怀疑,哪里还敢冒险;气急败坏的把唐平安骂了一顿,便挂断了电话。任玉婕和谢宝聪刚刚帮他平复了心情,电视节目又往他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任玉婕和谢宝聪躲在阳台上,像极了受惊的鹌鹑。

叮铃铃……

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打断了葛志忠的叫骂,郝事业打来的,“老板,你快点过来一趟吧,出事了。小罗村的人跑到银行查账去了,再不阻拦就坏了。”

“你这他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老子怎么养了你这头蠢猪。你他妈给我打电话有什么用,赶紧报警,先把带头闹事的都抓起来。”葛志忠话还没说完,便披上大衣快步向外走去。

木雕厂可是他的主要经济来源。

那里若是出了事,这段时间的辛苦就彻底完蛋了。

谢宝聪看他远去才长舒了一口气,“忠哥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大麻烦,能不能挺过去都是问题。”任玉婕深得葛志忠信任,知道的事情自然多一些。

谢宝聪焦急道:“那咱们以后怎么办呀?”

“怎么办?凉拌,咱们不受牵连就不错了。赶紧回去把家里值钱的东西藏藏,记得留下一些,省的鸡飞蛋打,什么都落不下。”任玉婕丢下句话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谢宝聪大惊失色,“玉姐,那这里怎么办呀?”

“我给段清颜打个电话,让她找人过来收拾。”任玉婕头也不回。

……

天隆木雕加工厂。

栗子镇的民警已经赶过来了,顾非凡正在维持秩序,看着义愤填膺的村民,他也不禁一阵头大。

人比人该死,货比货该扔,瞧瞧人家唐平安主办的万家灯火菌类加工厂。

按月发钱,账目明细,更能随时接受村民查账。

身正不怕影子斜,年纪轻轻便凭借朝前的目光赢得了村民信任,获得了良好的口碑。再瞧瞧葛志忠,还是老一套的处理方式。

话说的敞亮,办事却毫无章法,典型的顾头不顾尾。

葛志忠刚刚停车就被村民围住了,顾非凡和郝事业连忙带人制止了暴怒的村民,将其从车里解救出来。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怒气冲冲的说道:“这群刁民,简直是无法无天。顾所,马上把以谢朝伟为首的流氓恶霸抓起来,务必要从严从重处理,尽快还栗子镇一个朗朗乾坤。”

中午也没喝酒呀!怎么张口就胡说八道呢?

顾非凡心里暗骂了几声,提醒道:“葛镇长,县里的同志还没走呢。况且,村民也只是讨要个说法,并没有过激行为,我没办法抓人。

按照你们重新签订的合同,小罗村的几位族老有权查账,查公司银行流水。我刚刚和他们交涉过,你们的出货价和进账不成比例。”

榆木疙瘩,怪不得混了这几年还是他妈所长!

葛志忠脸色一沉,不悦道:“顾所,这是木雕厂的内部事情;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群人抓起来,不要让他们造成恶劣影响。”

顾非凡面无表情道:“葛镇长,你应该清楚栗子镇一带的民风。我如果不分青红皂白抓人,你信不信他们后脚就敢冲进派出所?”

葛志忠冷笑道:“那就都抓了。”

“葛镇长,如果把你换成我,你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吗?”顾非凡一句话差点把他噎死。

树倒猢狲散?

葛志忠的脑子里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昔日他春风得意时,顾非凡也得给他三分面子;现如今的顾非凡说起话来却毫无顾忌,简直就是忘恩负义。

顾非凡看他脸色阴晴不定,忽的扎喝道:“大家都听清楚了,有话说话,有问题就提问;如果谁敢打架抡锤,骂街骂娘,我可是会公事公办的。”

因为早年间抓了罗大脑袋一行人,再加上处理过多起纠纷,他在村民心里还是有一定威望的。

谢朝伟说道:“顾所,我们就是问问账的事,没想过闹事。葛镇长,你给我们说说出货和进账为啥对不起来,说清了我们就散了。”

对内报价低,账目能对上才见鬼了呢。

可是葛志忠一时间也没有好的说辞,只能板着脸道:“关于这件事,明天我会让郝事业给你们一个说法的。”

“别明天了,你现编一个吧。”罗秋贵话音落下,众人便哄然大笑。

葛志忠气的脸都绿了,“罗秋贵,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吧?”

“我自己说的能不知道?你不给我们说法,我们就去找洪副省长。洪副省长说了,咱栗子镇的人谁遇到了不公,他给大伙儿主持公道。”罗秋贵的话得到了众人一致赞同。

“按照合同上写的,你们三天之前就该发钱了,为什么还不发钱?”谢朝伟质问道。

因为刘绅东被抓,葛志忠最近焦头烂额,早就把这事忘了,只能说道:“银行大额取款需要预约,晚几天是很正常的事,你们……”

“你以为我们是傻子?特事特办,加工厂那边提前一天打招呼,第二天就能拿到现金。那边凡事都走在前面,今天就把钱发了,唐副镇长还给大家道歉,说招待不周呢。”罗秋贵吵嚷道。

郝事业板着脸道:“谢朝伟,凡事要根据具体情况而定,木雕厂账目复杂,计算需要……”

“计算需要一个月零几天是吧?你养的会计脑子里缺根弦还是不识数?你让她出来,我考考她。”谢朝伟吵吵嚷嚷,嗓门响亮。

木雕厂的会计是郝事业的相好的,哪里能让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咒骂,他怒斥道:“你他妈说什么呢?”

“我他妈说我是你爹,老子揍出你来的。”谢朝伟张口就骂,还不忘喊道:“顾所,可不是我故意闹事,这狗儿的先骂的我。郝事业,我入你娘,你他妈个有娘生没爹教的狗怂!老子们累死累活,你他妈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

顾所,我怀疑这狗儿的黑了我们辛苦钱,你得给我们主持公道。”

“哎哟,我的娘啊,老天爷你就开开眼吧,我们没法儿活了啊。两三个月,我们村里人亏了一百多万啊。”谢朝伟刚刚骂完,几位裹着破大衣的妇女便坐在地上哭嚎连连,场面更混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