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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师!”元家明急坏了。

他等不要紧,不能让贵客等啊!

何惠东猛然起身,恭敬地看向陈寻。

“先生,不知这丹药从何而来……”

此话一出,元家明立刻神色大变!

浮嘉士的规定,除了古董外,其他拍品不问来由,你敢来我就敢收!

可是何惠东却坏了规矩!

也不怪他,有些事情如果不确认清楚,他今年都睡不好觉。

陈寻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回答:“我刚炼的。”

果然!

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何惠东还是被这句话惊得跌坐在椅子上!

一名能够批量炼制地阶一品丹药的炼丹师,还有丹晕……

这名少年,有资格当自己的祖师爷,有资格当天下炼丹师的祖师爷!

“家明啊……都是真的,给大师登记去吧……”何惠东说话的语气都在抖。

一锤定音,元家明有些腿软了。

他小心翼翼地将白玉瓷瓶摆好。

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

“陈大师,两,两颗地阶一品丹药,预计拍卖价格在50亿元左右一颗,设置起拍价10亿,每次加价5000万,浮嘉士愿签对赌协议,不足的我们补上!”

“四枚地阶三品丹药,预计价格在10-15亿元,五枚无阶丹药,预计价格在10亿元以上。这两种起拍价都定为1亿,每次加价1000万。”

“浮嘉士一向抽佣8%,我们给您优惠,抽5%,这个方案不知您可满意?”

他边打字边向陈寻汇报。

“可以,就按你说的来。”陈寻点点头,不是很在意。

元家明长出一口气,脸色喜不自禁。

这十一颗神丹,可都是登记在他名下的!

光是抽佣,就是一笔横财,更何况还有随之而来的名望!

这可是天降财神呐!

这时,密室的门敲了敲,一名旗袍美女慌张地跑了进来。

“干什么,没看到我这有贵客吗!”元家明语气很是不悦。

“家明哥,外面来了个老头,说是您老相识,京城拍卖就是您接待的他,这次非点名要您亲自去……洪生哥去接待,还被他骂了……”

旗袍美女为难地解释。

这时,门口似乎传来了一阵叫骂声。

“元家明呢,让他滚出来!”

“知道老夫这次带来的是什么吗?地阶一品丹药!一颗筑基丹!瞎了你们的狗眼,让一个副经理接待老夫!”

老头吵吵嚷嚷的,元家明听出来,是京城认识的那个炼丹师,赵丹侠。

要是以前,他肯定将老头伺候得像亲爹,可现在,真正的,唯一的,绝无仅有的大爹正在他面前坐着!

元家明冷笑一声:“让他安静待着,我正在接待贵客,他如果能等,就老实等着,不能等就乖乖让周洪生接待!”

旗袍领命而去。

“筑基丹的价格,是多少?”陈寻问道。

“回陈大师,筑基丹又称凝基丹,是一种可以使半步宗师增加20%突破概率的地阶一品丹药,但是其中最容易炼制的一种!”

“因为其不是100%保障,风险还是挺高的,所以一般能拍出15-20亿的价格,最高不会超过25亿。”

元家明详细地介绍道。

何惠东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

“你个叼毛!人家大师问你价格就答价格,药效需要你介绍吗!你这是鲁班门前耍大刀,关公门前弄斧子!”

元家明悚然一惊,对啊!

他连忙赔笑:“抱歉陈先生,职业病犯了!”

陈寻点点头,“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他起身就要走。

“稍等陈大师!”元家明连忙摸出两张卡片。

“这张是二楼八号包间的房卡,是浮嘉士最尊贵的包间,正对着拍卖台,视野冠绝全场!”

“这张是在下的名片,日后您要是还有拍品,一定请联系在下!浮嘉士拍卖每个月在各大城市都有举行,我说实话,您今日的拍品应该去京城,去沪海!在临南实在是委屈了!”

陈寻笑了笑,接过了卡片,“我们以后会常联系的。”

这句话,这个笑容,元家明只觉得如沐春风!

心潮都跟着澎湃起来!

他赶忙恭敬地将陈寻二人送到车内,躬身目送着法拉利消失在视野中,久久不愿起身。

……

“学弟……我以后还能叫你学弟吗……”

车内,唐舒宁咬着嘴唇。

“不能。”陈寻闭目养神。

“嘤!就叫就叫!反,反正我脸皮厚!”唐舒宁心一横。

再厉害又怎样,我只管撒我的娇!大不了再被抽几下嘛,又不疼,反而还有点爽!

陈寻不再理她。

“不过,赵丹侠大师居然拿来一颗筑基丹,我觉得爸爸一定会尽全力拍下来的!”

唐舒宁若有所思。

有了这颗丹药,唐不谷长老的筑基境,就有希望了吧!

“20%的概率,有什么用?把钱给我,去找一朵200年金凤翼花来,我给你们一颗金基丹。”陈寻淡淡地说。

地阶一品中都名列前茅的丹药,金基丹,几乎可以确保一名半步宗师成为筑基强者!

它与凝基丹最大的区别就是加入了极易损耗的金凤翼花,对它的处理需要极强的神魂感知能力,要隔着丹炉对药材进行手术级别细致入微的操纵!

赵丹侠加上秦家一名魂师长老,或许能够炼制出金基丹,但两家势同水火,这注定是空想。

“吱呀!”唐舒宁一个急刹车!

陈寻向前方弹去!

“你有病啊?”他微恼!

少女此刻已经热泪盈眶,她哭着扑向副驾驶上的少年,抽泣地问道,“真的吗?学弟,你说的是真的吗?!”

“啪!”

陈寻忍无可忍,又甩了她一巴掌。

……

入夜,赵丹侠气哼哼地回到临南赵家大院。

“丹侠兄,怎么了这是?”赵岩平迎了上来。

作为华夏第一炼丹师,京城的丹宗圣手,即便他是华武盟监事长,筑基初期宗师,也得尊称一声兄长。

“直娘贼,黄口竖子,胆敢轻慢老夫!”赵丹侠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心中怒火依然灼烧。

“不是吧,何人如此大胆?”赵岩平一惊。

“浮嘉士那个该死的二道贩子!不过是个中介,敢晾着老夫,让我等了一个小时!”

赵丹侠指天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