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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严俪的训诫,吕布也只能默然点头,满脸堆笑。

即便是当了王,在家中还是如过去那般。

不过是大将军或者是王,他吕布始终还是吕布。

“娘,那个司马懿,我看他不像好人才捉弄他的。”

吕玲绮噘着嘴,脸上带着几分失落的遗憾。

“玲绮,不得胡言!”

严俪面色变得稍稍严厉,用带着教导的口吻说道:“那司马懿不过与你同龄,又不是一般纨绔,你是如何知道他不是好人的?”

“他就不是好人!”

吕玲绮说到这里,声音压低几分,煞有其事道:“娘你不知道,那个死蚂蚁的脑袋会好像狼一样的转到背后。

那天我带着手下那群女卫过去,差点都被吓着。

因此才设了个陷阱,想将他解决了,免得他以后害人……”

听到自家女儿那荒唐的解释,严俪没好气的瞪了吕布一眼。

好像再说,接着宠吧,到时候宠出人命看你怎么收场。

“咳……”

吕布尴尬咳嗽一声,背后隐隐觉得有些发寒,脸上佯装威严:“玲绮,以后不得胡闹。

那司马懿的哥哥司马朗,现如今是爹爹的部下。

你若是害杀了他弟弟,司马家会怎么想?天下人会怎么想?

天下人会说爹爹处事不公道,部下们也会寒心。”

“知道了。”

吕玲绮有些不情愿地嘟囔一句,双手托着下巴,满脸都写着不开心。

不过吕布也并未再多说,虽然吕玲绮带着一点胡闹的心思。

但有着这样的警惕心,对于吕玲绮而言,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身在官家,就更是需要小心谨慎。

而且司马懿鹰视狼顾,这件事可不是一个人说过。

看来他以后,确实需要多多注意司马懿这个人了。

“夫君,你今日闷闷不乐,是不是因为公台先生?”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严俪又如何不知道吕布心中所想。

早在之前,两人也曾讨论过这件事。

大汉对于陈宫来说,是他的毕生志愿,平定天下,匡君辅国。

可是如今的吕布与陈宫,却是在两条交叉路口,渐行渐远。

两人好像从最熟悉的人变成了陌生人一样。

过了良久,吕布方才长叹口气,眼中带着忧愁的看向严俪。

“俪娘,虽然我早就知道公台会对我称王有所不满。

可是真到了这一天,我……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在战场上,我可以杀伐果断,面对朝臣,我也可以冷血无情。

可是公台……我今日虽是不得不为,却也无法面对他。”

吕布脸上闪过仿徨,有些不知所措,陷入一阵迷茫当中。

昔年,是陈宫出计教他脱离董卓,又让他去晋阳,奠定自己的基业。

可以说自己的每一步,陈宫都居功至伟。

现在自己最信任的人,将不再与自己同行。

难道自己就要将屠刀递到他的身上?

严俪看着吕布,眼中满是理解和关怀。

她知道吕布的困惑和无奈,也明白他心中的挣扎。

陈宫对于吕布来说,既是老师,又是朋友,更是并肩作战的伙伴。

如今两人因为理念不合而分道扬镳,对于吕布来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打击。

“夫君。”严俪伸出手紧紧握住吕布厚实的手掌,柔声道:“你曾经对我说过。

你想要的是一个太平天下,让百姓不再受战乱之苦。

这个理想并没有错,也是公台先生所期望的。

现在既然有了分歧,为什么不试着沟通呢?

公台先生并不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啊。”

吕布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却又很快黯淡下去。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公台的脾气最是刚直不过了,又如何能说得动他?

罢了,明日我亲自去见他吧,但愿公台还能见我。”

陈宫的事情暂时放在心里,吕布想到吕玲绮不喜欢司马懿的事,突然又想到了另个一问题。

“俪娘,昊儿如今也有七岁了,虽有沮授教导,但还是略有不足。”

严俪听吕布这么说,一时间有点没反应过来,诧异的问道:“夫君,你……你在说什么?”

只见吕布定定的看了吕昊的房间半晌,方才喃喃说道:“昊儿这孩子从小就像夫人你一样,很聪慧。

但是将来能不能成气候,还在两说之间。

我在世的时候,自然可以保护他万事无忧。

可是我们也会老啊,再过几十年,咱们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

“夫君你的意思是?”严俪虽然还未猜出,但是已经隐隐约约想到了什么。

“夫人。”吕布满脸郑重,沉声道:“活在这世间,尔虞我诈。

昊儿也如同我一样,是需要心腹的。

我有个想法,不如让找几个伴读,陪着昊儿一起读书,你觉得怎么样?”

“夫君,你想的确实深远。”严俪不经意的点点头,“只是这伴读之人,又该找何家的孩子?”

吕布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伴读的人选,自然不能是寻常人家的孩子。

家世可以不论,但是一定要品行正直。

而且孩子本身也要聪明伶俐,有培养的潜力。”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想过了,倒是有两个人选。

前些日子,我与荆州蔡瑁通信。

信上曾说刘表的别驾刘先,有一个外甥,聪慧过人,名叫周不疑。

虽然只比咱们昊儿小一岁,但已经是远近闻名的神童。

还有辛毗先生的女儿,名叫辛兰。

与昊儿同岁,也是聪明伶俐,小小年纪竟让佐治都颇为头疼。

要不想想办法,把他们三个往一堆凑凑?”

“还是夫君想的周全,此事成与不成,由夫君做主便可。”事关自己的孩儿,严俪也慎重了许多。

长夜漫漫,忧人自忧。

翌日,吕布早早起来,换了平日所穿的便装。

在准备一盒礼物之后,由胡车儿驾车,径直前往陈宫的府邸。

不过在半路上,一辆马车迎面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胡车儿轻轻扫了对面一眼,并未往心里去,准备绕过对方继续向前。

不想对方马车却是下来一个老头,恭恭敬敬的来到马车前朝他们行了一礼。

“何人挡路?”

吕布见马车不走了,不由出口询问,转头看向窗外。

“大王,您不认得老夫了?”那老头笑眯眯的看着吕布,满脸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