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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脸色阴沉,一句话都没有说,良久才叹了口气:“把人都抓起来吧!”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发生,前有董承、种辑、吴硕等人行衣带诏之事,后有黄奎散播谣言,今又有耿纪等一帮人助刘备出逃。

这事情见多了,曹操倒也觉得,自己实在是没必要太生气。

曹洪得令,就出去了。很快,许都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陆陆续续有很多人被抓被牵连,弄得人心惶惶。

到了上朝之日,朝廷诸臣议论朝堂事宜,曹操自然也来上朝。

一个名为刘艾的御史大夫站了出来:“陛下,臣欲弹劾尚书令荀彧和都护将军曹洪,此二人借查案时机,滥用大权,逮捕朝廷大臣,弄得朝堂上下人心惶惶,还请陛下主持公道。”

刘协心中一阵苦闷,自曹操战败以来,朝中一些大臣总想挑战曹操的权威,却屡屡被曹操镇压。他年纪还小,心里对曹操也有些畏惧,并不希望朝臣讲这些事。

可是,这刘艾当场提出来,他若不理会,必寒了这帮老臣的人。

“尚书令,此事你作何解释呀?”

荀彧掌握朝中诸事,自然也上朝。他站了出来,回答刘协:“陛下,被抓之人,几日前曾暗中协助刘备夺取许都西门,逃出许都,此乃大逆,因此都护将军才受命抓捕这些人。”

“可左将军乃大汉功臣,又是皇亲之身,离开许都又何须夺门,莫非个中有隐情?”

程昱看刘艾不爽,站了出来反驳道:“刘御史是否搞错了,刘备是否是汉室宗亲,还有待考究。”

“左将军是否是宗亲,你都考究一年多了,却仍未告诉陛下结果。”刘艾恼羞成怒,这话一出口,他又觉得不妥,又缓了口气:“何况左将军曾助司空破吕布,乃是功臣,即便离开许都,也不应该被阻拦。”

程昱也大为生气:“刘御史,左将军确曾助司空有功,但他仍处待职之身,除非陛下诏令,他应当留在许都,以待有新的任命,若他想离开许都,需要合理的理由,并启奏陛下,陛下和司空自然就会同意。”

“可左将军却暗中伪造腰牌,于夜间夺门而出城,此等与叛逆无异,乃大罪。”他向前一步,躬身向着刘协:“陛下,请治左将军谋逆之罪。”

程昱所说的治罪可不是把刘备抓回来那么简单,而是让刘协下诏昭告天下,定刘备罪名。如此一来,刘备的名气就污了,就算去了刘表那,刘表多半也不会轻易收留。

代理太常王邑也觉得程昱此举有些过分,便站出来:“陛下,左将军十余年征战沙场,为朝廷立下无数功勋,有功者不能赏,反将其软禁于许都,处处刁难,此非正义之道。”

杨彪为朝廷任命的太常,但其身体有恙,太常一职暂为王邑代理。

“王太常此话不妥!”程昱随口反驳王邑:“左将军之功,乃数年前所立,他在许都乃是待职,左将军在许都亦行动自如,何曾受到软禁?”

“况且,朝廷上次已经封赏过左将军,如今其有罪过,朝廷当处罚,有功必赏,有过必罚,赏罚分明,方可彰显朝廷正义。”

刘艾看到王邑似乎骂不过程昱,他又抢着出来反驳:“左将军有何罪?左将军夺门之事有还诸多疑点,有待调查。”

程昱不是第一次在朝堂上舌战群臣,没有丝毫畏惧。

“若是左将军无罪,他又何必逃跑呢?”程昱转身刘协:“陛下,不如下诏,让左将军回许都,当面对质,事情真相,是非曲直,亦可当面说清楚,由陛下主持公道。若是左将军不回,刘御史该无话可说了吧?”

刘艾顿时无话可说了,不管陛下下不下诏,刘备都不可能回来。如果刘备不回来,那肯定会被怀疑心虚,刘艾的刘备无罪之说也就站不住脚了。

王邑知道曹操才有决策权,便问曹操:“司空乃陛下倚重之人,又如何看待此事呢?”

曹操一直冷眼观看,默不作声,这种事向来还轮不到他出面。既然王邑问了,他也给出回答:“此事我责由尚书令和都护将军一同调查,自然以调查结果为准,左将军伪造令牌,不听陛下召令,私自夺城门离开许都,已是罪大恶极。”

“但左将军为朝廷征战十余年,曾破黄巾乱贼、乌丸、袁术、吕布等人,亦有大功,今应功过相抵,其功不表,其过不究,留其左将军职,罢其宜城亭侯爵位,以示惩戒。”

曹操的话当然不是提议,而是决策。

刘协赶紧接话:“曹司空所言有理,这事就这么定了。”他这么快就定下此事,除了不敢顶撞曹操后,还有一个原因是,他很厌烦朝中的这种争吵。当然这反映了一点,他对刘备不再抱有信心。

王邑、刘艾两人也无话可说,只是点了点头,表示无异议。其实,两人也达到了目的。两人并非真的为刘备说话,只是担心曹操借机消除异己。曹操开了口,这事就定了性,后面自然也不会再查。

朝堂之事议完,刘协就宣布退朝。刘艾虽是达到目的,心里却不高兴。他也是汉室宗亲,不忍看到大汉衰亡,曹操操纵陛下,他自然不喜。他低着头,摇头晃脑地走到外面。

“刘御史何故忧虑?”

刘艾抬头一看,原来是太史令王立,又叹了口气:“朝廷衰败至此,大汉前途未卜,我如何不忧?”

王立突然看了一下左右,似乎没人注意到两人正在说话。随后,他低声说:“刘御史,大汉仍有一线生机。”

刘艾看到王令有点神神秘秘的,又问:“生机在何处?”

“我亦不知!”

“你既不知,又怎知有生机?”刘艾有些气恼。

“刘御史莫非忘了,我精通星相之术?”

刘艾这才记得王令的本事,他虽是史官,但最精通的便是星相占卜,他连忙问道:“莫非星相有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