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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会后,总工程师段虎拿着饭盒去深夜食堂吃饭,半路上遇到叼着烟也要去食堂的陈士豪。

‘仇人见面’理应分外眼红,但两人却十分和谐地走到一块,一起放慢了脚步。

陈士豪吐出一口烟雾,“老段,你跟我透个底,勘探工程到底进行到哪一步了?”

段虎瞧他一眼,“咋滴,告诉你你就懂了?那我就可以卷铺盖走人了,总工程师的位置让给你来坐啊?”

“少特么跟我阴阳怪气的,我是在抢你位置吗?”

陈士豪左右瞧了瞧,压低嗓音说:“透个底,我好心里有数。”

“别,就此打住。”段虎一副苦闷表情,“我真是在全心全意干活,领着别人给的工资,总不能啥也不干吧?”

“跟我还玩这一套是吧?”陈士豪白他一眼,“行,你要这么唠,那我就不客气了。”

段虎斜望着他,“啥意思?”

陈士豪拿出一支录音笔。

录音笔里记录着年轻时段虎在一次喝醉酒后,拉着陈士豪一通吐槽家里女人的各种不适各种不痛快,还是他攒倒着陈士豪一定要用录音功能记录下来自己这一壮烈之举,说改天酒醒后一定要拿着这支笔去找媳妇当面理论。

谁料这一‘壮烈之举’就真成了他的壮烈之举,也成了陈士豪威胁他的一种小手段。

“老陈,你这是干啥呀,真想让我在你嫂子面前抬不起头?”

段虎顿时怂了,“这么多年老交情了,咋还能威胁我呢?”

“依我看,怕是免不了嫂子一顿乱打,最后指定也要跪一宿搓衣板。”捏住段虎把柄的陈士豪开始威逼利诱。

“成成成,我也豁出去了,不怕实话告诉你。”

两人打了饭,段虎拉着陈士豪在深夜食堂的角落里坐下,确定周围没什么隔墙耳之后,压着嗓子说:

“难是真难,但老子不想给鬼子干活。”

“巧了,要不说咱俩是兄弟呢?”

陈士豪也当即表示,“要是为李老板干活,那没的说,李老板对咱不薄,拼了命也得冲进去,可谁知道咋就成了这小日子在呼风唤雨?”

“你也知道,你嫂子最恨小日子,要是没约束,她真敢拎着杀猪刀冲去出云岛一通乱杀。”段虎动之以情。

陈士豪表示认同,“就嫂子那脾气,还真没不敢得事。”

“是吧。”段虎叹了口气,“也不能说家庭原因吧,反正,金陵那段历史在我们家,那是决不能忘记的,你嫂子祖上......”

“嘘——”陈士豪做出噤声手势,埋头吃饭,“鬼子来了。”

段虎往食堂门口瞄了一眼,见一队穿着和服插着太刀的鬼子一副趾高气扬地走进食堂,也就没再继续说下去。

鬼子的话他们也听不懂,反正段虎和陈士豪也能模糊猜个大概。

“瞧这群鬼子,每次来都色眯眯地看着食堂老李家的黄花闺女,要是你嫂子在,指定上去就是两耳光,洗吧洗吧就给他们剁了。”段虎瓮声瓮气地说。

“给这种人卖命,不值!也不知道李老板咋想的。”陈士豪用眼神狠狠刮了鬼子一眼。

“话说回来,李老板咋会和鬼子有合作?”

段虎低头吃饭,眼睛和陈士豪对视,“要说一般企业就算了,可咱们李氏是G企,而且跟神选卡牌挂钩,更何况还是进始皇帝的陵寝......”

“我也正纳闷呢。”陈士豪表示,“这也是为啥我不带着弟兄们真卖力的原因,生怕李老板当起卖国贼。”

“嘘!这话可不敢乱说!”段虎说:“先吃饭,到时候李老板一声令下,咱们也还是得往前冲,耗点时间就赚点。”

陈士豪说:“说实话,我也不敢带着兄弟们深入,机关是真多,而且千军万马的兵马俑挡在前面,也是够吓人的!”

“有啥可怕的,又特娘不会动。”段虎嘲笑。

陈士豪悄摸摸地说:“老段,再告诉你个秘密,就前几天,我们队里有个兄弟被兵马俑刺死了。”

“啊?!”段虎脸色一白,意识到自己失态后,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说:

“真的假的,你别吓我,不就是陶制的人佣吗?”

“骗你死爹妈!”陈士豪满脸打趣,“这件事我一直瞒着没汇报,你且看小鬼子入地宫的表现就知道。”

“行。”段虎乐了,“我看行,呵呵。”

......

四十分钟后,攻坚营地指挥部。

“你们滴,大大的不行!我们滴,大大的可以!你们滴,等着处分吧,病夫!哈哈哈哈。”

鬼子放下嚣张狠话,全副武装走入地宫通道。

陈士豪就那么看着屏幕,做着正常工作事宜。

一名兄弟问:“陈哥,录像还是掐头去尾?”

“掐去的部分留着备用,别上报。”

陈士豪严肃道:“这可是始皇帝的陵寝,里面少不了好东西,都给我盯紧点,别让他们顺了去!”

“放心吧陈哥。”兄弟们都心领神会。

一路无话,三十分钟后,屏幕上那队鬼子走到一个黑漆漆的甬道。

这条甬道是陈士豪他们遭遇兵马俑袭击的地方,也是目前探索最深的一处甬道。

营帐内所有兄弟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陈士豪说:“都盯紧点,我一直怀疑当初我们无意识碰到了机关,所以兵马俑才会动起来。”

但二十秒后,那队进入地宫的鬼子视频却当场打脸陈士豪。

惨叫声和慌乱声,以及错杂繁乱的脚步声与呼吸声充斥在营帐内,所有人的心脏都被同一根弦绷紧了。

一张老秦人面孔的陶俑出现在雪花纹闪烁的屏幕上,它眨了眨空洞洞的眼眶,众人都深深吸了口气,然后......

“嗤——”

信号中断了。

“接应!”陈士豪立刻做出行动。

半小时后,岗村次郎带人前来,这个时候陈士豪的人手还没来得及对视频录像进行剪辑。

兵马俑会动的事情一下子就传遍了整个营地。

岗村次郎不信邪,当即召集人手,前往地宫。

没多久,除了岗村次郎和脑瓜子灵活的陈士豪外,三十几人的攻坚队无一人幸免于难。

而也是在这个时候,营帐内的连接器屏幕上,传来了一段让人匪夷所思的影像。

“头儿,头儿!”屏幕前的兄弟赶忙叫陈士豪。

“怎么了?”陈士豪还没从胆战心惊中缓过神来。

“你看!”兄弟指向屏幕。

只见屏幕内能够承载下的所有兵马俑都像是彻底活了过来似的。

它们似乎在将军俑的指挥下全军列队。

陶制战马牵着战车疾驰,将军俑身法灵巧地跳上马车,勒紧缰绳......

下一秒,整个画面内的兵马俑竟然全部遁入地下。

“它们......它们去哪儿了?”岗村次郎似白天见了鬼。

陈士豪摇摇头,“就像听到了召唤,列阵杀敌去了。”

“始皇帝?”兄弟斗胆问。

营帐内一阵长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