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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蒙蒙亮,山洞里一夜的悲鸣终于是止住了,等张玄清踉跄着抱着冷朗月的尸体从山洞中走出来的时候,头发竟然已经全部变白了。

孙学良守在一旁,看着一夜白头的张玄清,心中钝痛不已。

好不容易结交的两个好友,一个身死,一个一夜白头,这让他生出一种世事无常的恍惚感。

但是此时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看着好友这般,他只能打起精神,守在一旁,尽可能的别让张玄清再出事。

等着两人走走停停的,重新回到之前房玄平驻扎的营地的时候,营地里还是空无一人。

孙学良猜测,估计他们同诸葛明书之间的战斗还是没有完。

想了想,他本想劝张玄清休息休息,谁知张玄清就跟听不见外界的动静一般,只抱着冷朗月的尸体,闷头朝前走着。

看方向竟然是朝着老槐树的方向走的。

“也好也好,去老槐树那里也好,这样也能兼顾一下小龙脉。”

等两人带着冷朗月来到老槐树这里的时候,老槐树看着张玄清怀中的冷朗月,几乎不敢相信,他颤巍巍的伸出枝丫,小心的探了探冷朗月的鼻息。

即使他再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冷朗月已经死了的事实。

虽然他很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看着一夜白头的张玄清,他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张玄清嘶哑的道:“麻烦你将小月月放在你树心里,暂且保护好他,等我忙完就来接他回家。”

老槐树二话不说,伸出数道纸条,小心的卷着冷朗月冰冷的尸体,放在了自己的树心里,好生保护了起来。

看着老槐树做完了这些,张玄清这才猛然回头,看向跟在自己身后的孙学良,冷笑道:“你还要装多久?诸葛明书!”

孙学良一愣,不解的挠挠头,甚至还回头看向自己身后,“老张,你说啥呢?我怎么听不明白?”

张玄清此时连同他周旋的想法都没有了,他只知道,他得速战速决,不能让小月月久等。

想到这里,他毫不犹豫的抽出铜钱剑,狠狠地咬破了舌尖,一口精血猛然吐在了铜钱剑上,随即一手持剑,另一只手毫不犹豫的对着孙学良掷出三张紫金色的纸符。

泛着耀眼的紫金色光芒的符纸,猛地贴上孙学良的脑袋和胸口,顿时孙学良身上泛起阵阵黑气。

黑气消散的时候,原来孙学良站的位置,现出了诸葛明书那张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他轻咳一声,吐出一口血,“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将自己炼制成半人半蜃的诸葛明书,受尽万般折磨,这才有了蜃的那种变化万千的本事,这个本事可是帮着他完成了许多家族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也是他能够掌管诸葛世家的底牌。这个本事不知道帮助他获得了多少的好处,他几乎就是半神一般的存在了!

这件事,除了诸葛世家的顶层人物,谁都不知道。

只不过他虽然拥有了蜃的能力,但是同样的也拥有了蜃的弱点,那就是一旦被识破,那战斗力和能力就大打折扣。

这一致命的弱点,他还没有克服,一切都还在实验阶段,之前困住张玄清的那里,就是她的一处实验基地,但是他好像等不到实验结果出来的那个时候了呢。

看着虚弱吐血的诸葛明书,张玄清没有丝毫的手软,刚要动手,就听诸葛明书道:“原来小龙脉藏在这里啊,真是失算了。

不过即使我没有成功,但是冷朗月他也没有成功不是吗?

宿命啊宿命,最终他还是死在了我的手上!

哈哈哈哈!!!”

冷朗月现在就是张玄清的逆鳞,他简直要疯了,再也不想听诸葛明书说些什么了,提着铜钱剑就要将诸葛明书刺死。

诸葛明书似乎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机会了,也不躲,就只是静静的站这里,眼睛里仍旧是野心勃勃的模样,气定神闲的看着气急败坏的张玄清一剑捅进了自己的心脏。

诸葛明书就这么缓缓的倒在了地上。

张玄清见状,再也不看他,转身朝着老槐树那里走去。

等他将冷朗月从老槐树那里接过来之后,一转身发现之前应该躺在这里的诸葛明书的尸体不见了。

张玄清一怔,随即他仔细回想了一下,他开过光的铜钱剑,沾着自己的至刚至阳的道家精血,一剑刺穿了心脏,不管这个诸葛明书是人是鬼,都已经没有活着的可能了。

只要他死了,不管多少阴谋诡计,都不再是师父和师兄他们的威胁,小龙脉也安全了。

想清楚了这些,他抱着冷朗月,依靠着老槐树缓缓的睡了过去。

睡着了好,睡着了就能梦到小月月了......

老槐树看着两人,心中戚戚,他伸出无数的枝丫,将两人重重包裹其中,耐心的守候着两人。

当太阳升的老高的时候,凌风道长带着房玄平他们从树林深处匆匆赶了出来。

他之前摸到诸葛明书的帐篷里,本想刺杀诸葛明书,但是他忽然发现这个诸葛明书似乎是有些不对劲。

他仔细推演之后,发现事情不对,赶紧就朝着房玄平那里赶。

谁知房玄平动作挺快,连同纪玄静他们一起,将诸葛明书的营地里收拾的差不多了。

三人一核对,觉得事情不好,这才留下一些弟子善后,他们急匆匆从营地那里出来之后,往冷朗月他们走的方向找去,半路上找到了被打晕,丢在树林里的孙学良。

将孙学良唤醒之后,一番询问之下,凌风道长心中已有感知,他不死心的带着人赶到山洞,山洞里就只剩下一滩滩鲜红的鲜血了。

凌风道长一番推演之后,长叹一声,“时也命也!真真是天命不可违!天数不可改啊!”

看着已经缓缓升起的太阳,凌风道长只得带着颓然的一行人往回走。

这一战,很难评,要说胜利了,他们保住了小龙脉,破坏了那些人的阴谋,也算是胜利了。

但是却偏偏死了一个他们谁都不愿意相信的人,这种胜利,还算是胜利吗?

凌风道长在往回走的路上,不断的推演,最后叹息道:“当初就算到了,这一劫应在冷朗月的身上,果不其然。

小冷是同蜃的母体同归于尽了!

如果不是这样,蜃的母体不死,就能够不断的分裂出无数的蜃,然后幻化成无数的其他熟悉的,或者不熟悉的人。

蜃的母体一死,相当于直接将他们的核心给击碎了,我们这才能够这般轻松的赢了。

只是可惜了.......

到底是没有躲过去!”

等着一行人回到老槐树这里的时候,看着被老槐树包裹着的两人,凌风道长心中悲戚。

他挥挥手,示意弟子们将他们带走。

至于剩下的,就交给他了。

半个月之后,京城老宅后院。

张玄清一壶清酒,倚在一座新坟前,目光早就没有了光彩,一头白发,在阳光下仍旧是黯淡无光,就好像是整个人的精气都被吸走了一般。

“小月月啊,还好你还能陪着我,你是不是想知道小龙脉的后续啊,我说给你听好不好。

后来啊,师父将那些邪修全都绑了,交给了道教协会处置,听师叔说,他怨恨这些人害了你,最后将这些人全都废了,关了起来,永不见天日。

老槐树还好,仍旧守在小龙脉身边,寸步不离的,挺好.....

至于村子里,你也不要担心了,我师兄打算留在那里了,之后都会守在那里。

可是我想带你回去呢,虽然我们成婚了,但是我知道的,你还是放不下那里,等我两天,我将事情都交接完毕,就带你回去好不好?

我们回家,再也不出来了,再也不管这是饶人心烦的事了,好不好?”

风吹过,带走了阵阵酒香。

半个月后,张玄清拜别了不舍的父母和爷爷,最后背上背包,脚步坚定的朝着远处走去,背包里,只有冷朗月的牌位。

“小月月啊,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