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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荀枫刚要抬手撩开轻纱红帘,老太监忽然两指合并,指向他,“呔!娘娘千金之躯岂是你这贱奴能窥探的!”

“不是您让我看的嘛!”

“老奴让你看病,不是让你看人!来人!”

“公公,您这有点不讲理吧,这就把我拖出去打了?”

进来的只有一个婢女,她欠身再道:“公公,有何吩咐。”

“娘娘旧病又犯了,快快准备。”

小丫鬟长得白净可人,听后脸刷一下变得更白了,她慌不择路叫来几个宫婢把地方打理出来,柳荀枫无言以对,到底看病重要还是扫出一片舒适圈重要。

很快,一根红线固在舒芯沅金贵的手腕脉搏上,柳荀枫隔空诊脉,平眉微宁,果然是难治之症,碰到别的大夫或很棘手,落到自己手上,可以治,就怕病人不愿乖乖治疗。

柳荀枫写一方子给丫鬟,安排她去御医馆抓药材,然后熬好了送过来。

舒芯沅服用了柳荀枫奉上的止痛药,好了些许,继而把接下来的故事讲完。

“本宫舒家被抄前一晚,曾去萧琰寝宫送夜宵,不曾想自己偷听到他与太后娘娘的对话。”

“……原句本宫是不大能说个明白,大概意思还是记得的——太后娘娘让自己的皇儿卖情报给齐拉尔王,事后北麓灭国,太后娘娘便能大功一件,心安理得的带着自己的孩子回母国安享晚年。”

“而太后娘娘另一计划便是将本宫推入万劫不复之地,让所有人都以为是本宫迷惑君心,叛国出逃!太后娘娘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报复先帝,也是在报复本宫的父亲。”

“……因为当年是本宫父亲亲自将她从旅人队伍里挑选出来,推到先帝的……”

她咬了咬嘴唇,难于启齿:“……所以太后娘娘恨极了先帝和父亲,以及北麓国所有人。一手策划一切,可他们没想到会被本宫听到,将本宫打入冷宫,永困无人问津的深院,而外面人都传,本宫疯魔…”

柳荀枫暗下眸子,他不会单听妖妃几句三两言语就相信了,他得自己去查证。

不过舒芯沅这么一说,倒让他回想起幻境中,萧琰的的确确有不寻之处——

在短短几年他就成为一方统帅,胡番士兵就没有半分疑虑吗?一直对萧琰言听必从。

一个中原亡国君主得权得势,就没人怀疑他反咬一口?除非他们真的是一家人。

如果萧琰真留有一半是波斯国齐拉尔部落的鲜血,那他就是齐拉尔王的亲孙儿!

假使真的,那为何荣华富贵不享,偏要假冒中原俘虏?

这件事太奇怪也太震惊了,他得回去仔细捋捋。

婢女端着一碗药送上来,见娘娘喝下,柳荀枫与太监一同退出洛月阁。

“柳太医,娘娘方才那些话可不能当真,娘娘这里…”

老太监用指腹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因为过度恼怒陛下抄她全家,已经……啧啧啧,她现在见谁都这样讲,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倒是个可怜人。”

老太监左看右看,确定不会隔墙有耳,他悄悄逗在柳荀枫耳边说。

“老奴从小看着陛下长大,陛下以前是顽固暴躁了些,对国家政策不置理会,也毫无上进心,人人都以为陛下会成为一个混吃等死的无赖王爷,谁知太子殿下一次骑马不慎摔下来,人就没了,这太子之位莫名其妙就落到陛下身上。”

“自陛下当登基以来,兢兢业业守家卫国,老奴看在眼里,可就是想不通娘娘为何说出那番话,总而言之,娘娘的话柳太医就别放在心上了。”

柳荀枫暗想:固然书信来往已有六年,不过信中之事最容易作假,看不透对方性子脾性,而他们的话都不可信,必须要亲自查证才行。

“噢!”电光石火间,柳荀枫突然询问:“陛下现在何处?”

“估计在寝宫休息吧,对了你问这个干嘛。”

“我是一名大夫,陛下受伤,匹夫有责。请问陛下寝宫在哪个方位,若不救治,怕是失血过多昏死过去”

“哎呦喂,这你就不用瞎操心了,你现在主治舒妃以及后宫各位嫔妃娘娘的病情…”

“那我就不打扰公公,先走一步,告辞”

和老太监多扯几句也不会有结果,想到萧琰伤势在即,柳荀枫行别礼,健步如飞转角没了踪影。

只听老太监在后头尖叫,“你不要乱跑,得罪宫里大人物有你好受的…”声音逐渐平息。

柳荀枫随便找了个跑腿小太监打听了萧琰住处,很快到达目的地,刚要进去就被侍卫拦截——

告知侍卫,自己是一名太医,侍卫想了想,陛下来时脚下鲜血淋漓,应该是陛下自己叫的太医。方想进去通报,被柳荀枫臭骂一顿,通报来回贻误治疗,陛下早就噶屁谁承担得起!

侍卫战战兢兢的把人放进去了。

刚入“君陌殿”大门口,冷风掺和檀木熏香扑鼻而来。

空旷的大殿正前方,两台石阶之上是一张霸气的墨色长案,案前一张龙纹墨椅靠着一个人。

萧琰神态慵懒的盯着手中卷轴,似乎并没发现他的到来。

柳荀枫目光下移,纯黑的靴子更显暗黑,那是与血相融,还没处理过的伤口…

“陛下”

沉稳平静的声音宛若仙人落话,空灵而悠远的回荡在大殿四周。

萧琰挪开卷轴,眼神尤为冰冷的在他身上停留,声音散慢低哑:“你来做什么。”

“我…我来为陛下处理伤口”

“不需要,滚吧”

“陛下”柳荀枫抬眼去看萧琰,萧琰端着认真的神态审批公文,无心理会他的样子。

“陛下,恕我不能从命。”

“什么?你干什么!你敢!”

柳荀枫不请自来,绕道案前,将一个比自己高出一头的男子按倒在长墨龙椅上。

柳荀枫正要脱下萧琰的靴子,萧琰一脚踹他肚子上,将他逼退出去。

“呃、陛下!你!”柳荀枫弓起腰背,右手捂着肚子,吃痛的咬了咬唇角。

“您若喜欢揍人,能不能动手别动脚,您那伤口怕是又裂开了。”

“不用你管!滚!”这次他真动气了,冷厉之声响应大殿。

吾儿叛逆期来了,耍耍小脾气也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