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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石火间,一道墨影如闪电般疾速换位,厉拳卷罡风猛砸在大饼脸上。

“喔——唔——!”

大饼脸发出粗犷的惨嚎,越到后面声音越尖细锐利,差点刺破听者的耳膜。

柳荀枫心惊肉跳,紧接着又喜极而泣,实感!不是鬼!太好了!

乍看之下,皎皎月光洒在一红衣胖子身上,他眼球上翻,口吐白沫,白沫飘渺着淡薄烟云,好似灵魂出窍。

嚓!原来是二师兄!

——

天幕墨染,月明星稀;百里皇城,灯火辉煌。

宫外热闹喧哗,宫内宵禁无声。偏殿御书房内,萧琰支着脑袋,手里把玩着一枚精雕细琢的梅花纹路玉扳指,静静凝思。

上次忙碌一宿仍未逮到朔王府丫环涂小莲所说,萧恒密洞藏死士的凭据。

路过太医院,疲乏已至。

萧琰厚着脸皮在柳荀枫寒舍小借一宿,虽然同床共枕,但并没做什么,翌日清早,萧琰把佩戴多年的玉扳指扣在柳荀枫中指上,也曾暗暗立誓,定要把他娶过门。

兜兜转转,这玉扳指不知何时又回到萧琰手上,他想,许是今天下午,枫儿又偷偷塞回自己身上了,看来他没懂其中含义,或者他懂,但他拒绝了。

想到这里,萧琰沉下了冷峻的脸。

此时乔将军进来,恭敬抱拳行礼:“陛下,您找末将有何吩咐。”

“要紧事”萧琰云淡风轻地扫一眼乔将军,只一眼,乔将军就怔住了,要紧事?最近边境动荡不安,难道要派他去镇守边境?

“枫儿怎么样了。”

“……”乔将军三观震碎,暗骂一声才回应:“末将已吩咐看守天牢的狱卒,让他们好生关照柳太医,他们是明白人,自然不敢怠慢。”

乔将军观察到陛下心事重重,许是担忧柳太医安危,默了默,乔将军信誓旦旦地肯定道:

“去时,末将没见着看守天牢的狱卒长,不过末将已经吩咐他几个小弟,小弟自然会带话给他,惜命人都不会擅作主张为难柳太医的。”

“陛下就莫要忧心了,天牢里有一间相较于其他牢房,是最为奢侈舒适的地方,那是只有身份高贵特别的犯人才能享有的权力——里面有软榻,有家具,吃喝丰盛,而且末将再三吩咐,要是柳太医觉得无聊了,可以随时传唤狱卒为柳太医跑集市,买糕点买医篆……”

萧琰蹙起斜飞入鬓边的长眉,但愿如此吧。

“对了,义父还没回信吗?”萧琰撑坐起身问。

“还没呢”乔将军指节搭在剑柄上,正言道:“我们的人随时关注着天上地下每个角落,未见信鸽出现。”

萧琰面上不易察觉的失落瞬间消失,背靠墨椅,环抱双臂,“送去三封,一封未回,就像人间蒸发一般。”

“陛下,先生鲜少回信您应该习惯了才是,不必急于一时。”

“这次不一样,孤总觉得是义父有意不回信…,是孤哪里做的不好吗?”

乔将军:“………”

——

“杂家盛世容颜,如你所愿毁于拳下。”邓公公揉揉擦点砸歪的鼻梁骨,摆了眼柳荀枫。

柳荀枫问:“你来干什么。”

邓公公:“杂家来看你来了”

旋即起身拍拍锦服上的细灰,捏起兰花指在空气里点了点,阴阳怪气道:“杂家已经吩咐过了,任何人都别进来打扰,你现在有什么天大的怨愤不必客气,尽管撒。”

“……”柳荀枫猫了眼邓公公手掌托方盘,上有一缠乱的白绫,本来是折叠整齐的,柳荀枫那防不胜防的拳头横飞过来,这才乱做一团。

“太皇太后让你来了解我的吧。”

“没错,你进京时,婶婶就喊你回去了,你自己不愿回,现在好了,弄得满身狼狈。”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在太皇太后身旁说我坏话,她老人家会时时刻刻惦记我?”

“哎呀,你猜到了”

邓公公贱兮兮地勾了勾唇,“这都是为你好,以退为进,把你逼回老家,万万没想到事情会扩大到这个地步,如今能劫狱……咳咳,应该换另一说辞,如今敢得罪朝廷劫狱的,我猜测天底下除了大师姐就是咱师傅…”

听到“师傅”二字,邻居昙苇耳朵抽搭。

从他们对话猜出邓公公身份,为之惊愕。

难怪一直查不出柳锦山下落,原来已经完完整整改头换面,包括职业翻天覆地大转换,太能藏了!

“杂家已经飞鸽传书给师姐请她劫狱,师姐没回复,又传给了师傅,师傅倒是回了…”

邓公公忽然听到对面牢房有动静,睨了一眼遍体鳞伤的昙苇,他已经坐起身,面上笼罩着阴暗,看不清长相。

“找我的吗?”昙苇的意思是,师傅来找我的吗?

“不”邓公公很不想搭理昙苇,当年他炸死,邓公公没少落泪,再次遇见当年玩伴,早已没了儿时感情,有的只是高高在上的傲世宦官对待平凡罪犯的厌恶。

“师傅只回了两个很生动友好的字眼儿,‘多少’。”

这句‘多少’是冲柳荀枫去的,与昙苇无关。

还真是又生动又友好,颇有师傅财迷心窍,能坑则坑的老顽童风格。

“自打我们出师后,师傅再也不管我们死活了,请他出山救人还得谈好价钱,你也知道,他本人就是狮子大张口,气吞整座金山玉林,天价报酬换人命,啧啧啧,你没救了。”

昙苇冷嗤一声,师傅心心念念都是他们,怎么可能放任自己徒弟死活不管不顾。

“没想到事情会做到那么大,死罪啊,现在只有陛下能救你了。”

邓公公眼珠子骨碌一转,“干脆你以身色诱陛下,杂家保证,以你的资质,肯定会成为下一代,像幻境里瞧见的那位祸国殃民的妖妃娘娘,别说救你一条命了,怕是整个江山都为你做聘……”

柳荀枫面上稍显愠怒,“别开这种玩笑,就不怕隔墙有耳,被人听到。”

“不会的,除了一个必死无疑的昙苇,任何风声都被杂家堵死喽,咦!你受伤了。”

“我无碍,只是这死…”柳荀枫嘴角上扬,“我命由我,旁人做不了主,我可不会死,不过你不是云溪谷大祭司吗……”

邓公公一点通,师弟意思是让自己在这里施展幻术,潜入昙苇意识,挖掘他闭口不谈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