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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对自己亲生儿子守住北麓故土的能力持怀疑态度,因此她垂帘听政数十载,紧握滔天权柄。

同样,她也不相信她的皇孙会成为出色的皇帝。

在幕后,祖孙二人暗中较量已有多年。

她亲手掌控的权柄,逐渐被萧琰削弱和夺回,不仅如此,萧琰还铲除了庞大的舒家逆党,这是她多年以来,在朝廷内无法拔除的巨大障碍,这一点,她不得不暗自欣赏自己的皇孙做派。

唯有能调动千军万马的虎符仍紧握于她之手,此番,她居然毫无保留地归还于皇帝,实在让萧琰百思不得其解,欲知其动机何在。

能让太皇太后弃权养老,这天下似乎也没有谁了吧。

等等,会不会是师傅!

念及此刻,柳荀枫内心怀揣着一颗蓬勃向上的心情,焦急不安似迷雾困心神。

师傅突然来京,他不禁心生疑窦,会否干扰了他的计划。

柳荀枫陷入长时间的思考,而萧琰却径自为自己的问题作出了回答。

“皇祖母乃是一位生性强势、气度高傲不可侵犯之人,她从不屈于他人,仅手握唯一权柄,又怎忍将其拱手让人?若非我猜测之误,此人定是前朝国师,权倾谏官,影响重大。”

连阿琰想到的人也是师傅?!

柳荀枫眼底的错愕一闪而过,萧琰捕捉极快,心中生疑,枫儿认识前朝国师白叶言?

萧琰用指尖轻抚着柳荀枫微乱的鬓角青丝,声音清澈动人。

“北麓有一奇人,不受生死束缚,永葆青春。据说他曾是我们开国先祖的亲信,一直辅佐着代代君王持朝政、稳国纲。然而,到了我爷爷那代,白国师突然请辞离京,不再涉足朝堂的事务,从此音讯全无。”

柳荀枫的容貌清冷绝尘,仿佛刚刚所见的神态只是一场幻象。

“枫儿可认识此人。”萧琰轻言细语,试探性地发问,然而却得到柳荀枫毫不犹豫的否认。

“过去听闻关于这样的人物,当时我只当做谣言,毕竟长生不老之事实在匪夷所思。怎奈陛下亲口道破此事,令我无不惊讶,原来,世间真的存有这样一位不凡之人。”

毫无破绽,逐渐消除了萧琰内心的怀疑。

莲花绽放,白花粉雪。

美人倩影悠然,扣人心弦。

萧琰情不自禁从身后环住了柳荀枫的身子,柳荀枫登时一懵,“你又做什么。”

“枫儿,你真的太美了。”

“………”

“你的美远胜这里的菡萏,无论穿什么衣服,总是那么端庄、雅观。”

萧琰掀起玩味的嘴角,抚弄着柳荀枫的纤纤素手。

“为何清晨默默离去,不辞而别?”

“………”关于这个问题,柳荀枫选择了置之不理的态度。

萧琰知道,他的枫儿在情感和欲望方面总是显得内敛而羞涩。

“今晚能不能……”

“不能!”

低浅而笑,萧琰宠爱的目光游移在他的手上……指甲圆润而精致,宛若皎洁的明月,剪裁得恰到好处。

白皙的指腹还染了一丝嫣红,其上隐约凸显着微小的水泡,显然是被烫伤的痕迹。

萧琰蹙额,心怜不已。曲身,下颚搁在柳荀枫肩膀上。

“舒芯沅欺负你了?”

绵密的呼吸喷薄在脖颈间,撩拨着柳荀枫的心弦,酥酥麻麻。

“没有,刚刚烹制草药时,不慎烫着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信他有鬼。

——

在被墨汁浸润的寂静夜幕下,熙熙攘攘的集市绽放活力。

“贤士,偶见乃骨骼惊奇,德艺兼备,必为修文谋职之绝材。”

回眸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蓬头垢面的老乞丐,他左手紧握着一根竹竿,右手则握着一本庄重的深蓝封面书籍。

“这本书乃是旧年北麓第一奇人白国师所撰,其内容渊博而深刻,充斥着源远流长的智慧。它必然能够让贤士在备考进士的过程中得到提升。今日你我有缘,原本是卖二十文,我这次就只收贤士……嘿嘿,等等,别走!”

白叶言和蔼的微笑,手持一把竹扇,拱手向老乞丐别过。

“…在京城也有人打着老身的名号四处欺骗呢。唉,老身真是可怜啊,竟然没有一个人为老身申冤。”

白叶言踏入一条幽静的胡同,其掌心中盘旋着内力,瞬间将一个藏匿于屋檐上的黑衣人轻而易举地拽出来。

飞舞着修长的指骨,竹扇迅疾旋转,嗖地一声敲打在黑衣人即将起身的头顶。

就好像坠落的不是轻巧的竹扇,而是一根坚实的铁棍,顷刻间使黑衣人目眩神迷,眼花缭乱。

“自今早到现在,你便跟踪老身身影”,言辞冷静,情绪淡漠无波,毫无感情色彩可寻:“你主子何人,监视老身作甚!”

“绝非监视!”

黑衣人扬声驳斥,他抬起了头,昂首挺胸,漆黑的眼睛中倒映着银白月光下,美化了那位尊者殷俊动人的容颜。

尊者好似一缕金色的轻烟,眼睛若深邃的翡翠湖泊,神秘而高深,又像是屹立在巅峰之上的高人,负手俯瞰群山下密小的蚂蚁。

黑衣人心里不由地怯懦起来。

“我的主子是北麓帝萧琰。”

白叶言变脸比翻书还快,他一把提起黑衣人,和颜悦色道:“早说嘛,老身还以为仇家找上门呢。既然圣上要秘密召见老身,何必要选现在才说呢。”

黑衣人便是昙苇,他和太白尊者接触,心存畏惧是无可否认的。

毕竟,多年来,昙苇一直认为自己与尊者在一起,实际上是某人伪装成尊者的身份与自己相伴而行。

这种曲折离奇的经历令人难以接受,而如今,真正的他出现了,可他又岂会认得自己。

这样的痛苦,像是极深的恨意陷入极深的纠结,无法理清复杂的情绪,当然不敢面对尊者。

昙苇攥紧拳头,低头不语。

之前,萧琰已经全面调查了昙苇这个古怪而曲折的感情经历。当萧琰秘密分派任务时,原本打算让另一影卫请尊者夜间某时前来会面。

昙苇为了勇敢地面对现实,自告奋勇担当起了这个任务。

当见到本尊,昙苇心虚不已,痛苦万分,也后悔揽下如此简单,却对他来说难如登天的差事了。

白叶言一眼洞穿他人的难言之隐。

老者脑子运转很快,联想到前个月,柳荀枫、柳景山两兄弟初次在梦境中,向他老人家求救的场面,倏地了然于胸。

想道:莫非这黑衣小朋友就是把老身家、那两个傻徒弟关进识海的那位…

“你是昙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