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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龙,这么一个糟老头子你留着他干嘛……”

太史慈见韩猛垂头丧气的模样,不由的一阵恼火。难不成,要劝降?可是这韩猛也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太史慈很不理解,孙资为何要多此一举。

“哈哈哈,将军勿要着急,韩猛自有用处。”

见孙资神秘的笑着,太史慈不由的嘟囔了一句,这些个玩战术的人……总是神秘兮兮的,真让人头大。

却说文丑一路奔逃,眼见着就要到了濮阳城下,心中欣喜难耐。

胜败乃兵家常事,只要进入濮阳重整旗鼓,再将散落在外的士兵重新聚拢,今日所受屈辱,自会十倍、百倍的给到冀州军。

“兄弟们,前方就是濮阳了,进了城便是生机!”

在文丑心中,此次失败,非战之罪,罪在于冀州军太过阴险。若是真刀真枪的打一波,以袁军8万人马,可以直接平推了冀州军。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下次再也不会在河边与冀州军打了,文丑心中暗想。

“城上听着,我乃兖州上将文丑是也,速速打开城门!”

濮阳城下,文丑冲着城上高喊。

麻淡,前面打的如此热闹,濮阳城内的守军居然还能够如此的无动于衷,没有一点支援的意识,真是养了一群废物,指望着这些人为主攻争夺天下,恐怕吃屎都捡不上热乎的。

“邦邦邦……”

随着一阵声响,濮阳城墙上方火把亮起,文丑定睛一看,却是潘凤带人站在墙头。

艹!

文丑只感觉一阵恶心,怪不得刚才战场之上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原来是潘凤这个贱人,趁机将濮阳占领了。

“哈哈哈,文丑!濮阳已经归我冀州所有,还记得刚才跟你说的话吗,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吧!”

“我滚你麻痹!”

文丑冲着墙头怒骂,之所以卖了韩猛,就是为了能够快速脱离战场,进入濮阳好好的休整一番,却不曾想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噗!”

原本就几近筋疲力尽的文丑此时怒火攻心,黎阳当时所受的伤再次复发,直接喷出一口鲜血,栽下马来。

“将军,将军!”

身边跟随而来的士兵们赶紧护着文丑撤离。

“啧啧啧!”

潘凤摇了摇头,亏文丑还自称是兖州上将,这心理素质、这身体素质……呸,就这?真是拉上将这个词的平均线。

冀州军营

却说韩猛本以为这一次难逃一死,没想到冀州军不仅没有折辱自己,反而还好吃好喝的招待,丝毫不像是对待俘虏的样子。

韩猛紧皱着眉头,事出反常必有妖,莫不是冀州军想要以此来策反自己?

呸!忠臣不侍二主,这些人太小瞧自己了!

就在韩猛胡思乱想之际,孙资走进了关押韩猛的营帐。

“韩将军!”

孙资拱了拱手,向韩猛行了一礼。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们不要白费心机了,我韩猛虽一介匹夫,却也晓得忠义之事,绝不可能投降于你们!”

还未待孙资继续,韩猛直接严词拒绝了孙资。

嗯?韩猛在想什么呢?孙资一头雾水,谁要招降他了?

韩猛见孙资愣在原地,心中冷笑,果然如自己所料,冀州军打的就是招降自己的主意。如何,现在无话可说了吧?

“韩将军,我想你误会了。在下并没有任何想要招降将军的意思!”

韩猛不屑的看着孙资,装,你继续装,不过是因为被我点破避免尴尬而找的说辞而已。

“罢了罢了,既然将军认为我们用心不良,那明日将军便自行离去吧。”

孙资见韩猛如此高冷,也失去了继续谈下去的兴趣,行了一礼便起身告辞。

“彦龙,事情的经过已经告诉韩将军了吗?公则先生来信特别嘱托,一定要……”

“嘘……走,去我营帐再说……”

韩猛见孙资竟真的出了营帐,原本还有些失落,忽然听到营帐外断断续续的声音,韩猛的瞳孔瞬间胀大。

公则?郭图?!

郭图竟与冀州暗中勾结?

难怪,难怪!

韩猛一直都没想明白,为何当初黎阳之战时,袁绍没有一鼓作气直接攻城,反而给了董昭时间安排百姓撤离。

为何令狐邵能够从自己的背后杀来,而不是在白马津埋伏。

为何潘凤一介武夫,能够料敌先机,提前在瓠河故渎做好埋伏……

原来,是有袁奸啊!

顺着自己的逻辑,韩猛又想到了之前听到的传说,当初韩馥就任冀州牧之时,路经颍川郭图主动投效被拒之事。

之前韩猛还万分鄙视韩馥,似郭图一般谦逊有礼、足智多谋之士,韩馥居然看不上,简直是瞎了狗眼。原来,韩馥并不是没有接纳郭图,而是使其暗中嚯嚯袁绍了……

逄纪、许攸、陈宫……算起来,似乎每一个与郭图共事的谋士,最终都没有落下一个好的下场。

嘶……

韩猛感觉脊椎一阵发凉,好可怕的韩馥,好有心机的郭图!细思极恐!

一切都水落石出了,若不是自己无意间听到孙资的谈话,不知道主公还要被欺骗多久!

韩猛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充满了求生欲,不行,自己一定要逃出去,将这个消息告诉主公。从兵犯冀州,不,从郭图投奔开始,袁军的一举一动,都被韩馥了如指掌了。

韩猛轻轻的拉了拉帐篷,透过缝隙,看到帐外只有两个士兵在看守自己,或许是时间太晚,也或许是刚刚经过了一场战斗,两个人都有些犯瞌睡,东倒西歪。韩猛探出脑袋,观察良久才确定,整个营地除了三队巡逻士兵交替巡视之外,其他人都已经陷入了沉睡之中。

天助我也!

韩猛瞅准了巡逻士兵交换的空挡,悄悄的来到帐外士兵的身后,趁其不备,一记手刀将其咂昏,而后蹑手蹑脚的绕到后营,扯过一匹马,直接冲出。

或许是韩猛杀了冀州军一个措手不及,也或许是冀州军真的是太累了,直到韩猛冲出营帐四五里,才听到冀州军想起嘈杂的声音。

韩猛一拍马背,再次提速,向着安阳方向快马加鞭。

主公,危!危!危!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