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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登死士,向死而生!”

随着麴义的一声令下,先登营再次登临战场,千余面的盾牌形成了偌大盾墙,盾牌后只露出头盔双眸,虎视眈眈。闪耀着寒光的长矛在厚重的大盾缝隙中穿插,如同狼牙利齿,在阳光的折射下熠熠生辉。

俗话说一回生,两回熟,这已经是先登营第二次面对乌桓骑兵了,若说第一次还有些心虚,那如今早已经波澜不惊,习惯真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

屋亓丸耶也曾听闻先登营灭了桓阿贲1万骑兵的故事,对此屋亓丸耶无比鄙夷,骑兵乃是步兵的天然克星,之所以将先登营吹得神乎其神,不过是难楼想要推脱罪责的借口罢了。

当初白马义从不也说是乌桓人的克星,还不是被正面给冲碎了?如今的白马义从见到自己还不是灰溜溜的抱头鼠窜?

尽管这些年乌桓人在与幽州的贸易中获得了大量的生铁,但大多都是用在了武器制作上,至于衣甲,对于乌桓骑兵来说,只有弱者才需要以衣甲蔽体!

最重要的是,那厚重的盔甲会严重影响在马上的灵活度,因此还是以皮革为主,而这就给了先登营的重弩兵提供了可操作空间。

见屋亓丸耶身后只有千骑跟随,麴义不由有些兴趣缺缺,这单子……有点小啊!

算了,苍蝇腿再小也是肉,就勉为其难的收下吧。

“盾兵蹲伏,弓弩手,抛射。”

尽管单子小,麴义依旧是一丝不苟的指挥着,历史上因为阵前骄傲自满而马失前蹄的战例不在少数,麴义虽然骄傲,但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密集的箭矢如同蝗虫过境,乌桓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像割麦子一样,当时就倒下一大片,当时便乱作一团。

“别慌!注意躲避!只要冲到步兵面前,便是我们骑兵的天下!”

乌桓士兵本就是善骑之人,而这支部队常年跟随屋亓丸耶四处征战,对屋亓丸耶可谓是言听计从。听到屋亓丸耶的命令,一个个在马背上闪转腾挪,各种高难度的姿势躲避着箭矢。

一轮箭雨之后,剩下的乌桓骑兵神情大振。

就是现在!

“欧拉欧拉……”

乌桓骑兵兴奋的叫嚷着,趁着弓弩兵换弓箭的时刻直接提速。

“20 步……10步……”

眼见着就要冲到先登营的面前,屋亓丸耶眼里露出了兴奋的嗜血之色,挥舞着手中的狼牙棒,准备借助马的速度,将盾阵搅碎。

见乌桓骑兵只有10步距离,麴义微微一笑。

“长枪兵,抛!”

屋亓丸耶正待跃马飞纵,忽然从盾兵后方飞出来一支支长枪,长枪的尾部还绑着一根绳。

这是什么?

屋亓丸耶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空中飞舞的长枪。

“噗……噗……噗……”

如此近的距离,让许多乌桓士兵躲闪不及,纷纷中枪。而当长枪射入乌桓士兵的身体之后,抓着尾部绳子的汉军直接生拉硬拽,将人从马背上拖了下来,生死不知。

屋亓丸耶牙呲目裂,随手拨开射向自己的长枪,跨过最后的距离,直接撞上了盾墙。

而后仅存的四五百骑乌桓士兵也接二连三的撞上。

“duang……”

“嘿哈!”

巨大的冲击力,让先登营的盾墙几近溃散,好在盾牌缝隙间的长矛减缓了乌桓士兵的撞击之力,缓了缓还是将盾墙稳固了下来。即便如此,依旧有不少士兵被撞得七荤八素,跌倒在地上。

“刺!”

麴义的刺字刚出口,整个队伍就如硬刺般深深的扎入停下来的乌桓军阵之中,这下却是前方兵士去势凶猛,早早的摘下盾牌,手持长枪前冲,硬生生的刺入。片刻已经深深的扎入乌桓军阵之中,将军阵再一次分割。

而后方弓弩兵迅疾散开,挽弓射远,数百兵士虽是忽聚忽分,阵型却是变化不乱。

麴义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以先登营如今的素质,倒是对得起主公的花费。听闻董卓麾下有一支叫陷阵营的重步兵,不知道战力几何。若有机会,麴义倒是想与陷阵营正面交锋,看看谁才是天下第一重步兵营!

直到此时,屋亓丸耶才明白,难楼没有夸大其词,这支步兵真的与众不同,似乎是专门为对付骑兵而组建的。

见自己的亲信部队被先登步兵一点点的蚕食,屋亓丸耶愤怒的嗷嗷大叫,左冲右突,试图杀出一条血路。

就是现在!

埋伏已久的牵招见屋亓丸耶在先登士兵包围圈中大发神威,如同鬼魅一般悄悄的绕到了屋亓丸耶的身后。利剑出鞘,无声无息的刺向了屋亓丸耶的腰子。

一击得手,而后迅速后撤。

“啊……”

腰间剧烈的疼痛感让屋亓丸耶痛苦的惨叫一声,手中动作一缓,数支长枪毫不客气的攮了上来。

屋亓丸耶不甘心的从马上跌落,双眼圆睁,显然死不瞑目。

至死屋亓丸耶都没有想明白,明明是汉军占据着优势,为何还要行偷袭之事。

牵招可不管屋亓丸耶心中如何想的,战场之上,本就是你死我活,只要能够击杀了对方的领军之人,便能够快速结束战斗,减少己方的伤亡,这理由还不够吗?

至于如何被人评价,关我屁事儿,谁又会记住自己这样一个无名之人呢?

从接触刺杀之术开始,牵招就没想着能够堂堂正正的立于人前,只要能够如同流星一般,留下一瞬的光辉与灿烂,那就不枉此生了。

在麴义这面打扫战场之时,严纲也率领着白马义从与田豫、田楷一起,将其他的乌桓骑兵尽数诛杀,只是白马义从也只剩下了不足150骑。

麴义看着浑身浴血,却精神奕奕的白马义从,不由感叹,不愧是多年来让乌桓人闻风丧胆的一支部队,这才是大汉风骨,大汉脊梁。

若就此断了旗帜,那才真的可惜了。

“麴将军,借屋亓丸耶人头一用!待我前去给蹋顿送一份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