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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北冥玄愤然开口,语中隐含薄怒。

他漆黑的眸子死死刮在风卿婈面上,磨牙切齿:”你为何不在尚书府?!”

风卿婈本就因北冥翊昏迷不醒之事,而烦闷不已,北冥玄这样的口气,一瞬就将她的怒火给勾勒了出来。

天幕缓缓暗沉下去,少女一双眸子似朗星灼灼,明亮无比,却难掩其中讥讽。

北冥玄只听她嗤笑一声:“太子殿下为我未婚夫,他如今受了风寒,我不在这儿照顾他,应该在哪儿?”

太子受了风寒就巴巴地跑来照顾他,那从前对他又是何种态度?可有做到一个未婚妻该做的?

同样的人就如此区别对待,果真爱与不爱一个人,一目了然。

难怪那日父皇赐婚,她忙不迭地答应了下来!

北冥玄胸腔内的怒火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嫉妒,翻涌上来,他垂在两侧的拳头嘎吱作响,俊美的面庞在暮色侵袭下,隐隐扭曲。

北冥翊不顾众目睽睽,一把扯住风卿婈的手腕,将她往外拉去:“你过来,本王有话问你!”

北冥玄态度强势,紧紧扣着风卿婈地手腕发疼,风卿婈可不会惯着他胡来,五指成抓猛地抓向北冥玄,北冥玄吃痛,一把放开了她的手。

风卿婈从怀里拿出一方帕子,细细擦拭自己的手,嫌弃之举不言而喻。

“风!卿!婈!”北冥玄深觉受辱。

风卿婈神色极淡,对他的恼怒视若无睹,她擦完手,手一扬,那帕子随风而起,落入远处的池塘里,她才拧着眉说:“玄王殿下有话与我说就好好与我说,我又不是没有长腿,何必拉拉扯扯的。您可别忘了,如今我与你已经没有关系了。”

“呵!”

北冥玄伸手,不由分说地再次将她扯入一处假山内。

风卿婈被粗暴地推进来,肩胛骨撞到身后凹凸不平的石壁上,她痛得吸了一口冷气。

风卿婈这会儿并不想在东宫内大打出手打扰到北冥翊,所以生生忍住了。

“北冥玄,你不扒拉人是会死是吗?”

昏暗中,北冥玄清晰地看到少女磨牙切齿的声音,这会儿天还未彻底黑,视线里都是灰蒙蒙的,少女眸子微眯,冷冷盯着他。

北冥玄大怒,逼近风卿婈:“风卿婈,你告诉我,你那日为何要跟父皇执意退婚?前脚迫不及待地与我退婚,后脚就马不停蹄地被指给了北冥翊,说!你是不是早有图谋?你是不是喜欢北冥翊?”

“图谋?”风卿婈呵地笑了,她昳丽的眉梢眼角都是明晃晃的讥讽:“我早就与你说过,我们之间的婚约并非我意,我早有退婚之意,至于与太子的婚约,那是皇上所赐,承殿下看得起,但我还没道能左右皇上心思的能力。”

言下之意,赐婚与太子,是永宁帝的一时兴起。

风卿婈为了不在这个节骨眼上多生事端,自以为摒弃前嫌,好声好气地与他解释了一番,自以为仁至义尽,便转身往外走去。

岂料身后却传来北冥玄暴怒质问:“你就是喜欢北冥翊!你从前对本王态度如何淡漠疏离,恨不得敬而远之,如今北冥翊不过是染了些许风寒,就值得你巴巴地跑来照顾,啊?”

北冥玄气急,双掌狠狠扣住她肩膀,力道之大,似乎要将她单薄的衣物抓破:“本王就不明白了,本王哪里比不过北冥翊那个病秧子?难道本王不比他强壮?本王不比他健康?还是本王不够他威猛?”

病秧子?

风卿婈眼眸中涌聚寒芒,危险的气息遍布她面容。

“啪!”

黑暗中,掌风带着凌厉的霸道骤然响彻北冥玄耳畔!

他左脸被打得嗡鸣作响,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就凭他长得比你好!”

少女嗓音冷冽,灰蒙蒙的视线里,她昳丽的眉目间满是愤色,双颊染上烟红。

北冥玄怎么说她,风卿婈还能念在‘大人不记小人过’的份儿上,忍他三分了,可他敢言语辱骂北冥翊,风卿婈真是一丁点儿也不能忍了,不仅不忍,还要变本加厉地还回去。

“就凭他是太子!”

“就凭他脾气温和,行为举止有度,不似你这般像个随时能点燃的炮仗!”风卿婈眯起眼睛:“就凭他私底下作风良好!就凭他不盲目自大,就凭他哪哪都你好!”

她红唇微撩,语气极尽讥讽:“我劝你有点儿自知之明。”

话虽说尽,却遗留了千般不屑。

北冥玄觉得此刻她看自己的眼神里毫不掩饰地在嘲笑‘就凭你也配跟北冥翊比,你连他一只脚都比不上’!

北冥玄登时就炸了,他怒极反笑:“是吗?饶是你如此爱慕北冥翊,哪哪儿都瞧着他欢喜不已,可你别忘了,他可是嫌弃你的,为了与你退婚,不惜挨了父皇的杖责!呵!”

风卿婈顿住。

回想起之前那群太医看她的眼神,才恍然大悟,所以外面是如此传这件事情的?

北冥玄见着少女若有所思的样子,以为自己踩到了她的痛楚,心底里才有了一丝痛快,他冷哼道:“从前本王怎么就没发现你这般牙尖嘴利,这般鲜活?为了北冥翊就变得如此,可惜人家心里眼里根本没你,他嫌弃你脸上的斑痕,嫌弃你是个丑八怪!”

“呵呵,说得好像你玄王多么高尚,没嫌弃过我这块儿斑痕似的。”

“你!”

“如果你把我拉过来要说的话就是这种因为嫉妒心作祟挑拨离间的话,那么玄王殿下恐怕要失望了。”风卿婈抬步欲走,北冥玄洞悉了她都心思,先她一步挡到了前面。

窄小的过道被北冥玄高大的身姿堵得严严实实的。

“让开!”风卿婈拧眉。

”让开?放你去照顾那个病秧子?”北冥玄面如寒冰。

“啪!”

风卿婈毫不犹豫又是一巴掌扇过去。

她下了重手,北冥玄的两边脸都变得极为对称了,他手指骨节捏得咯吱作响。

“再骂一声病秧子试试!你说我我还能不计较,说他,不行!”风卿婈揉着自己发麻的手掌心,双眸仿若寒星。

北冥玄目光喷火:“若我偏要骂他如何?”

“你可以试试是我的拳头硬还是你的嘴硬。”

北冥玄大怒:“本王可是堂堂一朝亲王!”

一瞬,他气势大增,话里充满了威胁之意:“你如此对待本王,本王大可以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若是本王愿意,让你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也未不可!”

“玄王又如何?我可是皇上亲自指认的未来太子妃。”风卿婈冷笑,毫不畏惧他,甚至气势比他更凌厉:“你如此对待未来太子妃,言行举止皆违背了礼仪道德,信不信我现在就闹到皇上那儿去,告你一个轻薄之罪,让你见不到明天是晴天还是阴天?”

北冥玄语结:“……你就如此维护他?喜欢他?”

“又怎样?”北冥翊是她的乖徒儿,她能不喜欢他?

那孩子除了偏执了一点,其他哪哪儿都挺好的,风卿婈气死人不偿命般地说:“他哪里都比你好,我喜欢他喜欢得可紧了。”

“你!”

北冥玄胸腔内酸水泛滥成灾。

他眼高于顶,从来不将人放在眼里,从小到大又没受过什么挫折,唯有在风卿婈身上,一再被磋磨。

此刻经她一激,说不清是什么情绪,或许是嫉妒心作祟,或许是求而不得的不甘。

总之他恶狠狠地扣住风卿婈肩膀,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忽然有了个邪恶的想法。

“好啊,我还偏就不让你如愿,去当太子妃!凭什么?你从小就是我的,从小就定给了我,只差临门一脚,就被北冥翊那个病……给截胡了?”北冥玄踹着粗气,终究是怕了风卿婈的拳急急转换了话语:“本王不服!”

说着,竟然扣着风卿婈的肩膀,脸就压了下来。

这登徒子,无耻之徒。

风卿婈眼中闪过一抹锋芒,手游龙般探出,一掌扇过去,岂料北冥玄早有防备,将她的手一把擒在手中,继续刚才的动作。

北冥玄是个武艺高手,此地昏暗,风卿婈还真有点落于下风了。

看着朝自己压下来的脸,她瞳孔大瞪,惊恐道:“你做什么?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对你废了多少心思?如今竟然被他人捷足先登,你教本王如何服气?”他露出一个笑容:“卿婈,我是对爱慕你的,我是真想娶你的真想与你白头偕老一辈子的,可是你不稀罕,不稀罕!”

“既然如此,本王何须如此,本王心心念念的人,如何能让北冥翊捷足先登?!”

他忽然暴怒,双手狠狠抓住风卿婈衣领,想狠狠撕扯开,但……他没能如愿,就在他指尖碰到风卿婈衣领之时,一枚小巧精致的飞叶刀抵在了他的腰腹处。

那飞刃雪亮,透着森森寒芒,却远不及风卿婈眸地的摄人之色。

北冥玄浑身沸腾的血液顿时冷凝住。

“继续啊,刚才不还是挺张狂的么?”

风卿婈轻笑一声,她不过是表现得落于下风而让他掉以轻心了而已,还真能不敌他一个登徒子?由着他轻薄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