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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有那么一天的。你且等着看。”北冥翊丢下这句,扬长而去。

少年气势冷然,与来时的笑意盎然大有不同。

风卿婈。看着他的背影抚额苦笑:“我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他了。”

这难道就是青春期时的男孩子吗?

又叛逆又别扭,还争强好胜不服输?

明玉则是很想提醒风卿婈一句,郡主,太子殿下那显然是吃醋了,你怎么还看不出来?

风卿婈说自己看不透北冥翊,可明玉却觉得她也看不透风卿婈在想什么。

要她说,太子殿下与自家郡主郎才女貌,乃是天作之合,郡主无心上人,太子心悦郡主,实在是一段极好的姻缘。

可自家郡主却总是固执地以为太子所爱之人是他人,与她成婚不过是权宜之计。

如此也就罢了,最令明玉不能接受的是,明明太子殿下与郡主年龄相当,甚至还比太子小一岁,可她有时望着北冥翊时,那眼里竟然是满满的慈爱。

或许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每当明玉想要告诉风卿婈太子看她的眼神算不上清白时,又瞧见风卿婈这慈爱满满的眼神,就觉得……还是不提也罢。

明玉叹息一声:“郡主,现在该如何?真要将那孩子接出来么?”

“算了,就让他待在右翼司吧。”风卿婈揉了揉眉骨:“只是,你时刻关注着魏家的风向,一有不对劲,就把孩子接出来,这是我与兰生的交易,万万不能将麻烦带给右翼司。”

“是。明玉点头退下。

而宫外。

风夫人站在兰生空空如也的院子里,气得牙齿咯咯作响。

几名护卫连同桂嬷嬷将这简陋的小院几乎翻了个底儿朝天了,连兰生的影子都没看到,这不得不让风夫人疑惑存生。

“如何?”

见桂嬷嬷从房子里出来,风夫人忙问她。

桂嬷嬷哭丧着脸,摇了摇头:“夫人,屋子里里值钱的东西一点都没剩!兰生那个杀千刀的他估计跑了!”

“跑了?”风夫人银牙快要撕烂自己嘴里的软肉,一开始还抱着兰生也不情的情况下将那种脏病染给了她。

兰生这一跑,却赤果果地告诉她——他根本不是无心的,他就是成心如此的!

为什么?

她自问对他一腔真心,为何他要如此?

风夫人面庞一时煞白,是满腔真情错付后的愤怒,是心慌意乱涌出的悲鸣。

她身姿往后一抖,桂嬷嬷连忙手疾眼快搀扶住她:”夫人,您可要振作起来啊。”

“振作?我怎么振作!我被他害成这样!”风夫人苦笑,簌簌冷风中,她眼眶竟然红了,桂嬷嬷就知这事儿不大好了。

她看着风夫人长大,极少见过风夫人这样的伤心姿态。

这个天杀的兰生,真是害人不浅呢!

“夫人,现在……”

风夫人闭上眼睛,再睁眼,再无方才的苦涩之意,一瞬间,似乎又是那个高高在上,骄傲不可一世的风夫人了。

“去,派人将兰生给我找回来,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回来。”风夫人满眼狠厉:“还有他那个儿子,也一并不要放过。”

桂嬷嬷心尖一颤抖,连忙派人去找兰生。

风夫人虽然面上不显山不露水,然而加上病情加重,回到尚书府的当晚就发起了高烧,模模糊糊中,风夫人仿佛又看到那个如鬼魅一样的影子在屋子里飘荡。

地龙烧的屋子过分的热,风夫人只觉得一股一股的汗往外涌,流进她眼窝里,有些蜇人,她眼睫颤抖,睁开千今重担般的眼皮,屋子里空无一人,也没有所谓的鬼影。

风夫人蓦然松了一口气,下一瞬,却觉得有什么东西笼罩在头顶上方,风夫人下意识抬头,忽然瞪大眼睛。

”啊!”

垂安堂里传出风夫人惊恐地尖叫,响彻云霄。

桂嬷嬷正端着一碗汤药往垂安堂里赶,老远地听见这声凄厉的尖叫,吓得一个哆嗦,手里的汤药泼了自己一身也顾不得,冲进垂安堂。

便见风夫人双目瞳孔,赤脚站在地上,靠着柱子瑟瑟发抖,手里却拿着一把簪子,桂嬷嬷甫一冲进来,那尖锐的簪头便对准了她。

桂嬷嬷一哆嗦:“哎呀夫人,是老奴啊!”

风夫人握着簪子,神情异样凶狠,一把抓住桂嬷嬷的胳膊,颤声说:“有鬼!”

力道之大,即使桂嬷嬷穿着冬日的棉袄,也觉得她手尖锐的手指甲快要陷进她血肉里去,桂嬷嬷连忙安抚风夫人:“夫人,没有鬼的,这世间哪儿有鬼。”

“真的有鬼!”风夫人嗓音尖锐,指着房梁:“你看,她就倒挂在哪儿!她还想用头发勒死我!”

看不清面容,白色的长衫如云如雾,黑色长发倾斜了一地,又如藤蔓般飞速生长蔓延整个屋子,最后爬上床来,死死勒住了风夫人的脖子,就在她喘不过气来的时候,那凄厉的鬼用指甲拨开了头发,也显现了出来了一张鬼面。

赫然是前几天惨死在她手里的芸娘,她布满血丝的眼球突出,眼中没有瞳仁,面容惨白,一张血盆大口里满嘴尖厉的獠牙。

“我要杀了你偿命!”女鬼的尖叫震耳欲聋。

“咯咯咯!”头皮忽然撕裂般地痛,忽然竟传来婴孩的笑声,风夫人蓦然回眸,只见一个未着寸缕白白胖胖的小婴儿手里抓着她的长发放到嘴里,:嚼的津津有味。

“啊!”风夫人回想到方才的一幕,抖得越发厉害了:“不,不是一个鬼,是一大一小一对鬼!”

桂嬷嬷也被她说得浑身不自在起来,小心翼翼往房梁上看去,顿时一派大腿:“哎呦我的夫人,哪里有什么倒挂鬼啊,你定然是眼花了看错了或是作噩梦了!”

房梁上空空如也,别说是鬼就是连根毛都没有。

倒是风夫人自己……面庞惨白,披头散发,双目红肿,脖子里还有几颗晶莹的红疹子,欲破不破,哪里还有从前那个高高在上的风夫人的样子,完全就是一个女鬼。

一言难尽呐……

不过这话,桂嬷嬷要真说出来,那就是不要命了。

“夫人,定然是你看错了,什么都没有。”

风夫人:“真的有,他们方才还在这里,或许是见你进来了逃了。”

言语间很是固执。

桂嬷嬷只好说:“好好好,有鬼,那夫人您先喝药吧。”话一出口才想起来汤药都被泼了,连忙要去再熬一碗,被风夫人一把拉住:“你别走。”

风夫人手指颤抖:“你一走,那鬼还会来的。”

桂嬷嬷简直无语了,暗戳戳地翻了个白眼,搀扶着浑身发软的风夫人去床上,方才的一幕幕惊心触目,风夫人让桂嬷嬷将床铺里三层外三层仔细检查好了,才肯上床躺下。

不然她总害怕被子底下,会不会又钻出来那个咯咯大笑的婴儿。

风夫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丫鬟端来药,她一饮而尽,抚了抚砰砰乱跳的心口,才算是稍微的回过神来。

“桂嬷嬷,你去找个驱鬼的道士。”风夫人吩咐“要悄悄的,别让人知道。”

桂嬷嬷瞧着她的。状态实在是不好,小心翼翼的开口:“夫人,要不然还是告诉魏家吧?您难道没发现吗?这段诗人各种各样的怪事纷至沓来,先是染上脏病,后是日日做梦……梦到这个这个……心绪不宁,这样下去,可怎么是好啊?要不还是去相府吧?或者老奴去请相爷来?他日理万机,可心里到底是惦念着您这个妹妹的,就算口头上偶尔骂两句,心里也是真疼您的,说您病了,一定回来瞧瞧的,届时夫人您告诉他情况即可……”

桂嬷嬷劝说风夫人,她说这些自然是发自内心的,只不过她不是为了风夫人,而是为了自己,眼下跟在风夫人身边的就她一个心腹,若风夫人真有什么三长两短,魏家那边自然不会放过她。

“不,不行!”岂料风夫人一口回绝了桂嬷嬷的提议,此事若告诉了大哥,就是除了她与桂嬷嬷之外的第三人知道了,她恨不得捂死这个秘密,怎么可能让人知道,秘密说出去,那就不是秘密了,哪怕告诉自己的大哥也不行。

就算要死,风夫人也想守着这个秘密去死。她是风华绝代的魏家大小姐,若教人知道染上了这种花街柳巷的脏病,那简直比要了她的命还难!

“别告诉他!”

风夫人看桂嬷嬷一眼,威胁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你得清楚,在那之前,若是我染上了脏病的事情不胫而走,我第一个找你算账!”

言辞狠厉,大有言出必行之意。

桂嬷嬷还敢说什么。

“好了,派去找兰生的人回来了吗?”风夫人喝了汤药,精神头好了一点,又恨的牙痒痒起来,她现在浑身都长满了疹子,那个太夫开得药根本无济于事,得了这种病……风夫人不敢相信未来会如何。

她将自己的唇瓣咬出雪来。

“哦,对了夫人,正要跟您说这事儿呢,兰生找到了,他在城外的寺庙里,已经被咱们的人压到了垂安堂后角门,只是您若要见他………他。”桂嬷嬷一想起兰生的样子,便害怕刺激到风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