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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嫣死后第二日,兰生便被暗探带到了魏家暗牢中。

还没严刑拷打,兰生便被暗牢里的一幕幕给吓得不轻,半死不活地匍匐在地上,他跟前,站着一身紫衣的魏晟。

面泛冷雾,暴戾恣睢。

“说,谁让你靠近我姐姐,将上身上的脏病传给她的?”

“二公子,我真不知道啊,与嫣儿在一起之时,我尚未发现自己染了花柳病啊,我真不是有意传给她的呀二公子。”

“啪!”

魏晟手中挂满倒刺的黑色长鞭撕破黑暗呼啸在兰生背上,顿时一道皮开肉绽地鞭痕绽开。

“啊!”

兰生撕心裂肺地尖叫响彻整个暗室。

魏晟犹不解气,手中长鞭呼号而去,抽的兰生浑身上下没一块儿好肉。

“晟儿。”

直到兰生被血泊淹没,魏峥才算出声制止。

“大哥?”

魏峥扔了鲜血淋漓的长鞭,走到外面,他身上沾染了兰生的血腥气,一靠近,魏峥便拧起了眉头。

他问:“不肯说?”

“这混蛋什么都不吐露,只叫唤自己不知情在把脏病染给了姐姐。”

魏晟对魏嫣这个唯一的姐姐自小便很在意,魏嫣死了,他恨兰生这个罪魁祸首恨得磨牙切齿:“这人不是个硬骨头,不可能隐瞒不报,或许是真的不知道,要我说也别多费功夫了,直接杀了便是。”

魏峥嗓音淡然:“不可莽撞。”

“大哥,你不要总是如此优柔寡断!”魏晟气红了眼睛:“你对旁人如此也就算了,这兰生可是害死姐姐的罪魁祸首,你留着他想干什么?你如今慈悲为怀到连害死自己妹妹的凶手都要留一命吗?”

偌大的暗牢内,充斥着魏晟的质问。

“魏晟。”魏峥眯起眸子:“他只是害嫣儿的凶手之一,你若要如此结论,宫中太后才是杀了嫣儿的真凶,你敢杀到慈安宫么?”

他嗓音依然淡漠,却无形中充满压迫感。

兰生只是个平头百姓,杀了泄愤足以,可魏太后,不仅是他们的姑母,还是当今太后,魏晟自然是不敢对,别说杀了魏太后,就是去慈安宫讨个说法也师出无名。

毕竟是自己姐姐刺杀太后,太后将她挫骨扬灰,名正言顺。

魏晟顿时语结住,不知该如何回答:“我只是……”

“我告诉你,兰生还有太后,都不是真是害死嫣儿的凶手,他们只是那人杀害嫣儿的其中一环而已,真凶另有其人。”

“什么?”魏晟瞪大眼睛:“害死嫣儿的另有其人?”

“嗯。”

何以见得?”魏晟根本不相信。

“兰生有一个儿子。”魏峥看着里面半死不活的兰生,道:“嫣儿在得知自己染了花柳病之后,派人捉了兰生回来,而他那个儿子却不知去向。”

“不过一个稚子,能逃到哪儿去?”魏晟嗤之以鼻:“定然是姐姐手下养着的那群人太废物了。”

“可我派了魏家死士去找,到目前为止,半分消息也无,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魏峥嗓音淡漠如水,毫无波澜:“不过一个稚子,你说,他一个人能躲到哪儿去?”

魏晟终于明白为何大哥说害死嫣儿的真凶另有人在了,他还问何以见得。

何以见得?兰生的儿子就是证据啊,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躲过魏家的暗网,而半分消息也无,除了有人收留了他。

而兰生的背景魏晟早就摸清楚了。

兰生自幼父母皆亡,被好赌的叔叔买到青楼当了小倌,几年前,他那个叔叔也死了。

就算没死,如今也不过是清贫小民一个,不可能掩过魏家耳目藏下一个孩子。

除此之外,再无与兰生沾亲带故之人,而那孩子音讯全无,显然是被人收留了起来。

非亲非故谁会冒着得罪魏家的风险收留一个孩子?

定然是兰生与那人做了什么交易,孩子安全,就是那人给兰生的保障,同样,兰生也得付出什么作为报酬,而兰生得报酬自然是……

魏晟心脏砰砰跳起来:“是什么人?与姐姐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样处心积虑地害死姐姐!”

阿冕挠了挠头,适时插嘴:“相爷,方才来人说,那桂嬷嬷临死之时还咬牙不认是自己给大小姐下了迷障药,还说大小姐神志不清不是因为中了什么劳什子迷障药,而是近日大小姐每每到了晚间都会做噩梦,有时还会神神叨叨地说有鬼在自己眼前飘!”

魏晟深吸一口气,与魏峥相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浓浓地震惊。

魏嫣怕鬼。

魏嫣小时候被魏老太爷的一个嫉妒魏太夫人的妾室关押在暗室里,戴青面獠牙的面具吓她,后来那个妾室被魏老太爷暗中处决了,魏嫣怕鬼的毛病却是留下了根。

魏家位居高位,结下的仇敌明里暗里的也不在少数,魏嫣是魏家这一辈里唯一的女儿,备受宠爱。

魏家老太爷害怕居心叵测之人知道此事,从中大做文章对魏嫣不利,便隐瞒了此事。

除了自家人之外,连桂林两个嬷嬷都不知道此事。

“所以,姐姐不是中迷障药死的?”

“未必。”魏峥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若有所思:“昨日嫣儿刺杀太后,想必就是将太后当成了那日日纠缠她的鬼魂,单单迷障药还不足以驱使嫣儿,凶手心思深沉,便一早就让嫣儿看到飘荡的鬼魂,使她防线一再紧绷,最后在迷障药的作用下,一绷骤断。”

魏峥抬眸,黑眸中是浓浓地杀意:“利用兰生风东庭太后,给嫣儿设下一个环环相扣天衣无缝的死局,而将自己严严实实地匿藏于诸人之中……”

魏峥语气有些浓重:“此人运用人心之毒辣,非同小可——嫣儿到底是如何惹到这种人的?”

魏峥眸中闪过一抹茫然,脑海里掠过许多张面孔,竟不知是哪一张笑意吟吟地面孔下,有这样深沉的心计。

“风东庭也参与其中了?”

魏晟不可置信:“他可是连得知姐姐与兰生的关系,也不敢与姐姐撕破脸的软蛋一个啊,他怎么有胆子他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