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只能带汐汐看看收到信息如何分类，至于其他涉及玄灵深度机密的地方，臣妾也无法进入。”
“先看了再说！”林汐泽心道，知道一点是一点。
羽菲无奈，带着她凌空飞了起来，落到潭中间的建筑上。
这是一个跟蝉鸣寺一样悬在潭面上的建筑，呈圆形，临水走廊上有若干旗帜，无风飘扬，定睛一看，居然是类似动物的触角，偶尔还动一下。
“汐汐，别怕！”羽菲解释，“知笺府下封印着十九头巨大的水兽，不会有危险。”
这么大的建筑下面封印着水兽，会没有危险？
林汐泽咋舌，回想奉月湖里一只水兽就搅得天翻地覆，知笺府下还封印着十九只。
“这类水兽性情温和，有种异能，结合上面的结界，可以避开一般结界扩大信息收集的范围，增加信息量。”
难不成是和蝙蝠一样有声波的特异功能？
结合结界可以达到雷达原理？
想不到这么原始的地方，也有先进的科技。
真是让她刮目相看。
“开门！”羽菲带着她踏上几层汉白玉台阶。
上面是九层建筑，类似京城天坛的设计，穹型的房顶，洁白神圣，庄严肃穆。
守卫看了看羽菲，打开大门。
知笺府内部呈八角状，抬头能看见高高的八角穹顶，一点点亮光从穹顶落下来，经过顶楼的结界舒展开成为一封信。
亮光的颜色不同，信件的性质不同。
八角处各有一个人在筛选分类，将信件分到下面几层。每下一层分类的人数比上一层多一倍，以此类推。
她们站在穹顶下，只能看见漫天飞舞的字符。
“羽菲姐姐，这个是属于哪一层？”林汐泽把侍墨的信件拿出来。
“这是最上面一层。”羽菲一惊，她居然轻易拿出玄灵王的信件。
“是不是要从这里上去？”林汐泽指着最外围的环形楼梯。
“汐汐，不行。”羽菲摇摇头，目光瞥见楼梯上的一个白色身影，“上面是知笺府核心重地，别说我们了，就连教主，东侯爷他们也都不能进入。汐汐，你不会想因这件事给王惹来非议吧！”
宫中的关系本就错综复杂，林汐泽当然知道，遗憾地叹了口气，刚转身，就看见一道高大的白色人影出现在身后。
“爷爷！”羽菲面露欣喜，取而代之的是诚惶诚恐。
“羽菲，你为何去而复返？”来者一身白袍，鹤发童颜，仙气飘飘，精神矍铄，一双漆黑眸子仿佛能洞穿人心。
“爷爷，这是玄灵王妃。”羽菲赶紧介绍，“王妃，这位就是臣妾爷爷——知笺府府首。”
“羽爷爷。”林汐泽有礼貌地行了礼，“我跟羽菲姐姐一样称呼您好不好？”
“老夫惶恐，王妃折煞老夫了。”羽翼恭敬行礼，责备的目光扫了羽菲一眼，“王妃，知笺府是王宫重地，没有王的旨意，不能入内。”
“爷爷，是我冲动了，缠着羽菲姐姐带我进来的。”林汐泽赶紧道。
“羽菲，王妃初来玄灵，不懂规矩，但你身为侧妃殿之首，应尽辅佐之责，勿忘尊卑。”羽翼满是沟壑的脸上毫无表情，“王妃，身居后宫高位，理应有母仪天下的涵养和风度，而不是任性妄为，罔顾规矩。”
一个是初来的玄灵王妃，一个是自己的亲孙女，羽翼说话毫不留情。
羽菲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虽然爷爷刚正不阿，尽忠职守，但对方好歹是玄灵王妃，一点面子都不给。
而且这个王妃行事古怪，性情难以捉摸，一旦她生气了去王面前随口提一句，王大怒的后果不堪想象。
“……”
我任性妄为？罔顾规矩？
含无深都赦免了自己不需要遵循玄灵境内所有规矩，居然被个老思想训斥。
林汐泽转念一想，自己好像真的仗着自己有特权胡作非为，还借酒闹事，哎！算了，不跟年纪大的人一般见识！
她一番自我安慰后，满脸堆笑，歉意地鞠了一躬，“是是是，羽爷爷，我们错了，这就回去反省！”
林汐泽拉着羽菲往外跑，直到离开知笺府的范围才停下。
“王妃！您没事吧？”小沫见她出来，松了口气，“羽菲侧妃！”
“王妃，请不要怪责爷爷，臣妾愿意替爷爷受罚。”羽菲跪下。
又跪？又请罪？
林汐泽拂了拂额头，深吸一口气，“羽菲姐姐，我不生气，真的，我也不会怪责任何人。还有，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我们那里自由随性，没有这么多规矩。你不要介意才好！”
“王妃…”
“叫我汐汐。”
“汐汐！”
“嗯！”林汐泽点点头，“羽菲姐姐，不能去王宫内的职能部门，可以出宫吧？”
“出宫？”羽菲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这个王妃，真是一刻都不消停，尽做些踩线的事，“汐汐，后宫女眷，是不能随意出宫。”
“这里不能去，那里也不能去，难不成只能在王宫里憋死啊？”林汐泽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跟坐牢一样，王妃还不如平民呢！”
“汐汐，玄灵王妃福分是玄灵每个女子都奢求不来的。”
羽菲差点脱口而出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如果王妃想出去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羽菲还没摸透她的性情，不敢冒险她对爷爷是否真的不追究，未免惹怒她，唯有妥协。
“真的？”林汐泽眼睛一亮，“我不要大摇大摆跟游街一样，是不是我装扮成你的婢女或是女扮男装，装成侍卫？”
“……”羽菲目瞪口呆，得，她都知道。
林汐泽和羽菲换了宫女的服装，拿着王妃和侧妃印记，大摇大摆地出了王宫。
这是她来玄灵后第二次出宫，第一次是大婚时游行。
“汐汐出宫想去哪里？”羽菲回忆着，“我听说醉仙楼的烤鸭、糖醋鱼、蒜香排骨肉美汁香。还有岘虞巷的果子酒举国闻名，还有，还有个三问茶馆里的说书先生讲故事可好生动了……”
“羽菲姐姐，你有多久没出宫了？”林汐泽不可思议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