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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阳看着眼前的府邸,惊掉了下巴。

眼前这府邸虽然不小,牌匾上还写着李府,这倒是不用改了,但杂草丛生,偶尔还能看到野兽在里面出没,房檐上还有不少燕子窝。

“真是王谢堂前燕啊!”

李正阳无奈的说道。

“主公,我们开始打扫吧,要不然今晚只能睡大街了!”

李正阳点点头,随后带着世业,长孙盛,婉仪开始打扫新居。

婉仪倒是一脸的兴奋,寄人屋檐哪有有自己的一间屋子好,此时的她格外的卖力,指挥着几个男人开始打扫起来。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马蹄声,李正阳回头看去,只见雍容华贵的梁王妃披着红色的羽毛大氅,着一身鹅黄色的长裙,头上挽了一个云鬓,斜插着珠玉。

在侍女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宽大的大氅被侍女托起,只见她双峰高耸,臀线盈盈一瞥,露出了凹凸有致,宛若山水韵律般的身材。她本来就有一股出尘的气质,此刻更显高贵!

马车后面陈知节带着一队卫兵赶了过来。

李正阳急忙叫上众人迎接。

“王妃大驾光临寒舍,真是令这里蓬荜生辉啊!”

王妃抿嘴笑道。

“不是我想来,王爷知道你刚来京城没什么熟人,所以让我带着仆从帮你打扫,另外在送你一些生活用品,再给你一些仆人用于日常打理。”

李正阳大受感动。

“王爷不怪我在朝堂上没支持他吗?”

王妃白了李正阳一眼,李正阳没来由的一阵慌乱。

“哪能不怪呢,一回到家就大摔东西,幸好文若先生劝住了,说你也不容易,夹在中间,很难做人,父皇又一直逼你。”

李正阳长叹了一口气。

“如此,多谢王爷和王妃了。”

“好了,别说了,赶紧打扫吧,要不然你们今天晚上都要睡大街了。”

王妃娇嗔道。

仆从们急忙开始行动起来。

“王府中事务比较多,我先回府了,陈知节就在这里监督。”

王妃吩咐了下去,带着侍女款款而行走出了大门,李正阳急忙跟上送别。

王妃回过头,看向张婉仪,笑靥如花。

“婉仪妹妹,你没事要多来王府中做客啊,我可是一直期待你来啊!”

张婉仪笑道。

“姐姐放心,得空我就去。”

王妃点点头,在侍女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车夫驾着马车往王府赶去。

李正阳不禁叹道。

“多么贤惠的女人啊!”

“那是,王妃可是京城出了名的大家闺秀,非一般女子可比。”

陈知节在一旁说道。

“恐怕她这次来,也没得到梁王的同意吧。”

陈知节有些吃惊。

“你都知道了!”

李正阳笑道。

“梁王的性格我很清楚,绝对不会原谅我,特别是这么重要的场合,我却没支持他。”

“你知道就好,王妃可是冒着很大的风险出来的,梁王知道后,肯定又要摔东西。”

陈知节没好气的说道。

“你小子也是,脑袋被驴踢了,这么重要的场合,居然不支持梁王,就算你不支持,你也别表态啊,这搞的梁王多尴尬,他对你已经够宽容的了。”

李正阳道。

“我岂能不知,只是人有时候真的不愿违背自己的心意,当我看到皇上那悲哀的眼神,就忍不住替他担心。”

陈知节翻了翻怪眼。

“呦呦呦,你还替皇上担心?你以为你是谁?皇上富有四海,你个奴才命还替主子担心,跟我好好学学,什么都不想,梁王指哪我打哪,简简单单,你们这些文化人,就是想的太多。”

李正阳看着陈志杰那张黑脸,忍不住感叹。

“黑炭头,真羡慕你,不用想的太多,人啊,就是因为想的太多,所以烦恼才多!”

“嘿嘿嘿,小白脸,知道我的好处了吧,对了,我以后也不能经常来了,梁王下令,要与你划清界限,你可以多送我一些好酒啊,你们的酒价格太高,我那点俸禄喝不了几次。”

李正阳喃喃自语。

“这就把我踢出去了吗。”

有些苦涩,不过他也不在乎,反正以后迟早要脱离梁王的。

“嗯,待会你走的时候,送你三桶,以后喝完了,可以再来,我们已经在京城建立了商家,随时都能拿货。”

陈知节大喜。

“如此,说定了。”

李正阳点点头。

夜晚,一切已经打扫好,陈知节指挥着仆人,带着三桶杜康离开了宅子。整个宅子焕然一新,有了王妃带来的生活用品,李正阳带着几人去集市上又挑选了不少家具,总算有了一丝家的样子。

众人聚集在餐桌前开始吃起了晚饭。

“为我们的新家干一杯!”

众人举杯庆祝了起来。

“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落脚点,等我们回到广阳道,派锦衣卫专门在这里打理,还能打探京城的情况。”

李正阳吃了一口菜说道。

“会不会离皇宫太近,很容易被有心人注意到。”

立业还是有些担心。

“无妨,锦衣卫分暗线和外线,暗线都是单线联系,除了我和仲儒谁也不知道,外线就简单了,只是负责日常维护,即使有心人想调查,也无从查起。”

“这我就放心了。”

立业闻言说道。

“这样吧,我会跟建业说一声,日后锦衣卫权限也对你和长孙开放,这样的话,我不在,你们也好处理这些情报!”

二人吃了一惊。

锦衣卫的权限一直很神秘,没想到这次主公难得如大方,竟舍得让他们参与。这份信任,实在是太厚重了。

“主公!”

二人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们不用担心,我一直对你们很放心,让你们参与进来,是因为你们的能力和品行,不用想太多。”

“是,主公!”

李正阳点点头,看了看立业,忽然有些好奇这三兄弟。

“立业,你们三兄弟从小跟普度禅师一起生活,为什么学的都不一样?”

立业喝了口葡萄酒,悠然自得:“禅师当初对我们授课时,教的都不一样,我大哥建业所学的都是轻灵功法,揣测心理,查验痕迹,最是适合刺探军情,三弟世业所学的全是战场厮杀,至于我所学的就比较复杂,兵法,算学,文化,政务,甚至是对弈,所以大哥和三弟很快就下了山,只有我,一直陪着禅师。”

李正阳不禁感慨:“禅师真乃当世奇人!”

“是啊,可惜他一生才华横溢,却最终终老林泉,与草木为伍,最终化为一抔土灰!”

立业和建业忽然有些情绪低落。

李正阳暗骂了自己一声,没事乱说什么,当初在烂柯寺时,他可是最后一位看到普度禅师的之人。

那晚二人谈完话之后,第二天普度禅师就失踪了。

立业知道后,也只是淡淡说了一句,禅师机缘已至,随后收拾行李跟随李正阳下了山。

李正阳当时也没放在心上,后面才知道自己居然捡到一个宝。

立业不但精通军事阵法,甚至纵横捭阖,琴棋书画都有涉及,实在是不可多得的谋臣。

想到这里,李正阳只好劝道。

“禅师已经等到了机缘,终于得到了大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