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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光放晴,卯时一刻。

周不凡还在做着美梦,王小丫风风火火冲进房间。

“表哥,表哥,醒醒了,起床了!”睡梦中的周不凡被啪啪几巴掌拍醒。

周不凡揉揉眼,“你这丫头,冒冒失失的作甚?我再睡会~”

“啪啪啪。”

几巴掌甩在周不凡肩头,“还睡啥啊,赶紧起来,都卯时了,你买的那些东西店家都送来了,在外面等着要钱呢!”

周不凡如梦方醒一拍额头,急忙穿上衣服跟着出了门,“昨夜谁给我脱得衣裳?”

“我啊。”王小丫随意回了一句,见周不凡居然一脸小尴尬又道“又不是头一回了。”

周不凡不再说话,急忙出了院子,来到前面门店,一一检查货物并给店家结账付钱。

等全部货物清点完毕,周不凡刚鼓起的钱包又瘪了下去。

周不凡心中哀叹一声:果然,不论是什么时代,钱都是好东西吖。

“表妹去煮些粥吃吃呗。”周不凡一脸讨好。

“哼,你又不读书,不做事,吃啥早饭,浪费!”王小丫小鼻子一皱冷哼一声,但还是乖乖进了灶房。

王家开的是铁匠铺子,打铁是个力气活,必须得吃饱饭,王家是这附近唯一一天三顿甚至四顿饭的人家。

一阵清香飘来粥已煮好,周不凡没回院子吃,一个人端着碗蹲在大门口吸溜着喝粥,他得在这看着点门前的东西,免得被人顺去。

一碗粥下肚,忽闻街角传来阵阵车马声,抬头望去却见是二舅带人到来。

“二舅,吃了没?”周不凡急忙上前招呼一声。

“我们都吃过了,这些东西都带走吧?”二舅王一刀一指门前。

“嗯。是啊。”周不凡点点头,把碗塞给刚出门的王小丫,惹来一记白眼。

王一刀看着兄妹二人呵呵一笑,急忙吩咐手下人装车,转身进了院子去找自家大哥。

“一刀来了,帮我把这些都搬车上,都是小凡需要的家什,另外那些算是我给咱外甥的贺礼。”王大锤见兄弟来了,急忙指使干活。

一口沉甸甸的大箱子被王一刀搬上马车,里面装的都是周不凡需要的铁器,另外一个大筐里装了一大一小两口铁锅、一把铜壶一个铜盆,算是给周不凡的新婚贺礼。

这样的一份贺礼着实贵重,毕竟这个时代一把菜刀一把锄头都能传家,这将是周家村唯一的两口铁锅。

待所有东西装车完毕,王小丫关了窗锁了门,一行十来人,三辆车直奔城外。

车辆刚刚出了城门,一个青衣小厮模样的人,看了一眼车马行进的方向,快速往一家客栈而去。

“什么,三辆大车?拉的是啥?可是镖局的车马?”一刀疤脸汉子询问着前来汇报的小弟。

“不是镖局的,没见镖局的旗子,看那车上的东西像是进城采买的,两辆马车,一辆驴车,车上还一个丫头挺水灵的……”青衣小弟急忙汇报。

刀疤脸眼神一亮,“往哪个方向去的,你可看清?”

“顺着路一直往前去了,应该是前面村子的。”

“他娘的,前几年也是你,那回也是你探的风,说是进城采买的大户人家,兄弟们跟了几十里路,屎都给累出来了,可他娘的居然是鸟不拉屎的周家村,那家住个小土屋,总共没抢几个铜板,竟是一些破谷子烂糠!”刀疤脸老大恶狠狠一指前来汇报的小弟。

“这回要是再如那般,打烂你的屁股!”

“走,追!”

刀疤脸老大一挥手,一众小弟急忙集合,各拿棍棒朝着城外而去。

周不凡、大舅、表妹坐一辆车走在最前面引路,二舅在最后一辆车上跟着押车,驴车走在中间。

来的时候两条腿,回去的时候坐马车,周不凡坐在板车上身子随着马车的节奏摇摆,王小丫坐在一侧不断逗弄着周不凡,一会儿拽跟头发,一会儿拿发梢骚弄一下耳朵,周不凡不胜其烦。

一路上坑坑洼洼尽是土路,车马行走并不快,周不凡欣赏着道路两侧的风光,心中却在想着接下来的事情该如何发展。

一片黑云飘过遮挡了阳光,瞬间一阵清凉清爽不少。

前面道路两侧出现了茂密的树林,不再是一眼无边的阔野,而是层峦叠嶂的小山包,再往前走道路两侧就是山体,属于两山夹一沟地带。

一阵山风拂过,周不凡顿觉清爽,人也精神了不少,看着两侧郁郁葱葱的树林,心中一喜,心道:这下可凉快凉快了。

赶车的汉子以及后面的镖局众人却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以他们的经验来看,此处可是危险地段,若有贼人打劫,一定会在此设伏。

果不其然。

车马刚进峡谷,突然前方窜出一伙贼人拦住去路,为首的是一面相凶恶的刀疤脸,这伙人大白天拦路打劫,居然连脸都没蒙,竟是如此嚣张。

不怪刀疤脸如此嚣张,此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远离城池,四周都是山林,离着他的老巢黑风岭倒是不远。

在他看来这些人与死人无异,即便有人逃脱跑去城里报官,先不说他们在官府里有人,即便是官差赶到,他们早都跑没影了,茫茫群山又去哪里找寻。

赶车的汉子急忙勒住缰绳,跳下车来一抱拳,“朋友,赏个名姓,不知是哪个山头的?赐下贵宝地,明日好登门。”

“他娘的,少来这一套。将东西和那小娘子留下,饶你狗命!”刀疤脸汉子掂着手里的棍棒,淬了一口老痰,手一指坐在车上的王小丫。

“爹,表哥。”王小丫满脸紧张,身子瑟瑟发抖。

她哪里见过如此场面,刀疤脸汉子一脸凶相,足以吓哭幼儿园小朋友。

“是你!”周不凡一指前方,噌的一下跳下马车。

“小子,认识你家三爷啊?那你也留下吧,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刀疤脸手中木棒一指,恶狠狠瞪了周不凡一眼。

“山不转水转,山水有相逢。这位朋友行个方便,我们是……”带人前来的二舅急忙上前一步,躬身抱拳。

“二舅,就是这人杀害的我爹娘!”周不凡急忙打断二舅,一指前方。

“啥!当真?”二舅一惊两眼凶光直冒。

周不凡怒视前方,“我认得他脸上的刀疤。”

“好,今天就为你爹娘报仇。”王一刀怒目而视。

大舅王大锤闻言,眼珠一红,想起惨死的妹妹,拳头攥的咔咔直响。

“凡儿,照看好你表妹,舅舅去报仇。”抄起一把铁锤,王大锤跳下马车。

“表妹快去中间。”周不凡将满脸惊惧的王小丫推至中间驴车处。

别无他因,只因此处还留有一镖局的伙计负责看守车辆马匹等物资。

“表妹别怕……”周不凡安慰着小丫头。

“狗贼!拿命来!”

王一刀伸手夺过徒弟递上的钢刀冲入前方,众徒弟、镖师互看一眼,纷纷抄家伙加入战团。

王大锤拎着铁锤紧随其后,别看他不会拳脚,但一身都是肌肉,铁锤抡的呼呼带风,赤目圆睁一往直前,遇到山贼就是一锤,管你拿的是木棍还是柴刀,一锤砸飞……

别看这些山匪平时嚣张跋扈,鱼肉乡里,也就是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一下附近百姓,打劫一下过往客商,反正他们为的是钱财并不是搏命,纯粹就是攒鸡毛凑掸子,今天遇到了硬茬子,哪是对手,一个个被打倒在地,哭爹喊娘。

王一刀直奔刀疤脸扑去,迎着刀疤脸挥来的木棒就是一刀,瞬时间木棒被砍为两段。

刀疤脸大惊,将手中半截木棍朝着王一刀狠狠甩去,转身就想跑。

王一刀一闪身,木棍走空,砸在一个山匪小弟后脑勺,瞬间将人砸晕在地。

见刀疤脸要跑,王一刀急忙纵身向前,身子腾空而起,使了一招八步赶蝉,钢刀一顺架在刀疤脸脖颈之上。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刀疤脸见被人擒住,急忙跪下求饶。

“狗贼,还我妹妹命来。”

王大锤一阵冲杀,终于来至近前,高高举起铁锤。

“好汉饶命,饶~”一柄铁锤在刀疤脸眼中不断放大,砸向他的脑壳。

啪嚓一声,打了个万朵桃花开,红白之物流了一地。

周不凡虽然站在远处,但也没闲着,手中的抛石索抡的飞起,命中一个个山贼脑壳,敲起一个个小包。

一众山匪见三当家都挂了,撒丫子转身就跑,哥哥,兄弟,风紧扯呼~

一个个倒地的山匪小喽啰,瑟瑟发抖,一脸恐惧。

王一刀手腕一翻,割下刀疤脸被砸烂的脑袋,血淋淋的钢刀一指前方地上。

“今日且饶尔等一条狗命,若再为非作歹,为祸乡里,定取了尔等狗命!滚!”

众山匪喽啰犹闻天籁,急忙磕头谢恩,相互搀扶着连滚带爬逃离此地,钻入山林消失不见。

都是一些苦命人,跟着三当家混,也只是为了混口吃的,周不凡也没想为难这些最底层的穷苦人,他只想取了三当家的项上人头,祭奠一下亡故的爹娘而已。

虽然这是原主的仇恨,说白了与现在的他没有什么关系,但既然接受了这具身子,就得承担起相应的责任,他还要以原主的身份继续活下去。

见山匪尽数逃走,王小丫一屁股坐在地上,紧张的神情尽数散去,周不凡稍作安慰便加入了打扫战场的行动。

一群乌合之众组成的山匪并没什么战利品,无非就是几把柴刀而已,周不凡兴致缺缺的丢上马车,将三当家的无头尸体丢入山林稍作掩埋,众人各自上了车,朝着周家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