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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母白莲花?顾远心道,这个称呼可真有趣,不过宋歌的反应更加有趣,她是唯一一个反应这么特别的人。

宋歌回到包厢,此时里面可以用群魔乱舞来形容。

灯光晃眼,宋歌找了半天才找到周曦悦。

这个大傻子,已经喝成老六了,还在拉着旁边的人不停的举杯。宋歌走过去,把周曦悦拉了起来。对方一看到是她,马上变成软脚虾整个人挂在了宋歌的身上。

宋歌找了个借口把周曦悦拖了出去,正发愁该怎么把这醉鸟弄回去,顾远开着车就停到了两人面前。

宋歌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顾远一脸的热心加好心,“快上车吧,送完你两我还要送其他人。”

这会夜也深了,这地方晚上本来就不好打车,如果拒绝,等会打不上车就尴尬了。

宋歌把周曦悦塞到了车后头,自己也坐了进去。

顾远把她们送到了家门口,他看了看围墙,又看了看围墙上面的铁丝网,不免好奇,“你家这个围墙看起来挺新的,是刚修好吗?”

宋歌随口应了一句,她先下车,然后把周曦悦从车里拖了出来,对方还是像软脚虾一样的没什么力气,宋歌干脆将她抗在了肩膀上,掏出钥匙开了门。

此时她身体素质好之前不是一两倍,不要说抗一百来斤的周曦悦,就是让她把顾远扛起来也没问题,但是这场面在顾远看起来就有那么一点点惊诧了。

宋歌这边正准备关门,突然想起来顾远还没走,她就这样扛着周曦悦把头探了出去,“谢谢老师,你回吧,我就不送你了。”

顾远看了看宋歌家里周围,又意味深长的看了宋歌一眼,嘱咐了几句便开车走了。

宋歌刚把门关上,周曦悦醉醺醺的指了指天,“宋、宋——你、你看那——”

宋歌没工夫搭理她,只是扛着她就往里走,周曦悦哎哟一声,“你、你看呀——红色的、红色——”

什么红不红,宋歌正准备骂上两句,待她看到玻璃上月亮的倒影,嘴巴里的话顿时就说不出来了。

本应该在月底出现的血月,竟然提前显现了……

把周曦悦扔到床上,宋歌站在二楼抬头望月。

月如钩,色如血。

血月提前到来,这是不是代表灾难也会提前?

宋歌盘腿,沐浴在这异样的月光之中,她静坐冥思,四肢百骸有股气往胸中汇聚,宋歌心里默念口诀,将气息逐渐拆分吸收。

这天天亮的也比往常晚了许多,宋歌打开手机,所有的新闻,一切的社交频道全都在讨论昨晚的血月和早上太阳晚了两个小时才升起来的异常。

周曦悦喝大了这会醒了头疼的厉害,宋舒芝煮了粥正喊她来吃。刚坐下手机就响了起来,周曦悦见是周长澜打来的,立马清了清嗓子,“喂老爸,怎么了?”

电话里传来周长澜略带焦急的声音,他说了个大概,并叮嘱了几句,就匆匆挂了电话。

周曦悦喊了宋歌几声,“宋歌,你在哪儿呢?我爸刚才打电话了,说让我们别到处跑——宋歌?”

又喊了几声,宋歌才从二楼下来,只见她这会全副武装,一身的运动服加口罩和帽子,就露了两个眼睛出来,她背后还背了个什么东西,长长的用布裹着。

周曦悦围着她转了一圈,“你这是什么造型?你准备干什么去?”

宋歌戴着手套,正色道,“我有点事要出去,你和老妈待在家里,记住,任何人敲门哪怕是砸门都不能开。”

周曦悦皱眉,“可是刚才我爸打电话来他说让我们不要出去——”

宋歌看了看表,“我知道,叔叔说外头出了点事情,让我们三个不要乱跑,让你给我讲一下。”

周曦悦疑惑,“你怎么知道我爸给我说了什么?”

宋歌来不及解释,正好宋舒芝从厨房出来,她对宋舒芝使了个眼色,宋舒芝点头会意。她笑着把周曦悦拉到了饭桌前,“让她忙她的去,我们吃完饭就在院子里走一走,一会还得准备午饭——”

宋歌连忙把院子里小电动推了出去,抬头望天,这大概是这世间最美好最平安的一天了。

宋歌一边打电话一边骑车,电话通了,不等那头人说话,宋歌抢话道,“周叔,你在所里吗?目前是什么情况?”

周长澜正焦头烂额,没想到是宋歌打来的,他一直在等上面的指示,听到宋歌那边带着呼呼的风声,周长澜反问道,“宋歌?你跑出来了吗?我不是让悦悦告诉你们不要到处跑吗?我们都没搞清楚什么状况,你就别添乱了。”

宋歌简明扼要,“周叔,我在去你那里的路上了,闲话少说,我要告诉你的是,所有被咬到的人最快三分钟,最迟不超过一个小时都会出现流鼻血,高热惊厥的症状,紧接着他们就会变成不人不鬼的模样,他们会攻击身边的每一个正常人类,对付已经变异了的,枭首才有用。”

周长澜已经惊到说不出话来了,他想问宋歌是怎么知道的,因为所里之前被关进去的那个人确实出现了这样的症状,而且刚才也确实有人被攻击被伤到了。大家都以为是狂犬病,几个人合力按住了一个人,由医护人员将其绑紧就带走了。

周长澜回想起来那个发了疯似的“病人”就一阵后怕,或许那已经不能用人来形容了。

事情要从三个小时之前说起,周长澜正好在值晚班。

值班室那边接了个电话,说是街心路那边有个人犯了狂犬病见人就咬,已经咬伤两个晨起跑步的人了。

周长澜听完马上带了四个人前去帮忙。因为是早上天还没亮,路灯稍显昏黄。

几人到了报警点,发现地上确实躺了两个人,但是并没有看到那个所谓的“狂犬病患者”。

周长澜上前查看,这两人身上均有齿痕,最严重的直接肉都被啃掉一大块,场面又残忍又血腥。留下两个人等着医院的人来,周长澜带着其他人顺着地上的血迹开始寻找。

最后终于在花坛处找到那个浑身都是别人血的男子。

这人眼神涣散,好像压根就不聚焦。但是他扑人的动作到十分迅速,旁边的年轻小伙子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扑到那人身下。

周长澜见状和另外的同事马上上前阻止,可是这个病人力气极大,怎么都掰不开,眼睁睁看着他咬了小伙子一口,小伙子用手臂挡着,也活生生被那人咬的撕下一块肉来。

小伙子顿时疼的惨叫一声,周长澜心急,便从腰间拿出手铐,和另外一人全力配合才把这人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