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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残酷的真相!

成洁自投罗网,于情于理是没有任何毛病。

至少目前为止,许毅然挑不出刺来。

隐隐之间,心底多少有点膈应,惴惴不安,却看不出有任何的问题。

太顺滑流畅!

多次复盘怀疑,找不出哪个不和谐的地方。

许毅然所知甚少。

案件到目前为止明朗起来。

莫伟秋叛国出逃已成定局,携家带小,境外利用岳父成水源的那笔资金,可以过上富足的生活。

加上他的公司本就和境外企业常有联系,谁知道有没有隐藏的资金和财产在外头呢?

有是肯定有,至于多少国安还需要时间去核查清楚。

目前甚至还不知道,莫伟秋的落脚点在哪。

嗅觉够敏锐的。

用成洁的话透露信息,稳住龙山镇这边的人,背地里准备出逃国外。

若非父亲成水源突然的身死,怕且她也随大部队逃亡国外,享受生活。

煞费苦心!

如果说全部只是莫伟秋安排的,一切都显得太过于顺理成章,高智商犯罪坐实,心思缜密难以对付。

随着成洁被押送前往江城秘密关押审讯,涉及到龙山镇的案件告一段落。

经过连夜的审讯,成飞鹏确实没有参与到姐姐和姐夫的案件中,加上外围调查取证,强有力证明,傍晚时分安然无恙释放回家,处理家里后事。

大表哥蓝舒畅驱车前往荷塘村委的山坳处,带着表弟来到成水源的果园山头。

一处黄泥小山包,此时漫山遍野的果树,仍有未曾采摘的果实零散挂在树上。

“表弟,你有什么发现吗?”

“佩服你们国安的脑子,查案废寝忘食,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行动迅捷,暗中维系国家安全,责任重大。”

“不愧是神秘莫测的部门,一句话,地方无条件配合,权利大得惊人,羡煞旁人!”

经历一次国安办案的抓捕,蓝舒畅发自内心地感慨万千。

停下脚步,摘下树上的果子,掰开,浅尝一口,有点酸涩,勉强能吃。

许毅然环视果园山包的周围风景,吹着下午开始刮来的冷风说:“权力越大,责任越大。”

“国家、人民赋予你那么大权力,不能滥用,更不能用来装逼打脸,这可不是小说,一顿哐哐地冲,逮谁抓谁,谁不服掏出证件啪啪两下扇过去大嘴巴子。”

一番自嘲后肃然道:“更多的是责任,是担当,是使命!”

“如一面镜子,时刻对照自身,慎言,慎行,正衣冠,端品行!”

颇有正义感的话,引起蓝舒宁内心深处的共鸣,不由自主挺直腰杆,自豪绽放微笑。

“风景挺好的地方,我听说过以前荷塘村委这边有矿石开采,是哪个方向?”

许毅然眺望远方,欣赏祖国的大好河山,春节期间村庄炊烟袅袅,各家各户传来隐隐约约的欢声笑语。

村里面布满红色炮仗纸屑,是不是传来一两声的爆炸,渲染着节日气氛。

“在那边,荷塘村委的塘下村。”

蓝舒宁辨别一下方向,抬手指着说:“铁矿居多,纯度挺高的,私自开采富了不少人。”

“上一年三月份,省里下了个【三打两建】,严禁私自开采矿石资源,严查抓人下还有人私自偷摸开采。”

三打两建,针对全省一次大洗牌,严厉的政策出台,影响深远,乃是省里的五年计划策略。

国有国策,地方省里也有计划经济的策略,阶段性针对宏观调控。

“走吧,回家吃饭去。”

见天色差不多垂暮,许毅然率先下山去,提醒一句说:“叶敏回去江城,待会儿记得打个配合,免得家里人怀疑。”

蓝舒畅给了个‘我懂得’眼神,抬手挤眉弄眼的做个oK。

“咦,单眼佬,成校长果园的看护者!”

“他骑车回到村子里,你要下去见见他吗?”

许毅然沉吟片刻说:“路过顺便见上一面吧,车里不是有点礼品吗?”

........

罗伙生,绰号单眼佬、独眼龙,六十多岁独居老人,膝下无儿无女。

听说有过一段不幸的婚姻。

喜欢喝酒赌博,有家暴的倾向,早年间妻子承受不住家暴,带着孩子跑路,至今没有消息。

看守果园就要这种背景的孤寡老人。

一个人时间宽裕有状况随时听从差遣,没有羁绊和挂念,耐得住寂寞,时不时要巡山照看。

尤其是在年前的丰收季节,价钱好甚至连夜采摘,忙得热火朝天。

其实也不用怎么看管果园,不同于饲养牲畜要照顾,果园还是比较好打理点。

单眼佬穿着一身破烂的衣服,寒冬下看上去都觉得冷,连露出来的毛衣领子都破破烂烂,线头炸开。

有点驼背佝偻,走起路来不太协调。

大表哥说,那是因为罗伙生中年时赌博很凶,欠下巨额赌债,被人上门打断了腿,治疗不及时,一辈子落下隐患导致腿脚不利索。

见有人带着礼品大过年的进屋,罗伙生第一反应不是惊喜的欢迎,而是想要逃离的后撤步,眼里不掩饰谨慎。

听到大表哥随便找个理由说政府慰问低保户之类的,独眼老明显松一口气,仍旧戒备警惕。

村里房子很小,一铺床和饭桌,还有电视机和一些破烂。

小房子很是拥挤,趁着蓝舒畅在拉家常说两句乡里话,许毅然简单逛了一圈。

“生哥,你喜欢喝劲酒?”

拿起饭桌上空瓶子,许毅然用稍显生疏的家乡话问到。

“那不,这酒得劲,喝了浑身有力气,干活经常来上几口很舒服。”

“尤其是忽冷忽热的天气,不喝两口都没勇气爬起床。”

罗伙生呲了口大黄牙,珍重地抽上一口好烟,吞云吐雾回答。

“昨晚你是不是在镇子街上碰到成校长?”

念头转动间,许毅然突然问了一句不搭边的话。

惊讶闪过眼角,单眼佬感到被冒犯,带着威胁警告的口吻说:“你们是政府的扶贫,还是公安的便衣?”

“成校长的死和我没关系!”

“他是自杀的!”

说到这里欲言又止,想往下说,却好像缺少点勇气,不敢把真相公之于众。

蓝舒畅闻言配合,厉声道:“生哥,有事你直说,藏在心里难受,既然跟你没关系,你怕啥啊?”

“放心,我们不是公安的,你认识我,我在镇政府上班啊,办事不是碰过你吗?”

再次接过好意递来的烟,罗伙生态度稍有好转。

“哎,成校长自找的,跟我没关系。”

“他打电话来,让我送一瓶特殊的酒过去。”

“我开始以为是老家伙想焕发第二春,要那种重振男人雄风的大补酒,哪知道,他要农药!”

“我不知道他要寻死,真的。”

“他家后面的菜园子也要除草,时不时拿点除草剂回去弄一下,我以为是这么个事儿。”

“他说用我喝完的酒瓶子装一点出去就好了。”

“我当时没往那方向去想,顺路给他捎过去,就在街上把东西给他。”

谁会往自杀的方向去想呢?

罗伙生竭尽全力地解释,似乎很着急地要让人去相信。

毕竟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更是自己的老板雇主。

百草枯是他提供的,用家里劲酒的空瓶子装了一点过去。

生怕别人不信他的解释,显得慌张和凌乱,着急带着点无助。

“能把你的手机给我看看吗?”

许毅然提出要求,罗伙生力求自证清白,哆嗦的手掏出递过去。

一部不知道什么牌子的老人机,黑白屏,按键巨大。

鼓捣两下,许毅然打开没有上锁的键盘,翻开通话记录。

“你没有存成校长的电话吗?昨晚的几通电话,三个陌生号码。”

“有的,就是这个电话号码,不是成校长的,但确确实实是他的声音,这个绝对没有错。”

“我是瞎了,但我没聋!”

独眼老靠过来,笃定地指着其中一个号码说。

许毅然翻开手机的通讯记录,找到备注‘成水源校长’的号码,确实跟打进来的不同。

一心寻死,有必要换个号码多此一举吗?

况且,大过年的,老师哪来的新号码?

这里面有问题!

许毅然立马掏出自己的手机,输入拨通.......

空号!

刹那间,一股寒意直窜脑门!

他想到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可能。

莫伟秋不会冷血到连岳父都设计杀死吧?

他还是人吗?

把手机归还,许毅然简单聊两句便匆忙道别。

回程路上,沉默不语的思考。

越往下想,越细极思恐!

对于一个程序员来说,要模仿身边亲近人的声音,不要太简单。

甚至不用去网上下载相应软件,自己动手便能做出来!

这件事,成洁知道吗?

不知道还好,知道了.......

不对,不妥!

归根结底,是什么东西引起了杀机?

我的出现吗?

还是我追着老师喋喋不休的对二十多年前案件,刨根问底!

那个案件跟女婿莫伟秋根本没关系!

嘶~

许毅然倒吸一口凉气。

他完完全全不敢去朝证据指向和推论的方向,去想。

偏偏真相的面纱,让他感到难以置信,残酷冷血,遍体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