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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地狱空荡荡,恶魔在学校!

讲台上俯视众多形态各异震惊脸庞,许毅然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徐辉身上。

给了个十分自信的笑容,似乎有点嚣张的挑衅,似乎带点给足信心的下巴轻点。

微表情动作下,无一不在证明,许毅然对案件有着深入了解,独特见解和侦破的前期思路。

他所言非虚,并不是远在山阳县电话中故意搪塞老领导徐辉,而是真的在研究案件,抽丝剥茧,合理推论。

徐辉以及参与案件侦破的伙计,心中无不掀起滔天巨浪,顿感遭到一叶障目,双眼蒙蔽。

未等下方喧闹私语蔓延,许毅然重新伸手去掏出红色和蓝色的粉笔,下意识半段比较好掌握,后退见抬手触及黑板,在右上角空白处画了个阶梯的线条。

“高一教学楼后面,同样靠近植物园的是呈现阶梯形状,只有三层老旧的、灰白墙壁的教学楼。”

“美术、音乐等艺术特长生专用上课和练习的场所。”

“恰好边上紧挨植物园,背后则是自东向西长长的上山斜坡,7字形夹角过道就是植物园......”

“另一头,半山上有阶梯教室,顶部是圆顶图书馆。”

简单且潦草的线条作画,许毅然更换蓝色的粉笔,从艺术教学楼边缘、斜坡以及半山腰上,随手画了个抛物线下来。

圈起其中两个说:“斜坡和山腰对面的道路,两旁有高耸茂密的绿化树,可以排除这两边抛物线自由落体与事发点对应,会挡住,距离也远。”

“艺术教学楼这边距离是超过五米,初步度量了一下,有接近七米!”

啪!

贴上打印出来准备好的彩色照片,赫然是事发点和教学楼的周围景物。

有力证据实锤许毅然事前做了仔细且深入的调查。

“七米,一个看似不可能的距离。”

“三楼、十米高度抛物线,要怎么才能跳出七米远,落在草地上呢?”

提出一个发人深省的问题。

竖起一个跟手指,微笑提醒道:“提醒大家,一般男性平地助跑跳跃的距离为3.5米到4米左右。”

“看来,大家心中似乎有了答案,但是面对这种不确定的猜疑,大家更多的选择不相信。”

许毅然不嫌弃手指沾染粉笔,戳着太阳穴道:“潜意识里,大家不会相信受害者徐同学会自己跳楼的,还是个助跑的跳跃。”

故意抬手对准徐辉坐在的位置,没有指出,但针对性很明显,虚压了一下说:“稍安勿躁,合理的推论,要有严谨的证据支撑。”

“哪怕这个推论乍听上去是多么的不符合常理,更不会相信品学兼优的徐同学,会做出愚蠢秀逗,不顾生死的行为来。”

拉动一下潦草画满、贴上彩色打印照片的黑板,展现在各位,让在场旁听公开课的警察,注意力集中关注,私底下窃窃交头接耳。

许毅然稍作暂停拧开娃哈哈矿泉水,咕噜噜旋了几口,底下之人更加肆无忌惮吵闹起来。

针对案件给出的线索,南江神探精彩推论,甚至还引发了争吵推搡。

脸色阴沉的徐辉急不可耐,冷声呵斥道:“别吵了,安静点听课。”

“还纪律部队,课堂上的纪律都忘记了吗?”

“丢人!”

事关生死未卜的儿子,徐辉再也难以保持往日的处之泰然。

扭头吼了一声,使得人挤人的小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大伙脸上写满疑惑,却不敢冲撞了领导。

现场不少人根本不清楚,受害人徐同学就是徐辉的儿子。

旁边的郑远抬手拍打同伴肩膀,以示安慰,对着讲台上轻轻挑起下巴,眼神充满警告笑着说:“好啦,别卖弄你的节奏,赶紧继续讲下去。”

言外之意,没看到老徐生气了?你丫的蓄意报复吊胃口吧?

许毅然尴尬地摸摸鼻子,谁让老领导不相信他说的话,偏要摆擂台,把他架在火上烤。

明知道组织下发了对他的处理意见,红头文件,一定期限内不得参与公检法等相关事宜的工作。

乃是对在职刑警队员,丢失配枪的处罚。

徐辉假借公开授课的名义,避开组织上的禁止,巧妙之际,也表达他对儿子案件的关切着急。

迫不得已之下,出此下策。

同样也算把希望寄托在许毅然身上,别无他法。

把一块新的黑板,拉过来置于身后,许毅然再次贴上打印好的证据。

拿起粉笔直观地讲述:“第一幅图,受害者坠楼事发点照片,可以看出,头的朝向是植物园,也就是西南方。”

“第二幅图,是旧教学楼,艺术楼顶楼,延边台阶上的踩踏痕迹,第三幅是同样是脚印痕迹,脚印凌乱,初步辨别判断,有四个人的不同脚印。”

“这都是我派人前去现场拍照反馈来的照片,如今楼顶已被我用新的锁头锁住,保护现场。”

“提一句,艺术楼老旧,楼顶没有建造护栏,边上的排水沟渠约莫凸起半只脚高度,因此学校为了保护学生安全,通往楼顶的铁门栓已经上锁。”

“但在我委托的朋友前往调查发现,锈迹斑斑的锁头早已破坏掉落一旁,门栓简单扣住,拿个铁丝缠绕权当锁住。”

“看到这三张直接的证据,大家是否联想到一个倍感痛心的真相呢?”

许毅然连续敲打三下黑板,发出空洞的嘭嘭作响,一下比一下用力,连粉笔断裂都浑然不觉。

指尖捏得发白,底下之人呼吸骤然变得急促,不少人目眦欲裂,强忍心中愤怒。

“没错,所有证据全部指向一个让人痛恨且不愿相信的真相!”

这次许毅然没做停顿,一口气说出来,只是语气很沉重,很压抑。

“受害者徐同学....是遭遇强迫跳楼的!”

“极有可能遭到生命的威胁,学校的霸凌!”

轰隆!

推论配上实地调查的照片,呼之欲出的真相,在许毅然铿锵有力的声音中,如打洪吕大钟般震慑全场!

众人呼吸变得急促,愤慨写满脸上,极度压抑的愤怒情绪濒临爆发边缘。

嘭!

徐辉拳头重重砸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

他身体难以遏制地颤抖,咬紧牙关发出咯咯瘆人磨牙声。

脸颊霎时间如关公般通红,眼珠子布满血丝,看上去极为恐怖,欲要择人而噬。

此时,讲台上许毅然不由叹气,压制住心中的怒火,脸上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板着脸的严肃。

出言安慰道:“我知道,这个真相让大家一时半晌很难去接受。”

“我判断出结果时,跟你们一样,毛骨悚然,怒不可遏,不愿相信!”

“真相太残酷了!”

“未成年的学生,竟然遭到同学的威胁霸凌,逼迫跳楼,是寻死,还是逃生?”

“我无从判断!”

苦笑摇头,他心颤发寒,斩钉截铁道:“但是至少表明,那时候的受害人遭到非人虐待,才会激进地选择跳楼。”

“助跑跳楼,七米远的距离,有意落在植物园旁边草地上,可以证明.......”

“他不想死!”

“他不想离开这个让他挂念的世界,挂念的同学朋友,以及......父母!”

“他人生还没有启航,还能有着无限的未来,对以后生活的憧憬,对生的希望!”

遭受霸凌,被迫跳楼求生!

嘭,哐当!

徐辉再也遏制不住爆发愤怒,猛然站起来把桌子掀翻,额头上青筋肉眼可见跳动。

暴怒嘶吼道:“好了,别说了!”

粗重呼吸着,仍保持一丝理智地说:“时间差不多,案件推理公开课到此结束!”

“许毅然,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领导震怒掀桌子,并非针对许毅然,而是情绪喷发,当场失态。

试问儿子遭到同学的欺辱霸凌,哪个家长坐得住呢?

此时的他,恨不得拔枪把那几个凌辱者当场给击毙了!

在众人讶异惊奇的目光中,徐辉大步流星往外走,众人纷纷让出道来,生怕出了霉头。

郑远无奈叹气,打了个眼神给许毅然,示意稳住,无奈站起来安抚。

“大家别私底下议论领导的事情,作为纪律部队,一定要恪守纪律,多嘴多舌不好,大家注意啊。”

“今天我们的老同志,曾经刑警大队第二中队的队长许毅然,为我们上了一堂生动有趣的案件推理侦破。”

“大家别沉浸在案件的震撼中,要学习他的办案方式,谨慎合理地推理,大胆猜测,主要是配合严丝合缝的证据指向。”

“一步步还原真相,还原事实,这才是我们警察办案所需要的精神。”

“大家千万不要吝啬掌声!”

话落,小会议室从内到外,延伸到走廊,爆发出如雷般的掌声。

无疑全部认可许毅然精彩的推理,证据的充分,言之凿凿的真相,震撼人心的结论。

每一步看上去很胆大,却有足够证据的支撑,根本不是张口就来的空穴来风,不负责任的胡乱猜想。

反观深思,许毅然破案的方法值得学习东西太多。

连徐辉主持侦办案件,事关儿子,遭到各方压力,竟然灯下黑没有发现,邻近教学楼的楼顶才是事发地点。

幸好春分前后天气逐渐回暖,连续干燥和潮湿交替,没有下磅礴大雨把楼顶痕迹冲刷。

才给到许毅然事发后没有错过现场的痕迹取证。

抿嘴淡然笑着接受掌声,许毅然微微欠身表示感激,并没有说太多,目光找到人群中的孙明海,拧了下脖子,示意他负责善后,把讲台上的资料收拾妥当。

他抬起脚步接受老领导的召唤,前往办公室关门详谈。

郑远简单安排人员回复小会议室的桌椅,也紧跟而去;

他生怕徐辉红了眼做出过激的行为,不理智,失去冷静判断,前去震一下场子是有必要。

而且考虑到案件的回避条款,有些命令徐辉不好下达,生怕落人口实,此时郑远可以代劳。

与山阳县领导班子的勾心斗角相比,南江市公安局的领导班子显得无比和谐,手足互补,政治生态和氛围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有赖于一把手李建文的带领,他功不可没。

还没走两步的孙明海,被身边的张学翰扯住衣袖,一脸崇拜兴奋说:“太厉害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南江神探!”

“三言两语把案件给破了。”

“虽然真相让人很难以接受,但所有证据都指向唯一的真相。”

“大胆推测,细心求证!”

“他是我的偶像,孙副队,他是你的大哥,能帮我要个签名吗?”

此时的张学翰,彻底被许毅然折服,成为了追星小迷弟。

孙明海嘴角上扬笑着说:“别说签名了,让他跟你合照留念都成。”

“这算什么,当年大哥侦破的案件,比这个难百倍千倍,在他手上还不是轻轻松松搞定。”

闻言,张学翰崇拜更甚,眼里迸发出七彩斑斓的光芒。

他似乎看见了光!

......

进入副局长办公室,许毅然看到老领导徐辉,头发乱糟糟,猜测刚才肯定是痛恨且幽怨,有自责的自残行为。

布满血丝的双眼仍旧通红,不同的是挂着一点泪痕;

坐立不安的他连最基本礼貌沏茶都忘记,随意坐在茶桌前皮沙发声,双手撑着额头,似乎要把脑袋深埋起来。

许毅然如鲠在喉,未曾打扰,缓慢后退顺手轻轻把门带上。

不料被一股力量顶住,扭头看去,赫然是紧随其后闯进来的郑远。

郑远情商很高,见状也不说话,干扰思绪凌乱的徐辉,反倒是做起了主人家的待客礼仪,主动烧水泡茶,给许毅然来上一杯。

略带嘶吼的深呼吸,过了一会儿,徐辉终于是平复好心情,抬起头来说:“我知道,眼下的我不适合插足案件,情绪会影响我的判断。”

“对不起,毅然,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刚才说话语气有点重,请你理解。”

已经不在警队,却被徐辉当成下属呼来喝去的指点,换做谁心里也会不好受;何况本身职称在同一水平,甚至说句不好听的,许毅然的副县长位置,比徐辉的副局长,更有发展和可塑性。

郑远从旁解释道:“毅然,有了小孩后,你会更理解我们这些为人父母的心切。”

“别怪老徐,他太想破案,太想给孩子一个交代,心里所承受的压力很大,家中父母、岳父岳母、妻子都在给他压力。”

可以想象徐辉在家中所受到的压力,试问,一个公安局的副局长,自己小孩子突然坠落,躺在医院昏迷不醒。

而他却多日下来破不了案,是何等的自责,何等的煎熬,忍受多少的冷眼恶语!

在旁人看来,甚至亲人,先入为主的认知,你一个副局长连儿子保护不了也就算了,现在案件也没有落实一个结果出来。

各种怀疑,猜测,辱骂,纷至沓来。

许毅然眼角余光注意到,摆放在办公桌后的角落,有一个行李袋和换洗便装、毛巾等。

看来这段时间徐辉常住单位。

“老领导,郑政委,请下令抓人吧!”

“我已经让朋友把南江市第七中学的三名学生嫌疑犯,全部监控起来。”

“只等你们一声令下,便能实施抓捕!”

许毅然不废话,以至于有点逾越的提前布局。

“什么?”

徐辉再次失态豁然站起来,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藏不住的激动亢奋。

郑远主动担起责任,一拍大腿喝道:“好!”

“那就行动吧!”

“由我亲自主持抓捕,并成立专案小组开展后续的工作。”

同事家中有难的尴尬,高情商的郑远主动承担责任,把事情揽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