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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都市言情 > 宦海狂飙 > 第二百七十五章 我的鸟,寂寞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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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我的鸟,寂寞了啊!

“撂了!”

端木子强气喘吁吁从特殊审讯室旁边监控室内,饶过弯弯曲曲的办公走廊,来到角落边上不起眼的,一间酷似杂物室的房间。

鲁莽唐突稍显没礼貌地推门进来,目光看向昏暗漆黑的房间,那里有一个躺在沙发上,简单盖着被子闭目休息的人。

闻言许毅然缓缓睁开眼睛,抬手朝着墙壁摸索去,啪嗒,打开灯光按钮,房间骤然明亮起来。

赫然是办公室用简易桌椅拼凑起来,做成几张供人临时躺下休息的床。

坐起来揉搓眉心舒缓神经,不着急回答,下意识抽出一根烟点上,在袅袅炊烟中目光穿透看向门外走进来的端木子强。

许毅然长叹一声放下心头大石说:“撂了啊,预料之外,情理之中。”

“如果这样都不撂的话,她真成了铁石心肠,铜墙铁壁,谁都无法攻破其坚固的心理防线。”

很随意拿起一根烟扔过去,端木子强下意识接过,坐在旁边的茶几沙发上,点烟自斟自饮说:“妈的,终于是说了,我一直都担心这娘们会把秘密死守下去。”

“不容易啊,真踏马的不容易!”

“也是奇怪,一个女人家家的那么坚强,不管我们使用什么招式都无法攻破她的心理防线。”

“如今文明社会讲究人权主义,换在旧社会铁定一顿严刑拷打逼问才行,奶奶个腿。”

成洁好不容易松口,把所知道的一切全部交代出来,包括但不限于二十二年前庞辉杀人埋尸案,事无巨细地交代清晰。

虽说死无对证,时过境迁,但她的口供值得反复推敲确认,看是否能倒推来找寻证据。

同时交代和丈夫莫伟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通敌卖国求荣,心理防线彻底崩溃的成洁,和盘托出只剩下时间问题。

因此叶敏在监控室内盯着,故意给多点时间让她和亲人多聊天。

许毅然嘴角勾勒起笑容,露出释怀的坦然道:“是啊,终于是划上一个句号,算不得完美,至少对于案件,对于受害者家属,对于广大人民群众来说,有一个交代。”

“不管结果如何,都已成为事实,回头你负责去跟庞辉家属接触,整理好笔录和证据,把结果告知,做好安抚的工作。”

“叶组长大概率会负责针对境内和境外的事情持续性跟踪,成洁夫妇只不过是其中一个环节,要顺藤摸瓜抓住大鱼才行。”

“那位穿着和服叫美雅琪琪子的倭寇女,有消息吗?”

端木子强弹了一下手里的烟灰说:“没消息,我怀疑查到入境的资料都是伪造的,而且此人看上去不太可能凭空失踪,唯一的解释是懂得乔装易容。”

“对于一个女性来说,改变容貌可塑性很强,在大部分交通运输站口上没有高科技人面识别系统,追踪下去难度很大。”

“背靠一个国家,潜藏在咱们境内多年没有露出马脚,证明此人高度警惕,小心翼翼,有多重身份遮掩隐藏。”

虽然加入国安工作了一段时间,深切体会到此类工作的难度高,但是碰到美雅琪琪子这种来无影去无踪的人物,连国安都稍显无力,许毅然内心仍然是震惊的。

自我宽慰道:“望她有自知之明,察觉我们追踪识破了计划,潜逃回国去再也不出现。”

“若是还逗留在境内,想做个灯下黑,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迟早会把她给逮住!”

“入夜了,他们谈得也差不多,我和荣姨、鹏飞先赶回去山阳县,明早要按时上班呢,整天奔波劳碌的,累死。”

“你暂时留在这里和叶敏行动。”

难得在家里忙里偷闲,端木子强贱兮兮说:“好的,许副组长,辛苦你了,能者多劳。”

.......

三月初的山阳县晚上腾升起一阵阵薄雾,让这座围绕在大山深处的县城,蒙上一抹神秘感。

潮湿天气到来,精髓而至的是三月份不比深冬寒冷的倒春寒。

建设东路乃是县里着名的宵夜一条街。

入夜后街边摆满各式各样的桌子椅子,口味不一的小二正在拿着菜牌招揽过路客人。

整条街充斥着各种各样香料味道的混合,闻上去有烧烤,有小炒菜,有喷香的粥等等。

在这里总能找到一份让你食指大动的夜宵。

三两知己在夜晚吃上一顿宵夜,喝上两杯啤酒,畅谈人生,聊聊趣事,慢节奏的十八线城市生活尽显惬意。

辉哥粥城。

位于拐角处拥有门前偌大空地,人行道上摆满桌椅,客似云来的一家性价比较高便宜大排档。

户外宵夜粗坯嘈杂,没有所谓的高雅礼貌,只有充满人间烟火气的市井气息,反而更加贴近现实生活。

突然间,位于边角上不起眼那两桌,爆发出激烈的争吵冲突。

起因是旁边桌喝多的三四个男人,肆无忌惮喧嚣不止,吵吵闹闹不顾他人感想,随意把啤酒等杂物抛洒乱扔。

导致旁边纷纷躲开,皆因这群男人酷似街溜子,混社会的,手臂上有纹身,谁见了都会忌惮膈应,唯恐避之不及。

只有紧靠墙壁的那一桌,避无可避,遭殃最甚,忍无可忍之下两桌的人起哄。

“草泥马的,大叔,吃饱了赶紧回家带孩子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一群大叔吃一锅粥加炒粉,真养生啊,看来兜里没啥钱,全部被媳妇克扣了吧,真可怜,要不,我请你们喝两杯啤酒吧,瞧你们的熊样我都不忍心呢。”

“大叔不喝啤酒,得喝牛栏山,怕痛风呢,哈哈。”

一群酒后狂徒声音响亮的极尽嘲讽,使得那一桌大叔尽皆脸色难看,铁青无比,个个像吃了死苍蝇一样的难受。

只是他们隐忍不发,悄然带着询问的眼色,看向其中一位同伴,似乎都在等他一个态度。

那位沉默不语的中年大叔不是别人,正是卜松林。

山阳县一把手,县委书记,这片土地的最高行政长官。

吃个宵夜,卜书记却极为嘲讽地遭到一群社会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的谩骂侮辱。

纵横官场多年自诩修养到位,但此时的他仍然难以遏制脸颊肌肉抽搐,勾起心中怒火正在腾升焚烧。

回头要让城北派出所加强建设北路区域的管控才行,不能让这些混混污染了咱们的城市风貌!

心里想好应对策略,他打算强忍下来后续找机会肃清社会毒瘤,不经意间,斜视的眼神带着怨毒愤恨,欲要看一下这几个年轻人长什么样子,记下来回头算账。

哪料到,恰好有一位手臂上纹着一条青龙纹身的年轻人,恰好与咱们卜书记的四目相对。

挑衅之下,纹身青年撸起袖子,抓起旁边的椅子,狠狠朝着卜松林砸去,嘴里嚣张喊道:“草泥马的,不服气就干啊大叔,谁怕谁。”

嘭,哐当,乒铃乓啷!

动手了!

宵夜档每晚都有闹事,大家似乎见怪不怪,连店主都不会上去阻拦,以免被误伤,很识趣推开安全距离的观战。

跟一群中年大叔难得出门吃宵夜的卜松林,以他的身份地位哪里遇到过这种蛮不讲理,一言不合......不,应该是一个眼神挑衅便动手的狂妄之徒!

眨眼落入下风,三个中年大叔被五个年轻力壮的混混围殴毒打。

对面马路,吕梁勇有个买烟的习惯,付钱后当面点上一根试试真假,生怕被人欺骗。

嘴角叼着烟,眯着眼走出便利店,他看了一眼对面宵夜档爆发的冲突,吸一口嘶的一声,让浓浓烟雾在肺里流转一圈倍感舒爽吐出,嘴角泛起阴冷笑意。

不到一根烟的时间,对面宵夜档战斗结束,最终以小混混叫嚣谩骂,带着愤愤不平离开,地上躺着三位受伤不轻的大叔蜷缩角落,甚是可怜。

见此,匆匆吸几口的吕梁勇,很随意松开手指,仍有烟蒂掉落脚尖前,踩踏拧转,小跑回到停靠在转角马路边上,打着双闪的黑色路虎车。

没有用力关门,接近两百万的揽胜是电磁吸门,吕梁勇脸上堆满谄媚把刚买的几种功能饮料递给副驾驶的陈小龙。

拧开其中一瓶递到嘴边,关心说:“陈总,你刚出院还没好利索,别喝那么多,伤身体。”

挥舞着沉重的手,陈小龙带着稀松醉意随意说:“没事,勇哥不用担心,我身子骨坚硬得很,老庞这货天天跟我吹嘘酒量很好,瞧我今晚把他给干爬,哈哈,以后在我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

他看起来很得意,即便喝醉了也能干到老友心满意足。

“反正没人管我,怎么喝都不是问题,不想回酒店,勇哥,拉我去洗脚按摩,咱们兄弟一起放松放松。”

吕梁勇眉头跳动,喜上眉梢,试探性问道:“正规的还是不正规的?”

一口气灌了半瓶葡萄糖功能饮料,冲淡体内浓烈的酒精,陈小龙抬手指着虚晃道:“哈哈,勇哥你是个有趣的人,男人出门在外,去那地方正规的有啥好玩?”

“别叫我陈总,我年纪比你小,叫我小龙就成;这段时间憋得紧,尤其是被那个娘们当场不留情面的拒绝,让我痛不欲生,好像找个地儿发泄去。”

“我的鸟,寂寞了啊!”

叮!

吕梁勇脑瓜子活泛,发际线后移光秃秃亮堂的前额,仿佛灯泡一样通电亮起,瞬间明白身边老板的意思。

“那小龙你得坐稳了,我要开车。”

识趣迎合的勇哥自告奋勇地滔滔不绝说:“别看我初来乍到,其实有空我经常做县里的摩托车,出租车,跟城市里的交通员深入详谈,他们可是最清楚晚上城里的各种门路呢。”

“前面拐角有个挺大的清水会所,洗脚的,看上去挺干净气派,我原以为是很干净的场所,直到昨天我跟一个摩托车司机聊才得知,加钱有收费项目呢。”

“城东那头有个叫做遇水汇,也是个高档场所,据说背后有明轩家族的影子,场子很是气派,价格、档次、素质都很高。”

“只要有钱,什么都可以玩,那些女的全部精挑细选,分门别类,年轻的不超过二十岁,也有满足特殊爱好的成熟少妇。”

“我就喜欢三十出头的少妇,那才是人间极品,勾人神魂,让人流连忘发,神魂颠倒呢。”

“我还打算等你给我开工资,就去那边乐呵一晚上,尝尝鲜。”

带有故意引导的话题,迷醉中的陈小龙听得食指大动,抬手指着前面霸气说:“那还等什么,赶紧冲啊!”

“等我给你开工资要下个月呢,不行的话,我预支给你都成。”

“不过嘛,勇哥跟我在外面,我陈小龙见不得自己人吃亏,你的要求,我满足了。”

“今晚由我来埋单,尽情玩,双飞都可以!”

豪爽!

不愧是身价过亿的低调土豪。

对于钱完全没有太大的概念,潇洒至极,但求念头通畅。

“好嘞!”

兴奋到手舞足蹈的吕梁勇,激动得不甚踩大了油门,路虎揽胜全时四驱,在夜晚的道路上爆发出推背感轰鸣,带着两颗寻求快乐的心飞驰而去。

在两人躺在充满暧昧氛围感的房间内,接受美妙服务的时候,外界早已炸开锅。

县委书记卜松林吃宵夜遭到毒打!

全城高官的神经骤然紧绷起来。

周日值班,还没来得及躺床上的龚灵丹,接到电话马上往医院里赶去。

还没见到受伤的卜松林,在医院门前她严阵以待,下令县公安局进行一场临时的清扫大行动,现场督导特批。

县委副书记,县长徐光泰今天休息日不在县内,回家休息去不曾打扰,由匆忙赶来的常务副县长刘伟达全权指挥。

县委领导班子成员,凡是在城里的都闻声赶来。

大家紧张在抢救室门外等候,刘伟达电话一个接着一个地忙碌起来,人民医院的领导班子组成抢救人员奔赴手术室。

“怎么回事?”

安排好行动,最后进来的龚灵丹低声询问倚在走廊边上的洪文武。

紧皱眉头的洪文武,轻轻摇晃脑袋艰难吐出说:“不乐观!”

“那群混混喝酒下手不知轻重,在场被打的三个人受伤很重,最严重的莫过于卜书记。”

“从现场反馈的一手消息,卜书记被人连续三翻四次地用啤酒瓶,往后脑勺开了瓢。”

“造成颅内高压出血,正在紧急手术。”

龚林丹的心骤然悬起来,咯噔一下说:“其余两人怎么样?”

“卜书记那两位外地回来的朋友倒没什么,多是皮外伤,在外面创伤室内清创包扎伤口。”

洪文武沉吟压低声说:“许毅然跑去江城约会女朋友还没回来吗?”

为了掩盖国安的工作,这两天报备行踪许毅然都以探访拍拖为理由。

“正在往回赶,半个小时前打电话过来说上高速了。”

龚灵丹回答。

凑近的洪文武颇有咬耳朵亲密说:“我怀疑,这事儿冲着卜书记来的!”

“不然,怎么可能另外两人皮外伤,他却重伤手术。”

“这里面有阴谋!”

“之所以告诉你,我并非提前撇清关系,背叛卜书记,我确实容易遭到记恨,暗中释怀。”

“如果我要做,早就干了,要等到现在吗?”

“本地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不会做这么愚蠢的行为,毁掉自己以及家里辛苦经营的东西。”

“况且和许毅然聊过,别看咱们县里明争暗斗冲突不断,但深思挖掘背后都有高层面的角逐。”

“我一个依仗本地人脉关系的,上头没有人罩着,很容易被误伤。”

“我也做好了吃苦忍让的打算,熬一下等待时机。”

龚灵丹安慰道:“我明白,私下老许和我交了个底,你确实没有足够支撑策划这次行动的动机。”

“你不说,其实我也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洪文武灵感触动,没来由地脱口而出接过话说:“阴谋吗?”

“怕是阳谋吧!”

豁然间,两人顿感一股寒意侵袭而来,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