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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清像往常一样与何雨水一起骑着车来到单位,从厂门口一路和人笑着打招呼。当了几年科长,他也养成了逢人便笑的习惯。

今天是建军节,厂里有不少退伍军人,也有不少同志的子女在部队上,厂里宣传科早早的在厂里上下营造出了一股拥军爱民的气氛,厂里工会和负责武装的领导也会在建军节来临之前,代表厂里去慰问退伍军人及军人家属。

在这军人和工人优先的时代,这属于政治正确。

一路推着车,走到后勤科楼下,弯着腰正准备给车上锁,忽然后背被人拍了一下,紧接着就听到宣传科长疑惑的声音,“老何,看今儿的人民日报了没?你来瞅瞅,这人我瞅着和你有点像,名字也和你家雨水差一个字,看看是不是你家亲戚?”

“谁啊?还能像老子一样英武不凡?”何大清头也不抬,一边说一边继续锁车。

“呵呵,像你还英武不凡?你去厂里职工里问问,看看哪个女同志会说你英武不凡。至于报纸上这位,要是像你,那是你的荣幸,瞧瞧,新鲜出炉的将军。”宣传科长调笑道。

“是嘛?让我瞧瞧。”何大清一把抢过报纸,对着照片看了起来,黑白照,轮廓不是很清晰,但有点似曾相识。

等他看到下面的通讯报道上的名字,全身因为激动而变得颤抖起来,瞪着大眼睛,看了又看,随后抬起头,指着照片上的人,颤颤巍巍说道:“这,这,这是我,我侄子,亲侄子。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侄子。”

“别扯了,开个玩笑,咋还当真了呢?你家要有个当将军的侄子,你能不提前知道?”

“真的,这真是我侄子,瞧,何雨梁,我家儿子叫何雨柱,梁柱嘛,当时就这样取的名儿。”何大清见他不信,立马着急辩解道。

“至于他干嘛的,这几年神神秘秘,也老不着家,我侄媳妇都不知道干嘛,这事儿估计也藏着掖着,谁也没说。”

“真的?”宣传科长犹疑道。

“真的。天呐,我家出了个将军,将军呐,哎,要是我家柱子不转业,也说不定能当上将军。”

“你可拉倒吧!你当将军是大白菜呢?说当就当,有一个就已经是祖上积德了。”宣传科长见他神情不似作伪,终于信了八分,忍不住羡慕嫉妒,揶揄道。

“我不和你说了,帮我请个假,我得回去看看。”

正在这时,何雨水从另一条道上举着张报纸,风风火火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大笑着高喊道:“爸,爸,天大的事儿,我哥当将军了。”

声音高亢,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喊啥喊,老子知道了,不就是将军吗?当元帅也是我侄子。”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何大清又抖起来了,引得宣传科长一顿错愕,苦笑着摇摇头。

接着又说道:“老何,出了这大好事儿,你得请客。”

“请客?小事儿一桩,明儿我就亲自下厨,在食堂里摆上几桌,都来,都来。”又朝何雨水斥道:“吼啥吼,怕人家不知道咱家出了个将军是吧?赶紧去请假,咱们回家瞧瞧去。”

这声音比何雨水还高了几个分贝。

何螃蟹又回来了!

何雨水明显没有她爹装逼来得老道,愣了一下,随后又往回跑,一边跑一边说着:“您等我一起走。”

于此同时,交道口粮站里,何全无刚给自己泡好一壶茶,粮站记录员拿着报纸走进了他办公室,笑着说道:“何副站长,这是今儿的报纸,说来也奇怪,我总觉得今儿人民日报上有个将军长得特别像您,您瞅瞅。”

“是嘛,给我看看。”何全无慢条斯理将茶杯递到嘴边,左手接过报纸,一举一动比何大清那科长还气派。

经过多年在粮站稳扎稳打,在余站长高升到粮食局后,推荐他当了粮站副站长,也算是春风得意了一把。

突然,他瞪大眼睛,站了起来,将一口茶水喷了出去,手里的茶杯也因为吃惊掉落在地。

顾不得擦拭身上滚烫的茶水,指着报纸上的人,激动地对记录员说道:“瞧见没,这是我侄子,这是我侄子,当将军了啊!当将军了!光宗耀祖,光宗耀祖啊!”

”王站长来了没?帮我去请个假。”说完放下报纸,急忙跑出了门,将门口正要进来的人撞了个人仰马翻,顾不得看是谁,爬起来继续往车棚跑去。

“何副站长家发生啥事了?一起好几年,还没见他如此激动过。”

“王站长,早,还不是今儿的报纸闹的,我和他开玩笑说报纸上有个人像他,结果他一看,啥也不管不顾,放下东西就往外跑,还让我替他向您请假呢?”记录员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走出来,呆呆地说道。

“啥报纸啊?给我瞅瞅,他说啥了吗?”王站长从桌上拿起打湿了的报纸,皱着眉头说道。

“喏,他说这个叫何雨梁的将军是他侄子,他跑回去看了。”

“啥?何雨梁当将军了?我的个乖乖,他不是转业了嘛?啥时候又回部队去了?”王站长吃惊道。

“您认识?”

“我咋不认识?和咱局里的余局长是哥们儿,通家之好。以前西直门轧钢厂厂长,后来被秘密调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原来回了部队啊!

想当初我还和他一起喝过两顿酒呢。”王站长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自豪说道。“听说还是聂帅的干女婿呢。”

“啥?聂帅?咱们何副站长平时不显山不露水,背后还通着天呢?”记录员惊呼道。

“小声点,怕别人不知道咋地?枉你在站里待了好些年,一直不进步是有原因的。我告诉你,就这还不止,何雨梁本身也通着天呢。

知道他后边儿是谁嘛?副国级领导中的一位。你以为这就完了?我听余局长有次喝高兴了说,何家家里放着领袖亲自写的字画呢。”王站长享受着给记录员带来的吃惊,叉着腰,得意说着。

记录员嘴里像含了个鸡蛋似的,张大了嘴巴,满眼不可置信,这样厉害的人居然就出现在自己身边,他的亲叔叔一直就是自己的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