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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使用的是长兵器,没有短兵相接的机会,比拼的是杀人技巧。

络腮胡子似乎看出了伍定山心中的焦急,改变了猛打猛扎的策略。

开始脱离战圈,又不让伍定山脱离自己的狼牙棒范围之内。

身上多道伤口,血流不止,也让他很不好受,这个明军的顽强也在他的意料之外。

伍定山看对方如此,心中愈发的着急,可又无可奈何。

眼神游离在自己周围,希望找到突破口。

突然余光看到有一匹战马被一个明军骑兵的长枪刺中了马腿。

马儿吃痛,狂躁不安,马上的骑士也被甩了下来。

后面的马匹躲闪不及,踩得他惨叫连连。

这一切发生的极快,可以说是电光火石。

伍定山凝重的眼眸中有了笑意,暗骂了自己一声“傻缺”之后,信心百倍。

怎么就只盯着人,忘记了在这样的情况之下,骑兵对冲,弄马匹不比弄人差。

这些在训练中都有教官教过的,怎么上了战场,脑子就不够用了。

一声长啸,伍定山满血复活的策马朝络腮胡子靠近。

手中的长枪直挺挺的指着络腮胡子,好似要一枪把他扎个透心凉。

络腮胡子戏谑的目光看着这个对手,指着我,难道我就怕了吗?

舞动狼牙棒就朝伍定上的身上招呼。

武定山对着络腮胡子咧嘴一笑,大骂起来:“狗杂种!给老子死!”

被辱骂的络腮胡子大怒,气的眼睛突鼓。

2人交手可没有骂过人,这个明军杂碎居然这样不讲文明,看老子不一下锤死你个王八蛋!

破空声响起,积蓄了他大半力气的狼牙棒在空中闪着冰冷的寒光。

朝伍定山的胸前奔袭而来。

伍定山凝神静气,一把勒住缰绳,马头昂起,前蹄朝天腾空。

本意直指络腮胡子胸口的枪尖变幻了攻击路线,一下子扎在他战马的眼睛上。

络腮胡子用力过猛,变招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战马被戳瞎了一只眼。

下一秒,他的战马悲愤的嘶鸣起来,4只马蹄胡乱的蹦着。

接着感觉自己的身体飞了起来,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看着枪尖上血液滴下,喘息不定的伍定山,哈哈大笑一声,手中的长枪对着地上的络腮胡子猛刺几下。

胸口,大腿,刀刀入肉,络腮胡子痛苦的嚎叫。

伍定山刺完不再去看在地上打滚的对手,策马朝前而去。

心中感叹不已,平常训练的再好,不真正的上战场去拼杀过,那也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不经历生死,是很难成为真正的强兵。

就像是今天的自己,开始是懵逼的跟着大家冲,躲在阵中间。

后来也能杀人,只是脑子比较空,不能灵活运用所学到的东西。

战场上难道还要讲究礼尚往来不成?

伍定抽空抹了一把脸上,把心中的感叹抛诸脑后,手中的长枪再次举起,寻找下一个目标。

目光坚定无比!

......

顾士隆站在了望塔上,极目远眺。

在他的眼前,是一片密密麻麻的人海。四面八方,漫山遍野,黑压压的一片,仿佛整个世界都被人潮所淹没。

这些人手持着不同的武器,他们的脸上带着恐惧、愤怒、肃杀,狰狞,绝望和希望,在这一小片地方扎堆厮杀,决定着自己和他人的生死。

在这片人海中,最显眼的就是大明的红色龙旗。坚定地立在那儿,迎风招展。

它们鲜艳夺目,如同燃烧的火焰。

这些龙旗是大明的象征,代表着大明朝的尊严和荣誉。

这面旗帜能坚定的立在这儿的背后,需要无数的将士用自己的生命去扞卫。

战争是如此的残酷和无情。在这片人海中,有太多的人即将失去生命,他们背后也有太多的家庭破碎,失去儿子,丈夫!

六万骑兵已经分成了二十支箭矢,朝着铺天盖地的鞑靼人马切割。

了望塔在明军中军的最中央,鞑靼人的最终目标就是摧毁这座高塔。

老年鞑靼人不要命的带着马匹冲锋也给明军带来了无尽的伤害。

绊马索作用不小,但是布置的匆忙,而且数量也不够多。

陷马坑在万马奔腾中被踏平成了平地。

铁蒺藜也在无数匹马儿的铁蹄下也瑟瑟发抖,变成了铁片片儿,失去了它应有的菱角。

穿过三层防御之后,冲锋的速度也慢了许多。

尤其是最先冲锋的人不幸中招之后,基本都是落地等死的一个命运。

尸体,伤员,胡乱奔跑的战马,这些都成了鞑靼人冲锋道路上的阻碍。

速度一降再降,那也阻挡不了鞑靼人求胜的心情。

明军阵营旧近在咫尺。

死,也要咬掉对方一块肉。

震耳欲聋的火炮声已经完全压过了战场上的厮杀声。

一颗颗冒着白烟黑不溜秋的弹丸落在地上,像个孩子似的蹦蹦跳跳的在地上欢快的打着滚。

落在了人身上,马身上,触之即亡,碰之必死。

一时间人仰马翻。

“快躲开!”

“散开!”

“冲啊,”

“火炮太多,只能往前冲!”

这个玩意的随机性太强,躲避是不能躲避的,只能听天由命,拼运气,埋头往前冲。

杀伤力不怎么样,就是声势有些吓人。

第一次听到这样惊天动地的声音,很多战马受惊,虽被蒙着眼睛,但也不怎么听从马背上主人的命令。

幕速提小心翼翼的操控战马,穿过了火炮的射击范围,跟随老年敢死队往前冲。

他知道前面应该会是明军的火枪射击,再靠近一些的话,标枪会跟着投掷过来,最后阻挡的才是拒马。

拒马后面就是明军步卒组成的军阵。

作为全程参与过前年宣府大战的他,对于明军的这一套防御之法,可以说是很熟悉了。

当年靠着小心谨慎才在那场战斗中活了下来。

有意的控制战马的速度,不能让自己跑的太快,冲到最前面。

不是他幕速提贪生怕死,而是他知道,今天这场战争,冲在最前面的是部族的那些老者,这其中就有自己的父亲,叔父在内。

他们这些人就是前锋,炮灰,去趟雷的。

负责排除掉明军的陷井,消耗掉明军的各种武器,消耗掉明军的一部分力量。

用他们的死来给后面的青壮开辟出一条康庄大道,胜利之路来。

看到这些老一辈一个个这样倒在自己的眼前,幕速提从开始的心痛到现在的麻木。

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往前冲,很多人都还离军阵上百米远就倒下了。

再也起不来!

手中的弓已经被握的发热,有些烫手。

这次他准备了足足五十支重箭。

吸取了上次在宣府的经验,箭矢准备的太少,明军把防御圈外推了不少,而且和原来那样用盾牌,刺刀不同的是还有投掷的投枪。

这可是他们蒙古人的拿手绝技,可惜铁料不够,打制不了多少投枪。现在大多用弓,这方法用的人就少了。

明军现在好像尽可能使用的是一些远距离的打击武器。

如果不用重箭,一般的箭矢对战阵内的明军威胁太小。

冲过了火炮阵地,又被火枪搁到一片,近距离的还有虎蹲炮的小石头雨,冷不丁的标枪投掷。

最终到达明军阵营前面,还有被无数的大车环绕堆放。铁丝捆绑的拒马把守最后一关。

过五关斩六将的才终于看到了人。

许多冲破层层阻碍的幸存老鞑靼人,忍不住泪流满面,仰天长叹。

无不破口大骂!

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只能把手中的箭矢不停的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