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多多书院!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这不是太子吗?他怎么来了,还有陛下的贴身内侍王祈年。”唐胜宗心中好奇,这时候朱标等人已然快到面前了。他一看没有时间去告诉其他人,立即高喊:“臣唐胜宗,拜见太子殿下。”

众人突然听到唐胜宗这么一嗓子,都齐齐转过身来,发现太子正好奇地看着他们。

“拜见太子殿下。”几名侯爷七嘴八舌地喊道。

“各位免礼。延安侯,你们在这门口作甚?怎么不进去啊?”

“啊?”唐胜宗突然被问,一时语塞。

陆仲亨赶忙开口解围,说:“回殿下,臣等联袂拜访魏国公,可徐府的人说国公病了,不见外客。我们放心不下,故此在门口徘徊。”他当然知道徐达称病是个借口,不过此时正好拿来当作挡箭牌。

朱标心中窃笑,看似吃惊地说:“哦?太傅病了?那孤要去探望一下。”朱标虽然嘴上这么说,可仍然示意秦顺去叫门,按照来时路上商量好的,让徐家在门外接旨。

“殿下,这魏国公病了,还让其门外接旨,是不是不太妥当?”王祈年凑过来小声地问。

“无妨。等会儿你就知道了。”朱标示意王祈年别担心。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工夫,府门大开,魏国公徐达带着管家来到门口,看见朱标也在,好不吃惊。本来家丁不认识太子,秦顺叫门时候也没提,他入府禀告时只说宫里来人了。可在来门口的路上,他突然想起陆仲亨等人的话,连忙追上徐达,补充说明。徐达没想到太子会亲自来,这下更拿不准了,他想着为今之计,只有随机应变。

王祈年见魏国公出来了,气色看上去完全不像生病的样子,便上前一步,高喊:“圣上口谕。”门口众人闻言皆跪,包括来搞事情的陆仲亨等人。

“宣魏国公徐达入宫觐见。”

“臣徐达,领旨。”王祈年赶忙上前,作势扶起徐达。徐达起身,又朝一旁的朱标行礼。

“徐叔叔,听说您病了?”

“啊?无甚大碍。不知道什么病症,来得快,去得也快。”

“要不孤宣个太医来给您瞧瞧,万不可大意啊。”朱标关心道。

“劳殿下惦记,臣确实无碍。”徐达连忙摆手。

“既如此,孤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徐叔叔见谅。”

“殿下,请讲。”

“能否让孤到府中喝口茶?从宫里出来得太急忘记喝水了,口有点儿渴。”朱标小声地说。

徐达闻言,大喜过望。这真是正愁没有招,天上掉下个粘豆包,太子殿下送上门来了。

“太子殿下请。”徐达侧身,示意朱标先行。

朱标转头对陆仲亨说:“吉安侯,既是来探望的,那也一起吧。”

陆仲亨回答:“如今魏国公身体无恙,我等也就放心了,不便再去叨扰。”

“那好吧。”朱标也不强求,本来就是试探一下,当先迈步走进府门,徐达紧随其后。

“陆老弟,咱们怎么办?”唐胜宗小声地问。

陆仲亨回答:“这事儿透着奇怪。按理说陛下宣徐天德进宫,派王祈年来也就是了,怎么太子也来了,而且还要求入府,看来不是小事儿。咱们再待下去也没有意义了,你们先回去吧。我去找冯大哥说一说。”言罢,陆仲亨率先离开,唐胜宗以及其他几位也跟着走了。

朱标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他确实也渴了,然后对徐达说:“此番北征,太傅辛苦了。”

坐在对面的徐达,起身行礼:“臣不敢。此次出兵,无功而返,臣难辞其咎。”

朱标赶忙把他摁回椅子上,说:“太傅言重了。所谓百足之虫,虽死不僵。北元残余实力尚在,王保保当世奇才,不可小觑。虽有败绩,但主动权仍在我大明朝廷手中,日后有的是机会,届时还要劳动太傅。”

“臣必鞠躬尽瘁。”

“今天的事儿,太傅不必放在心上。”朱标看了眼门外,继续说:“父皇宣召就是想给太傅接风洗尘。”

“家宴?”徐达脱口而出,他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

“是的,并无其他,太傅无需多虑。今天朝会发生了不少的事儿,父皇怕太傅难做,所以派学生亲自前来,稍作解释。”

徐达闻言,立马从椅子上起来,朝着上首位,深施一礼:“陛下圣明。”又朝朱标施了一礼:“谢太子殿下。”

“太傅快请起。”朱标再次起身,“那学生就不多逗留了。太傅不必着急,午膳时间入宫直接去坤宁宫就行了。”

徐达起身施礼,“臣恭送殿下。”

“太傅请留步。”朱标说完,转身便走,叫上王祈年等人一起回宫。徐达一直将朱标送至门外才罢休。朱标临走的时候,叮嘱徐达一定要找个大夫好好瞧瞧。

刚刚送走了太子,徐达转身回府,准备收拾一下入宫。徐家大丫头不知从哪儿走了出来,开口询问:“父亲,听说陛下召您进宫。”

“是啊。”徐达边走边说。

“那太子殿下来咱家干嘛?”徐妙云又问。

“陛下对我徐家恩深似海,为父粉身碎骨难报万一。”徐达没有正面回答。

“也就是说,太子是替陛下来安抚父亲的?”

“算是吧。陛下叫为父入宫用午膳。闺女啊,赶紧叫人来更衣。”

“好嘞!”徐妙云微微一笑,心中了然。

坤宁宫偏殿,朱元璋和朱标坐在圆桌旁,小声地聊着天,马皇后在后面的厨房亲自忙活着。

“父皇,我看今天几位侯爵在魏国公府搞这么一出儿,不是为了求徐叔叔出头,而是故意添堵。”朱标把今日所见简要地说了说,最后给出自己的想法。

“咱早就料到了。谁说武将都是大老粗,有心眼儿的人不少!让他们闹一次吧,哪儿还没有几个刺儿头啊,咱就当没看见。”

“不过呢,大局不能乱,朝廷不能乱,所以必须稳住一部分得力之人。”朱元璋突然严肃起来。

“父皇的意思是,表哥和卫国公?”

见朱标如此上道,朱元璋又换了笑脸,“是也。这三人虽然不拉帮结伙,但凭借威望,也有不少支持者。别忘了还有你家亲戚!”

“郑国公常茂?他怕是不够用吧。”

“人总会成长地嘛,只要好好培养就行了!再说还有蓝玉呢,行军打仗他可是一把好手。”

“儿臣明白。”

父子二人又聊了一会儿,徐达在一名内侍的引领之下进了门,一番客套之后,各自落座。

“老大,给你天德叔倒酒。”

朱标拿起桌上的酒壶要给徐达面前的酒杯斟满,徐达连说使不得。

朱元璋笑呵呵地说:“天德,今儿是家宴,给你接风,别拘束,权当是自个儿家。”

“谢陛下。”徐达微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