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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姐姐的反复唠叨之下,常茂自己也忍不住琢磨起来,越想越觉得大姐的话十分有道理,是自家人的贴心之语,于是借着今天的机会讲了出来。

在座的几人,听得明白,也想得清楚,点点头沉默不语,原本你一言我一语的热烈讨论,顿时没了动静。约摸过儿五分钟,蓝玉起身告辞,蓝氏想留他吃午饭却也不得。

蓝氏、常茂以及常升,也各自回到房中,不一会儿,国公府的正堂之中就完全没了人声。

当天下午,常秀就收到了弟弟的消息——家里面一致同意出面开店,并且自己交代的话,常茂也带到了。

朱标听说之后很高兴,奉上一杯茶,笑着说:“那往后就要仰仗郑国公了。过几天,我再找他聊聊。秀儿,眼下还有点儿困难,希望给你出出主意。”

常秀接过茶杯,抿嘴一笑,原本大大的眸子眯成了一条线,揶揄道:“殿下亲自奉茶,臣妾可不敢当。殿下以太子之尊,还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额,怎么说呢。这个事儿,放在别人身上那还真不叫事儿,反倒是放在我这个太子身上,千难万难。”

“哦,天底下还有这样的事儿?”朱标这么一说,把常秀的好奇心给勾起来了。

“那当然,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可能这事儿说出来你都不信。眼下要在宫外开店做买卖,可是,我这兜里,”划到此处,朱标双手在身长摸索了一遍,“这兜里比脸都干净,真可说是不名一文。堂堂大明太子,活活穷死,说出去有人信啊!”

常秀捂着嘴呵呵地笑起来,到最后眼泪都流出来了,捂着肚子,笑个不停。朱标则臊眉耷眼地坐在一边,一脸无语。

见常秀终于是止住了笑声,朱标一脸谄笑地说:“笑完了?给出个主意吧。之前和顺子上街,就遇到这种没钱的尴尬事儿。”

常秀轻咳了一声,勉强压住再次涌来的笑意,说:“确实。不光是殿下,诸位皇子也是一样,虽说荣华富贵,衣食无忧,可就是没有现钱。不过,开店的钱,不用殿下出,臣妾娘家可以承担。”

“谁说不是呢!我的处境还不如几个弟弟呢。他们现在是富贵的穷光蛋,但是长大成家之后,开衙建府、就藩封地,那俸禄能顶好几个国公。至于开店,我觉得咱们一文钱不出,不太合适。”朱标忍不住吐槽。

“话是没错,可臣妾敢说,只要陛下同意,弟弟们都巴不得和你换换位置,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啦。非要出钱的话,臣妾这里还有一些家里给的金银首饰,殿下若是不嫌弃,可拿去卖了换钱。”说着,常秀起身就要去翻找。

“那太好了,秀儿真是善解人意。”朱标一把按住要站起来的常秀,“不过呢,你别着急。起先,我确实打的这个主意。”

朱标说到这儿,有点儿不好意思。顺势坐下的常秀看着朱标羞赧的表情,又忍不住想笑,追问:“那后来呢?”

“后来,你提到了诸位弟弟也和我的处境一样,正是这句话点醒了我。确实,弟弟们的绝大多数都和我一样,可是有一个人不一样。”朱标边说,边伸出一根手指。

“秦王?”常秀眼珠一转,立马有了答案。

“正是。老二现已成家,移居宫外王府,是可以领俸禄的,找他借个百十两银子,应该没问题。秀儿,你说要不要顺便把老二拉上?”

“殿下是想拉上弟弟做垫背的,来个法不责众。”常秀斜睨了朱标一眼,说。

“嘿嘿,秀儿啊,你这样直接戳穿,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伎俩被识破,朱标有些尴尬,“那就这么定了,事不宜迟,明天我去找老二借钱。想来再过几天,新型肥皂也该做了,到时候再叫常茂进宫,安排开店事宜。”

“殿下英明,臣妾万万是赶不上的。”常秀开玩笑似地说。

“既然难事儿解决了,那咱们也该算算账了。”朱标一一撸起袖子,“你刚才不是一直笑孤嘛,那就让你笑个够。”朱标双手其上,给常秀挠痒痒。

常秀边笑,边求饶:“哈哈,殿下饶命,哈哈,臣妾,哈哈,臣妾知道错了。”

翌日,奉天殿朝会上朱元璋宣布三件大事。其一,暂停科举取士,各地察举贤才,以备朝廷任用。第二,设立给事中十二人,正七品,负责记录编纂诏旨题奏,监督诸司执行情况,对应六部分为六科,每科二人,铸给事中印一个,推年长者一人掌之。第三,胡人寇边,屡屡劫掠,特命魏国公徐达为征虏大将军,曹国公李文忠为左副将军,宋国公冯宗异为右副将军,卫国公邓愈为左副副将军,中山侯汤和为右副副将军,统诸将校往山西、北平等处备边。

散朝之后,与会大臣对北上备边一事无多讨论,强敌在侧,这是正常的安排。而前两件事则不然。停科举行察举,这给了在朝当官的人极大的便利,利用职权安排自己人;增加六科给事中,加强了对中央六部官员的监督,虽然官小,但不可轻视。朝臣们中都有自己的盘算,想着如何应对这一改变。

下了朝的朱标,没有去华盖殿办公,而直奔乾清宫御书房。一进门,正好碰上魏国公徐达也在,朱元璋正在与其聊天。

“去年,扩廓虽败但实力尚存,入冬以来,屡屡犯我边境,杀我边民,是可忍孰不可忍。天德,北边的事情,咱就指望你了。”

徐达回道:“陛下放心,臣定不辱使命。如今朝廷举大军备边,想必扩廓不敢轻举妄动。”

朱元璋继续说:“大军屯驻,扩廓虽不会大举进犯,却势必小股骑兵骚扰。你等务必要坚壁清野,让元人劳而无获,待其撤退,再率精锐出击,必有斩获。”

“陛下圣见,臣遵旨。”徐达拱手施礼。

“你是沙场老将了,临机应变,不可囿于咱的揣度。”朱元璋见太子来了,示意徐达退下,“天德,你先回去吧。出征之日,咱亲自去送你。”

“臣告退。”徐达转身出门,正好看见朱标,二人相视施礼。

“儿臣,参见父皇。”

“老大,有事儿?”一直坐在书案后的朱元璋起身走到案前,问道。

“儿臣有一事不明。此次出征备边,父皇为何将宋国公置于表哥之后?”

朱元璋双目直视朱标,问道:“不明白?”

朱标施礼,“请父皇教诲。”

“好吧。之前的临濠民变虽说与他并无直接干系,但毕竟事涉其家,还有许多与其交情匪浅的淮西武将。这阵子呢,自打咱颁了铁榜,他明里暗里、上上下下就没消停过。派人去魏国公府挑事儿,肯定就是他的主意。再不给他点儿颜色看看,岂不是要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