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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在屋内,陈之之所以打断陆柳要带她走,是因为他感应到了附近有两股颇为强大的气息,在这大元都城,自己也没有朋友,所以那两人多半是来者不善。

从他起身直到离开,那两股气息一直都很克制,直到陆柳转身甩了薛常月一巴掌时,两股气息突然躁动,因此便有了那两个奔向不同方向的雷球。

两个雷球在同一时间炸开,天空泛起一阵阵紫色涟漪。陈之一把拉住陆柳,朝着屋顶飞去。

在远处的天空中有两个模糊的身影,有些出乎陈之的意料是,那两人不是一伙的,他们在各自接了陈之一雷球后,竟然互相打了起来。

见陈之已经发现他们,其中一人连忙停手,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南飞去,另一人倒也没追,他站在原处往陈之这边远远看了一眼,然后也匆匆的飞走了。

“是什么人?”陆柳好奇的问道。

“不认识,远远的也看不真切!”

两人回到街面上,没想到刚来到中元城就遇见这样的事,一顿饭被搅黄不说,原本还想带陈之在中元城转转的陆柳此时也是兴致全无,最后他们俩在街角的一家小店草草的吃了碗羊杂,这顿饭就算解决了。

从羊杂店里出来时,天色已经不早了,两人随便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打算明日一早便离开中元城。

池雨初歇,烟云暂别。

陆柳躺在陈之的怀中,呼吸还有些急促,她抬头看着眼中倒映出两团烛光的他,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说道:“今日在城中时,那两人中有一人的气息很熟悉,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何时见过那人......”

陈之话还未说完,她陆柳就在他的胳膊上咬了一口,说道:“难怪感觉你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原来你是在想着其他事!”

他吃痛后咧了咧嘴,然后讪讪一笑道:“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好吧,那我原谅你,你接着说,你想起来什么没?”

“暂时还没想起来。”

“没想起来就别想了呗,只要他不来找麻烦,管他是什么人呢?”

“嗯,你说的也是,不过你肯定知道那种似曾相识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的感觉,别的倒没啥,就是忍不住光要去想。”

“呵呵,深有体会,要不要让我哥帮你查查。”

陈之笑了笑说道:“就不用麻烦你哥了吧,我这管城子五段之境,在这大元,遇到什么事应该还是可以应付的!”

“哟,王爷你不说,我还真忘记你如今已经是一个高高手了,那你还想它作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王爷您就别担心啦!”

已经习惯了被陆柳调侃,陈之无奈的笑了笑,桌上的烛台已经矮了大半截,烛火摇曳的次数也变得多了起来。

“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进这中元城,总是能隐隐感觉到一股杀气!”

陆柳闻言在他的胸口蹭了蹭,然后抬起头问道:“杀气?有我的杀气重吗?”

陈之低头看去,才经历一场云雨的陆柳,脸上又出现一抹红晕,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媚眼如丝。

确实有杀气,不过是那种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悬剑斩俗夫的杀气。

突然,陈之猛的将陆柳抱住,冲破屋顶飞了出去,与此同时,漫天的流火直奔他二人所住房间而去。

燃烧着火焰的箭矢瞬间就将房间点燃,没一会儿的功夫,整个客栈就化作了一片火海。幸好客栈位置偏僻,居住的人并不多,在二楼的房间着火后,掌柜的就将其余房间里的住客喊了出去。

熊熊火光下,客栈所在的街道一时间亮如白昼,客栈掌柜带着一众下人忙不迭的接水救火,住客还有街上被惊醒的人也纷纷加入其中,喧闹声中,巡防营的人也赶了过来。

陈之跟陆柳站在不远处的屋顶上,两人看着客栈那不曾停歇的火势。

陆柳脸上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总不会是薛常月派人放的火吧?”

陈之摇了摇头:“不会是她,她是被气的不轻,但还不至于要杀了我俩,况且,一个尚书夫人与一个前皇后起了争执,这件事肯定早已传遍了大元的大街小巷,出于身份的顾虑,她肯定会选择息事宁人,不会在这风头上再放火的。”

“那倒也是,那就剩下那两人了,他们到底是谁啊?我在大元未曾与人结过私仇,你又是第一次到大元来,怎么就有人想杀了我们呢?”

陈之搂了搂陆柳的肩膀:“有我在,没事的!跟你说的一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点了点头,客栈的火势已经小了些,就在这时,一滴雨落在她的脸上。

“下雨了,这场火总算该告一段落了!”

就在这时,陈之将陆柳拉至自己身后,天空中的雨滴也已经连成了线。

她刚想问有什么事的时候,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两人面前不远处的屋脊上。

陈之一眼就认出了面前的是今日白天看了一眼他才离开的那个人,尽管当时离得远,可他身上的气息没有变,跟另一个似曾相识的人不同,从见到他到现在仅仅只隔了半天的时间,陈之当然不会忘记。

“阁下是?”

“定风王不会想站在这里淋雨吧?要是信得过,不妨随我去喝上一杯热茶。”

“好啊,那就去喝茶!”

中年男子闻言转身跃起,陈之拉着陆柳紧随其后。三分之一炷香的时间过后,他们三人落在了城西的一座阁楼上。

阁楼上的石亭内,一盆火烧得正旺,火盆上架着的铜炉不断的冒着热气,滋滋的响着。

陈之跟陆柳在火盆边坐下,虽已是春末,夜里的雨还是有些凉,这盆有明焰生出的火在此刻显得恰到好处。

中年男子取过铜炉,将水添到已经准备好的杯子里,然后递给他们俩。

“这是大元自己产的茶,味道不及你们南方的清香,但其苦涩的别有一番风味,二位尝尝!”

陈之接过杯子闻了闻,气味确实很淡,他轻轻吹去水面尚未来得及沉下去的茶叶,抿了一口茶水,确实有着一股苦涩的感觉,但等茶水入喉,口中却又泛起一阵香甜。

“这茶确实很奇特!”,他将茶杯端在手中,“阁下邀我来喝茶,我也来了,还请阁下能跟我说说今日白天是怎么回事?”

中年男子将火盆中的柴火拨弄了一下后,笑着说道:“叫你来,就是想跟你说这些的。”

陈之点点头,中年男子接着说道:“我叫连玺成,跟陆姑娘一样,是大元人。”

一旁的陆柳闻言道:“连玺成?我记得你,你当初在皇城禁军里任职,你还跟萧哥比试过,对吧?”

连玺成微笑着点点头道:“陆姑娘,你还能记得我的名字,真是我的荣幸!说起来,我当初任禁军副统也是承蒙先帝厚爱,我本是一介武夫,在牧东城机缘之下与先帝结识,蒙先帝赏识,将我带回了中元城,破格提拔我做了禁军副统,后又经他指点武道,才有了如今的一身武道修为。”

陆柳点点头道:“那就是了,你现在还在大元朝上为官吗?”

“先帝去后,我亦无心再在朝中做事,于是我便辞了禁军副统之职。”

说起往事,连玺成眼中微微湿润,他叹了口气,然后笑着对陈之陆柳二人说道:“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十几年前仿似在昨日一般,呵呵,让二位见笑了!”

陈之笑着摇摇头表示没事,连玺成接着说道:“前些日,我的一位故友突然找到我,至于是他是谁,我这里就不便相告了。他跟我说,过几日大离的定风王要到中元城来,想让我暗中帮忙看着点。大元大离自十七年前的那场风波过后,双方战事暂歇,互通至今,只是从未有大离皇家之人到北境来过。二位也知道,不管是在大元还是大离,是在朝上还是在江湖中,都不乏有一些好战之人,尤其在听闻了定风王你前些时候的辉煌战绩后,大元的江湖上开始盛传如今天下之武道,大元不及大离甚远,而那些好战之人肯定会打着为大元武道正名的旗帜前来找你挑战,若是王爷你是普通武者倒也罢了,但你身份特殊,真的打了起来,无论双方结果如何都必然会上升至两国之间的争端,和平不易啊!而我在大元江湖中,虽然尚算不得第一人,但毕竟还有点成就,遇事也能说上几句话,因此也是被人委以此任,一为看住大元武者,二则也要防着王爷你被触怒。”

陈之闻言点点头道:“连兄能告诉我这些,实是坦荡之人,我先在这里跟你保证,我是绝对不会在大元主动生事的!唉,不怕阁下笑话,我其实并不想当这个定风王的,被人叫王爷怪别扭的,你我既然同为武道众人,就抛开身份以兄弟相称吧,这样我也自在些!”

“呵呵,那我就不做作了,陈兄弟,以前只听闻你的风采,以为你应当一个高傲而不近世人的天才少年,今日一见,你我倒是有几分脾性相投的意思,相见恨晚啊!”

“连兄你说笑了,你接着说。”

“陈兄弟你与陆姑娘刚进城不久,我就察觉到有一位强者也进了城,二位与那蔡夫人起争执的时候,我跟他都在暗中观察,见他一直没有什么动向,我也没有贸然动手。直到陆姑娘你打了那蔡夫人之际,我原本是想前去劝解一下的,没想到那人竟也动了,而且他带着浓浓的杀意,我不知道他的身份,他若是跟你们一伙,杀了那薛常月,事情就会闹大了,而如果他是针对陈兄弟你,你若是出了事,那结果就会变得更严重。因此在他出手的一瞬间,我便找他去了。后来,他似乎是怕被陈兄弟你认出身份,久先逃走了!今晚客栈着火,我细查之后,也不是中元城的武者所为。现在想来,那人应该是跟陈兄弟你认识的,今晚找你来,也是想问问你,在大元可有仇家,如果有,我可以出面看是不是可以帮你们斡旋一下。”

陈之眉头微皱道:“逐南城的王庆丰是我杀的,但我与他妻子还有徒弟已经将恩怨化解了,陆城主也说过,王庆丰涉江湖不深,背景也不复杂,那人应该不是为了王庆丰来的。除了他,我在大元并无仇家!”

连玺成也一脸疑惑,“既无仇家,对方又只在暗中出手,再加上今晚的放火,对方明显不是找你挑战,而是奔着刺杀你来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陆柳在一旁问道:“那会不会是冲着我来的呢?”

连玺成摇摇头道:“不会的,要是冲你来的,你在大元这十几年他们早就会动手了的,不会等到你身边出现一个武道高手才来找你!”

陈之拿起茶杯再喝了口茶,水温刚合适,他这一口喝的有点多,满嘴的苦涩让他忍不住又皱了皱眉,将苦涩的茶水咽下,香甜再度涌现,这茶简直就是先苦后甜的具象之物!

雨变得更大些了,时不时有被风吹斜的雨滴飘进亭子里,连玺成往火盆中添了几根粗柴。

三人带着满腹不解陷入了一阵沉默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