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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该杀他们吗?”老季冷声问。

感受到明王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意,陆韵儿微微有些颤抖。

“几个孩子之中,我最亏欠的便是武儿,你说该不该为他报仇?”老季又问了一遍。

“哥哥他……不会的……”

陆韵儿颤声说着,她明显对自己的话没有信心。

老季痛苦地闭上眼睛。

良久,他叹了口气道:“我没有杀他……”

“什么?”陆韵儿紧张地问。

“他是你们陆家唯一的男丁,不论是因为荆山兄,还是因为你,我都不能杀他。我让小安给他留了一条活路……”

“真的?”

“前几天刚传来消息,云飞他带着残兵退回了鹿门山,小安并没有对他赶尽杀绝。”

陆韵儿一听,神色放松下来。

“谢谢……”

她刚开口,一名护卫满脸喜色地跑过来通报。

“明王,元帅回来了……”

明王府大门口,季怀安和红莲翻身下马,快步走入大门。

原本要明天才能到达,但到了扬州的地界后他便等不及了,带着红莲连夜赶路,提前一天赶了回来。

“爹,韵儿……”

两人刚穿过长廊便看见陆韵儿推着明王走来。

“好……”

老季站起来,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数月不见,一家人全都聚了过来。

明王很高兴,派人将元帅府的几个儿媳都叫来,在明王府大摆筵席,一家团聚。

宴席后众女陪着明王的几位夫人在园子里赏花,季怀安和季扬跟着老季来到书房,众人都知道他们父子三人有事要谈,并未打扰。

“老六,这一仗打得漂亮。”季扬夸赞道。

季怀安咧嘴一笑:“爹,四哥,我还剿灭了黑岐岛的海盗……”

讨伐天王军的战事早已通报了回来,无需细述,但剿灭海盗的事他们都不知道,季怀安简单地说了一遍。

季扬听完眼睛一亮:“金银珠宝呢,老六,你可不能私吞了,要上缴。”

“就惦记着钱,都在路上,明天就到了。”

现在整个江南都已经在明王军的掌控之中,更何况扬州的地界,根本不用担心会被人打劫,所以他才放心的脱离队伍,提前赶了回来。

季扬撇了撇嘴:“没有钱,哪来的粮草?你手下几十万张嘴呢……”

“嘿嘿,我花了一些,剩下的你明天自己接收一下。”

“花哪了?”

“造船,建港口……”

他简单地说了一遍。

“确定不是去青楼挥霍了?”季扬打趣。

“我去青楼谁敢收钱?”季怀安咧嘴笑了笑,突然想起另一件事,忙道:“四哥,你明天找些有经验的老农过来,我弄了些好东西……”

他将玉米、土豆、红薯、花生等农作物详细说了一遍。

“旱地农作物,产量高?老六,你不是开玩笑?”

“当然是真的,你单独搞一片地,一定要把这些种子培育起来……”

季扬一听便知道其价值,重视的点了点头。

兄弟两人说个不停,突然发现老头子一直没说话,而且情绪明显不高。

“老六,有没有抓到陶方那个狗贼?”季扬问。

季怀安郁闷地摇了摇头,“让他跑了。此人狡猾多端,不过总有一天我会亲手宰了他……”

“他就在扬州城。”老季突然开口道。

季怀安一惊:“爹,你说什么?”

“陶方,就在扬州城。”老季一脸严肃道。

…………

入夜,元帅府。

内院一处房间。

萍儿哄了半天,终于将小永恩哄睡着了。

陆韵儿坐在摇床边发呆。

“小姐,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元帅今晚应该不会过来了。”

“嗯……”

陆韵儿应了声,刚站起来,门口传来敲门声。

萍儿走过去打开房门,是季怀安。

陆韵儿迎了上来:“怎么这么晚还过来?”

后宫多了难免顾此失彼,他刚刚依次看了望了一遍。阿娇身怀六甲,他呆的时间长了些,等到阿娇睡了才过来。

这么晚来,是因为他要确定一件事。

“永恩呢?”他笑着走进房间。

“一直闹着要爹爹,刚哄睡着了。”陆韵儿回道。

萍儿识趣地走出房间,将房门带上。

季怀安走到摇床边,看着已经睡熟的小家伙,忍不住摸了摸小脸蛋,露出幸福的笑容。

“别弄醒了……”

“韵儿姐,辛苦你了。”

“小安,我有话跟你说。”

季怀安站起身,扶着陆韵儿的双肩:“父亲都跟我说了,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的……”

“我知道你很为难,我不怪你,我只想问你一句,哥哥他……真的还活着吗?”陆韵儿咬着嘴唇问。

“放心,他在鹿门山,安然无恙……”

季怀安说着脸色冷下来:“他能活着,一半是因为陆伯伯,一半是因为你。”

“小安,对不起!”陆韵儿眼睛一红。

“你不需要道歉,要道歉的是他。”

“他是我唯一的哥哥,除了你和孩子,他是我最亲的人,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陆韵儿一把抱住他,眼泪滚落下来。

季怀安轻抚着她的秀发,安慰道:“别多想了,等我闲下来,亲自去一趟鹿门山,将他带回来问问,我总觉得犀门关的事跟他无关。”

“好,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哥哥他虽然一心报仇,但我相信他不会做出这种事。”

“嗯,很晚了,休息吧!”

“小安,等会儿,还有一件事。”

陆韵儿紧张地一把抓住他。

“什么事?”

季怀安微微一笑,同时心中一松。

他知道她要说什么,而且他一直在等着她主动开口,他相信老爹的判断不会错。

陆韵儿抓着他的手道:“我本来今天想跟父亲说的,听到你回来了,就想着先跟你说,毕竟父亲年龄大了,不想让他太担心……”

“到底什么事啊?搞得这么严肃?”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我相信你。”陆韵儿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个玉瓶递过来。

“这是什么?”季怀安疑惑地问。

“毒药……师父给我的。”

季怀安眉头一锁:“陶方?”

陆韵儿点了点头:“他就在扬州。”